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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5:00:06 作者: 紛紛和光
    隨隨便便就讓柳夫人帶著外男進來住,南陽侯確實不放心。

    柳夫人道:「他和冬書住在一起,侯爺放心,不會惹出什麼風波來,若岩哥兒犯了什麼錯,侯爺儘管懲罰我。」

    柳夫人都這樣說了,南陽侯也沒有再拒絕。

    吃過飯後,南陽侯卻不想在柳夫人這邊過夜。柳夫人年老色衰,南陽侯在外面找的都是十幾歲漂亮的姑娘,現在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只想去最新納的小妾那邊。

    他找了個藉口離開。

    柳夫人對南陽侯的態度心知肚明,南陽侯有幾分敬重她,願意答應她一些事情,卻不愛她,他愛的永遠都是年輕貌美的女人。

    南陽侯出了靜雅院,往新納姨娘住的院子那邊去,經過梅花苑時,恰好玉凝和婆子說話走出來。

    南陽侯的目光瞬間被玉凝吸引住了。

    他流連花叢這麼多年,早就見過不知多少美女,玉凝卻是南陽侯見過最漂亮的一個。

    玉凝體態輕盈綽約,少女身形纖細,身前卻很飽滿,墨發濃密繁多,像緞子一般散在身後,一張粉面如桃花瓣,因為出了一點汗,所以更顯得嬌怯,她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幽香迷人,能將人的骨頭給熏酥。

    南陽侯許久不來白氏這邊,就算來了,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白氏一年到頭見不了南陽侯幾年,玉凝也少見他。

    之前玉凝年幼,南陽侯都沒有正眼瞧過她。

    婆子喊了一聲「侯爺」。

    玉凝也注意到了這個錦衣華服的男人,她對南陽侯並不熟悉,印象中南陽侯對她也不親熱,把她當成克父的小災星,一直遠離她。

    她也喊了一聲「父親」。

    這聲「父親」給南陽侯潑了一身冷水,南陽侯又盯著玉凝看了幾眼。

    眉眼有像幾分白氏,卻又不太像,她比白氏年輕時還要漂亮許多倍。

    南陽侯猶豫了一下:「是玉凝?」

    玉凝點了點頭。

    南陽侯想著這好像兩年還沒有再來白氏這邊,猶豫了一下,他進了梅花苑找白氏。

    去之前,還一步三回頭的去看玉凝的背影。

    他倒是不知道,玉凝居然長這麼大了,還長得這麼漂亮。

    南陽侯官場上不如意,他也無心於官場,只想花天酒地。花天酒地的時候,又清楚知道家裡其實沒有多少夠他揮霍的了。家中姨娘好幾個擠在一個院子裡,除了柳夫人外,其他人的待遇都不太好,剛剛看玉凝,玉凝一身穿著還不如王公貴族家裡有臉的丫鬟。

    南陽侯知道玉凝的美色有多重要,只是,這是他的女兒,礙於倫理綱常他不能下手,但他可以將玉凝送人。

    如今宰相權傾朝野,他能把玉凝送給宰相,安王手握重兵,送給安王似乎也不錯,還有魏王,魏王是皇帝的皇叔,家中底蘊深厚,在朝中也有勢力,三個人隨便手裡漏點什麼,就夠南陽侯府東山再起。

    不過,宰相如今六十歲,安王五十三歲,魏王五十一歲,三個人都南陽侯的年齡大,家中姬妾成群,後院鬥爭比南陽侯府還要激烈。

    這點南陽侯全然不考慮,他考慮的是,該怎麼將玉凝引給這三人中的一個。

    他現在先把想法按在肚子裡,直接進去找白氏。

    白氏粗茶淡飯,身體雖然虛弱,卻不顯老,看起來仍舊像是二十多歲,南陽侯對著白氏這張臉,比對著柳夫人那張臉有胃口多了。

    晚上,玉凝梳洗過後上床去睡,她和白氏的住處一牆之隔,牆壁並不怎麼隔音,隔壁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玉凝的耳朵里。

    玉凝聽著莫名覺得噁心,雖然對面是她父母,但她心底深處,不知為何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南陽侯是花叢老手,在床上頗有一套,這也是府中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的原因。素日端莊的白氏在他身下也變得放浪起來。

    玉凝找了兩塊碎布塞住耳朵,還是有些睡不著。

    她其實也想像玉沅那般,有自己單獨的一個住處,她不用很多人伺候,只要能安安靜靜,徹底屬於自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面。

    正走神的時候,玉凝驀然又閃現一個念頭,既然她能夠聽見南陽侯和白氏的聲音,那麼——前兩天晚上,白氏是否能聽見她和君夜的聲音?

    君夜不像南陽侯這般遊刃有餘,玉凝只是疼,撕心裂肺的疼痛,疼得忍不住求饒。她的床又吱吱呀呀,聲音很大。

    臉色變了變,玉凝從床上坐了起來。

    床邊驀然出現一人。

    君夜仍舊穿著墨色衣袍,墨發散下,一張俊面也被面具擋住。

    哪怕不說話,他也有著很強的氣場,身上戾氣重,讓人有畏懼臣服的感覺。

    玉凝瑟縮了一下:「明……明王……」

    君夜抬手,將堵著玉凝耳朵的碎布摘了下來。這次倒是聽不見對面的聲音了。

    玉凝睜大了眼睛:「怎麼回事?」

    她長了一張無知的臉,頭腦確實簡單無知。又笨又傻。

    君夜道:「本王用了隔音術。」

    玉凝鬆了一口氣:「前兩次晚上,你也用了吧?」

    「本王沒有讓人聽床的癖好。」君夜的手伸到了玉凝的衣襟里,玉凝的肌膚細膩柔滑,如羊脂美玉,卻又十分柔軟,手一觸碰,仿佛會陷進去。

    君夜沒有溫度,但他有觸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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