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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5:01:06 作者: 一點桃花痣
    路西野探手抓了他的腳踝握在手裡:「再踢?」

    秦默彥掙了掙,被路西野傾身按住了後腦,把他往自己這邊拉了拉,低著聲控訴:「你又家暴。」

    這個姿勢實在是有點讓人臉熱,秦默彥努力做出兇惡的樣子來。

    「你要恪守男德,」他握了握自己的拳頭:「要知道我的拳頭可硬了,黃氳佰和秦默尋都非常害怕。」「有我硬嗎?」路西野捏著他的腳腕往自己腿上按了按。

    「路西野!」秦默彥的心忽地漏跳一拍,臉也刷地紅了。

    嗯?」路西野輕輕地應了一聲,將他的腳踝鬆開,看秦默彥慌慌張張收回了自己的腿。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骨子裡有這麼惡劣的東西,欺負一個人到極致,還想欺負的更深一點。

    但惡趣味中又摻雜了心軟與憐惜。

    「想說什麼?」他問。

    秦默彥不說話了,舌尖在口腔里轉了轉,將臉頰頂出一個小小的鼓包來。

    「生氣了?」路西野又傾了傾身,把他的手握在掌心裡,很善良地道歉:「生氣就是我錯。」

    秦默彥沒有動,軟軟地被他握著手,聞言沒繃住又笑了。

    「路西野。」他無奈地叫了一聲,好像真的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路西野立刻接上:「我知道我特別討厭。」

    秦默彥偏開頭笑了好一會兒,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他,說:「不討厭。」

    從秦家到路西野的住處,途中需要經過一個大型的開放式公園。

    車子在公園路邊停下來時,遠處仍有燦爛的煙花升起來。

    「下車,」路西野捏了捏秦默彥的手心:「帶你去放炮。」

    聽到「放炮」兩個字,秦默彥又笑了起來,忍不住輕輕踢了路西野一下。

    路西野笑著開了後備箱,抱出幾支完全不同的煙花來,其中還有手持的煙花棒。

    兩人一路走進去,到了一片空曠的空地上,將煙花擺好。

    「給我支煙。」秦默彥向路西野伸出手去。

    路西野將煙和火機一道遞給他:「玩過這個嗎?」

    秦默彥搖搖頭,笑著回憶:「很小的時候撿過別人燃放後沒完全炸開的鞭炮,把裡面的□□集中在一起,用火點燃的話,會呲出很好看的花兒來。」

    他說著話低頭點了煙,蹲下身去用煙點燃了煙花的引線。

    引線冒出火星來,兩人齊齊往後退了兩步,秦默彥不自覺抬手捂住了耳朵。

    路西野含笑站在他身後,雙手交疊在他的手上,將他的耳朵捂得嚴嚴實實。

    禮炮沖天炸起,在頭頂上散開大片的色彩與光芒,秦默彥滿眼驚喜地抬頭看上去,沒注意路西野正將視線投注在他身上。

    新奇的,滿是喜悅的秦默彥……

    路西野想要好好記在心裡,替代一些記憶中沉默又略顯冷硬的秦默彥。

    「路西野,」帶著一點硝煙味兒再次回到車上的時候,秦默彥眼裡的笑意依然十分濃烈:「我玩兒的很高興。」

    *

    這是最好的一天,星月都很遠,但最愛的人就在眼前。

    秦默彥不是第一次來路西野的住處,可到他的臥室卻還是第一次。

    路西野的臥室很符合他為人處世的風格,簡潔大氣,有點性冷淡風。

    可秦默彥卻知道那只是他的外在,路西野其實很複雜,還有很多其他的面,有些只有他見過。

    他剛洗完澡,身上穿了路西野的襯衣,露出一雙筆直細長的腿來,那雙腿上還有一點細碎的水痕,在燈光下白得反光。

    「過來。」路西野剛為自己吹乾頭髮,坐在床邊向他笑著伸出手去。

    秦默彥光著腳踩在地毯上,一步步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細碎的水珠沿著烏黑的發梢滑下去,滴落在雪白的脖頸上,順著頸部優美的曲線往下一路滑進襯衣里去,只留下一道濕亮的痕跡。

    路西野一手握著風筒,另一手探進他發中,很認真地為他吹乾頭髮。

    床很大,被褥鬆軟,有陽光和洗衣液的清新味道縈繞在鼻端。

    燈光被調的很暗,是微暖的橘光,讓人舒適又放鬆。

    路西野的指腹輕輕撫過秦默彥的眉骨,低頭在他眉心印下一個吻來,嗓音暗了下來:「阿彥。」

    他長眸低垂,眸色暗沉,裡面藏著很深的欲望,可表情卻很平靜。

    「嗯?」秦默彥看著他,眼睛張大,眼尾勾出很好看的弧度來。

    「我們也算是見過家長了,對嗎?」路西野的指腹在他眉毛上輕輕地描畫著問。

    「我還沒見你的家長,」秦默彥輕聲說:「不知道你父母會不會不喜歡我。」

    「怎麼會?」路西野嘴角彎出弧度來:「我喜歡的他們都會喜歡。」

    路西野的下頜拉出很好看的線條,說話的時候喉結上下滑動,手臂上的肌肉線條結實流利,指腹溫度很高,撫過的地方點起細細碎碎的火苗來,讓整個空間都在慢慢升溫。

    秦默彥抬頭親吻他的嘴角,路西野躲了一下,在秦默彥略帶不解的目光里又十分兇狠地吻了回來。

    像是肆意的掠奪和侵占,要將對方連骨帶血都吞吃入腹。

    秦默彥的大腦漸漸缺乏氧氣,他想大口呼吸,可口腔卻被徹底侵占。

    微微的疼痛與酥麻主宰了他的神經,像電流一般從口腔和路西野手指所經之處傳到四肢百骸,甚至每一個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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