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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5:01:06 作者: 一點桃花痣
    可誰知道黃氳佰這孫子說了出來。

    余況看到路西野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對著話筒沉聲道:「什麼時候的事?」

    「兩天前。」溫志雲說:「我也是經紀人鬧過來後才查了下,剛知道消息就通知你了。」

    路西野沉默了片刻,因為江隨風並沒有找自己問過這件事。

    這讓他不知道該鬆口氣還是該更緊張。

    「他知道後有沒有說什麼?」路西野問。

    溫志雲那邊笑了笑,把江隨風說給黃氳佰的話學了一學。

    當然略過了之後黃氳佰說的那些骯髒話和江隨風的那句「割以永治。」

    畢竟黃氳佰還是他們公司的搖錢樹,該護得時候還是得護著。

    那邊說了好一會兒,余況就見路西野原本緊繃的神情漸漸鬆弛了些,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

    他垂下眸子,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些笑意,語氣卻放得還很正經:「他真這樣說?」

    又說:「不是你哄我?」

    「我哄你幹什麼?」溫志雲說:「就是這小孩有點太過了,下手狠,嘴又毒,我就算能把人捧紅也不一定能鎮得住啊。」

    路西野又笑了,眉眼清亮,很護犢子地說:「他只是對壞人才那樣。」

    余況隱約聽見一兩句,想到他老闆前一陣小腿上的淤青,不由地暗自腹誹,他對您好像也沒怎麼客氣吧?

    但這話也就只能想一想,余況並沒有說。

    路西野掛了電話,又帶著笑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過了片刻他好像才意識到辦公室還有個人,於是抬眸問余況:「你剛說什麼?」

    余況:「……」

    余況只得又重頭說了一遍。

    路西野點點頭:「讓她求仁得仁。」

    「對了,」余況又把手裡的平板往前放了放,方便路西野看:「這個要處理嗎?」

    那是一條長長的熱搜榜單,末尾有一條是「江隨風金主。」

    路西野微微眯了眯眼,片刻後他說:「不用,讓它升上來,我有用。」

    *

    秦默尋現在別提多得意。

    祝文紅事件的發酵讓他既有一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自豪感,又有一種打壓敵人後的暢快淋漓感。

    這種感覺在得知江隨風的母親把房子都掛出去賣了應急的時候攀至了頂峰。

    這晚放了學,和陳冰孫辰樂吃完晚飯,三人便窩在他臥室里嘰嘰咕咕,別提多興奮。

    幾個人正說著,忽然發現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秦默陽就站在他們身後,帶了點酒意,微微彎著腰,要來看他們共同盯著的PAD屏幕。

    「唉喲,哥!」秦默尋嚇了一跳:「你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是你們太專注了。」秦默陽說:「幹什麼呢?打雞血了?」

    「咳,不是,哥。」秦默尋說,忙和孫辰樂陳冰使眼色:「我們在聊新遊戲。」

    「新遊戲?」秦默陽說:「美容院的新遊戲?。」

    「樂樂,你說。」秦默陽在沙發上坐下:「說一句假話後果自負。」

    孫辰樂:「……」為什麼每次倒霉的都是我?

    他還在猶豫,秦默尋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哥,我們這次真的沒做什麼壞事。」

    「那你說。」秦默陽看著他:「我看你也沒做什麼好事。」

    秦默尋不服氣,但還是把他們幹的事情說了一遍。

    秦默陽聽著聽著,忽然在秦默尋話里捕捉到一個很重要的信息:「江瑩?」

    「就是那個江隨風的媽媽,」秦默尋忙說:「芳來的老闆。」

    江瑩這個名字,秦默尋不知道,畢竟他這個年齡的小孩,怎麼可能去關註上一輩的一個小三的名字?

    但秦默陽卻很清楚這個名字。

    更清楚這個名字和江隨風聯繫到一起的意義。

    他的神色凝重起來:「你再說一遍,究竟是哪個江瑩,又是哪個江隨風?」

    第41章 插pter 41

    今天劇組拍的是一場重頭戲。

    八次化療結束後,方糖終於迎來了手術。

    手術前的一天晚上,陶淮放學回來,照例過來陪伴方糖。

    將近半年的治療,讓兩個原本陌生的年輕人,成為了彼此的依賴和支撐。

    陶淮不再把寄人籬下的不幸放在心上,而是把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放在方糖和學習上,對未來做了更好的規劃。

    而方糖則變得更加勇敢堅強。

    在陶淮的引領下,建立了良好的生活和飲食習慣,堅持鍛鍊增強免疫力的同時,文化課也沒有落下太多。

    艱苦的治療不僅沒有讓她萎靡不堪,相反,還讓她綻放出了完全不同的精彩。

    可即便堅強如方糖,在即將到來的手術面前,仍然有著不為人知的脆弱。

    手術方案早就定了下來,因為病情需要,她的患側需要完全切除。

    而這也意味著,她完美的身體將再也不復存在,她的「完美」正在被倒計時著。

    可她喜歡的人都還沒有看過,更沒有觸碰過,根本不知道她曾經有多麼美過。

    方糖一晚上神思不屬

    等陶淮幫她補完課,拉起書包準備離開時,她終於鼓起勇氣拉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陶淮微微彎腰,含著笑問。

    方糖緊張得直眨眼,她沒有哭,只是沉默地拉起自己的衣襟,將陶淮的手往自己即將失去的部位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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