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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她很隨緣：「如果真的沒有那個緣分，就各自安好，不是說，現實的婚姻都是價值交換嗎？要想有愛情，還是談戀愛體驗比較好。」

    「如果婚姻既有價值交換，也有愛情，不是更好？」蘇秒欣然笑起來。

    趙楠揚起下巴，一邊靠近她，一邊裝作浪蕩子的模樣勾引她，「姐姐，有點貪心吶——」

    蘇秒勾了勾嘴角，承認道：「很貪的。」

    與此同時，握在手心裡的手機震動起來，蘇秒拿起手機，看到是朱一陽的回覆，她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趙楠：「給。」

    趙楠看到朱一陽回復的信息，嘴角翹起來，回完信息之後，她跟在蘇秒身後，問她：「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談戀愛？」

    趙楠好奇問：「不是有一個民事庭的法官一直在追你嗎？」

    蘇秒眼睫低垂下去，她盯著自己的手出神。

    小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長得不漂亮，除卻成績，沒什麼拿的出手。

    後來，她長大了，五官長開，學會了化妝，注重身材管理，內心也越來越平和。有不少人追她，和她表白，誇她漂亮的人也越來越多。

    可是，在十七歲的雨季，她看見一個人，內心會經歷一場海嘯，在乎自己在他眼裡是否漂亮，而現在，她再也遇不到讓她這樣的人。

    當年，周齊宴回學校收拾書包是晚上來的，他們連告別的機會都沒有。趙楠和朱一陽他們知道後，為此有不少意見。

    「周齊宴這人該不會是冷血動物吧？就這麼走了，連見一面的機會都不給。」

    羅勒說：「當初他轉學過來，就不愛搭理我們，或許，人家從來都沒有把我們當成是朋友。」

    「……」

    陰差陽錯之下，他們和餘光晰有了交際，才從餘光晰口中知道，周齊宴的媽媽患了癌症，去世了。

    當初，他從附中轉學也是因為他媽媽的病。

    而這麼多年，蘇秒不止一次想，他走，也應該是因為前程走。

    蘇秒抽回神思，忽然問趙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人為什麼要談戀愛？」

    「為了有個玩伴？」趙楠回憶了一下，隨後就說：「就比如我和朱一陽，我喜歡他什麼呢？名牌大學畢業還是說他長得讓人移不開眼？這些都不是。而是喜歡這麼多年，他陪在我身邊的那種感覺，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一想到有人擔心自己，像是生命一樣珍惜，就會覺得，很安心，又很幸福。」

    本科畢業之後，趙楠在北京做了一個北漂，她這輩子沒什麼大的理想：「秒秒，我不是你，我是個很普通的人。高考成績普通，家庭普通，事業也很普通，這輩子也翻不出什麼大浪，對於我而言，談一場戀愛可以讓我的人生有些許有趣。當然，人生中有趣的事情很多，像你，事業夢想可以是你的樂趣，戀愛絕不是人生的唯一。」

    「我和你說這些，不是因為我想讓你認同我，我甚至希望你別認同我。我只希望，有人像我一樣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一樣，以最好那二字愛你，那是一種不同的愛，是讓你覺得自豪，有成就感，以及可以肆意地在他的人生里囂張自信，卻永遠不要擔心他有一天會離開你的愛。」

    第36章 等雛菊

    北京時間七點整, 蘇秒起床換好制服，忙裡忙慌地從家裡趕出去, 路過煎餅攤的時候, 肚子剛好餓了，試圖買一個煎餅，在路上吃。

    她點開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時間, 來不及，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咬咬牙，便朝地鐵站跑去了。

    等到了單位，她打過卡, 只見大廳來訴訟的人不少。沒走兩步, 左耳朵聽到一家子女爭家產的，右耳朵聽到一家鬧離婚的。

    她皺了皺眉，踩著短跟高跟鞋走進辦公室, 她在民事庭工作, 一般這類官司有關家長里短的不少。

    姚莉看到她來, 便抬頭與她打了招呼：「秒秒, 來啦？」

    「嗯。」

    蘇秒點了點頭, 一邊和她說：「師傅, 今天好像還是有很多離婚官司。」

    姚莉笑起來：「咱們這兒的離婚官司哪天少過？」

    蘇秒一進北京市高級人民法院, 便在姚莉手底下工作，這三年裡, 她教了她很多, 所以她一直私下喊她做師傅。

    聽到這話, 蘇秒甜甜一笑：「也對。」

    坐在一旁的, 是在這兒工作了十幾年的記錄員, 她一邊看著懸疑小說，一邊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忍不住說道：「果然小說都是來自於現實，前不久，正好有一個類似的案子。」

    蘇秒看她神秘兮兮的樣子，好奇問：「劉姐，什麼案子？」

    「是一個有關航天的案子，波羅311的總設計師，有人為了剽竊他數據和研究成果，想殺了他。結果，被反制裁了。」

    劉蔓菁最喜歡在辦公室摸魚，看懸疑小說，經常和她們幾個一起討論案子的八卦，姚莉時常說：「幸好你是個記錄員，不是個小說家。」

    說著，劉蔓菁笑起來：「那個總設計師，還很帥，年輕有為。」

    姚莉抬眸：「你見過？」

    劉蔓菁聽到姚莉參與，笑眯眯地盯著她：「你看，我們姚法官一聽帥哥就來勁了。」

    姚莉切了一聲，懶得搭理她：「還不是怕你冷場？要不我和秒秒都不理你，你不就成了自言自語了？」

    蘇秒抿了下嘴角，聰明地沒再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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