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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5:44:44 作者: 火中物
    可以說,楊希記下來的,盡皆字字珠璣,每一句都滿含深意,值得推敲,旋即讓人恍然大悟,若有所得。

    這都是金句啊!

    每剖析一句,少則數分鐘,多則十餘二十分鐘,以至於在眾人不知不覺間時,已經到了下午六點。

    原本說好的劇本研討會,卻成了對楊希筆記的解析品鑑會。

    感受作為深刻的,卻正要數鄧小剛與席長河兩人,正因為他們自身境界夠高,學問夠廣博,站得更高,在兩人面前打開同樣的窗戶,兩人看到的遠方的風景,就要比其他人更多一些。

    兩位大導演對視一眼,盡皆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心滿意足的神情,讓他們想起多年前一同到好萊塢遊學時,被當時極其領先的好萊塢電影工業震驚時的狀態,然後就是瘋狂的汲取知識。

    從遊學回來之後,已經有多少年了,沒有過這種一日千里的感覺?

    甚至可以說,聽完楊希記下來的這短短十幾頁紙的筆記,讓兩人覺得之前十年都仿佛白活了!

    鄧大鬍子這才明白,難怪之前楊希一直興奮得滿臉漲紅的跟在陳光屁股後面瘋狂的寫東西。

    可怕啊!

    要知道,這才只是那傢伙一下午隨口點評片場出來的內涵啊!

    第0967章 自己都受不了

    兩位大導演不禁在心裡暗想,他肚子裡到底有多少貨,一個人的理論知識究竟要豐富到多麼高山仰止的程度,才能這樣信手拈來皆是學問?

    不對,他這絕非簡單的死記硬背!

    他不僅僅記住了這些東西,甚至更將其完完全全的理解與融會貫通,讓這些知識在他腦子裡形成了一套極度完善的理論體系!

    兩位大導演越想越是惶恐,不約而同的將腦袋轉向那個依然坐在椅子上,低頭擺弄手機的傢伙。

    這時候,陳光已經換了姿勢,他的手機快沒電了,所以把江雅歌的粉紅色爆米花充電寶墊在腳上。

    他似乎很忙,其他人都陸陸續續起身走了,他卻依然目不轉睛的將眼睛放在手機屏幕上。

    江雅歌和靳詩月也一左一右的把腦袋放在他兩邊,同樣滿臉嚴肅的盯著他的屏幕,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劇組中諸多主創人員臨走人時,再看陳光此時這左右巨星環繞的樣子,眼神里卻沒半點嫉妒,只剩下無限的崇拜與迷惘。

    所有人都根本想不明白。

    陳光你到底是到哪個深山老林里去修煉過,在演話劇時的臨場發揮叫人驚為天人也就罷了,可為什麼你的理論知識也這麼豐富與紮實。

    你還給不給人活路的?

    說好你是天才型選手,可為何一轉頭你在理論上也是大師級?

    不對,你根本就是宗師級!

    大宗師!

    鄧小剛與席長河帶著朝聖一般的心情,做賊一樣悄悄挪到陳光身邊,想偷看這傢伙的手機。

    先前他隨便與楊希說點字言片語,就讓人勝讀十年書,這會兒他們三人表情如此嚴肅,難道他正帶著靳詩月和江雅歌一起揣摩演技的至高境界?

    兩位大導演終於看清楚了!

    然後兩人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江雅歌紅著臉要去搶手機,嘴裡喊著,「剛肯定不能連這三個啊!」

    陳光氣呼呼的把手機一收,「我手滑了!算了,沒體力值了,歇菜。」

    靳詩月掩嘴直偷笑,「這一下午你都充好幾百進去了,都還沒到一百關啊!」

    陳光翻著白眼,「我這不是每一關都要三顆星嘛?」

    沒錯,這傢伙在玩開心消消樂!

    感情在我們拜神仙的時候,這傢伙坐這兒玩了整整三小時的開心消消樂?

    鄧小剛和席長河有點崩潰,我們看到的可能是個假宗師!

    「那個,小陳?」

    鄧小剛廢了好大心思才冷靜下來,湊過腦袋去和陳光打著招呼。

    陳光抬頭,「老叔,研討會結束了嗎?那我先走咯!」

    鄧小剛一愣,「呃,等一下!」

    陳光撓頭,「還有什麼事嗎?你放心啦,我對《巾幗》可比話劇認真多了,之前就看過好多次劇本的,現在讓我倒背出來都沒問題。明天保證不讓你失望好吧,我可以立軍令狀!」

    鄧小剛連連擺手,「不是怕你演不好戲。」

    陳光長出口氣,他之前也給大鬍子的固執弄得頭大,生怕他繼續揪住自己不放。

    「那是?」

    一旁的席長河湊過腦袋來,「陳先生你好,我是席長河,老鄧的朋友,席露的堂伯。」

    陳光一愣,「哦哦,席導您好,以前不是傳言是席露的舅舅嗎?」

    席長河不好意思的撓頭,「那是我以前為了避嫌,其實現在發現這也沒什麼意思。」

    「哦哦。」

    席露一直藏在席長河的後面,但又扭扭捏捏的不好上來打招呼,這會兒才終於抓住機會上來應了聲。

    「小陳,是這樣的,我和老席想知道,你到底跑哪兒去學了戲,你這變化忒也猛烈了點,我感覺都不認識你了!」

    鄧大鬍子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不少將走未走的其他主創,比如周亞這些立馬把耳朵尖豎起來想偷聽。

    陳光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們,自己為了這世界派的演技,在杯中界裡受過多麼非人的折磨。

    他只大大咧咧的一揮手,「我能去哪兒學啊?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快沒了,這都是我平時忙裡偷閒瞎想的東西,登不得大雅之堂,讓各位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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