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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55:04 作者: 阿卡菠糖
    唐嬈點頭「嗯」了兩聲,有些不甘地癟了癟嘴沒有再多說什麼,但是眼神卻始終盯在攝像機旁坐著的齊墨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之後兩天的拍攝,風平浪靜。唯一讓江凌略感到不安的是在過去的40多個小時裡,沈時安依舊沒有聯繫自己。

    這天傍晚收工很早,江凌趁著卸妝閒暇之餘早已在肚子裡打好了草稿,決定一會就主動給沈時安打個電話。

    雖然能依稀感覺到沈時安的不高興,而且自己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但是兩人就一直這麼僵著也確實不合適。

    江凌認真想了想,這次就還是由自己先來低這個頭吧。

    然而事情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不待他聯繫沈時安,沈時安卻是當天給誰都沒有打招呼,直接等在了酒店樓下。

    彼時江凌和齊墨收工恰好一道往回走,正在討論晚上要吃什麼。看到雙手插在兜里靠在車旁的沈時安時,皆是一愣。

    齊墨先是瞪著眼睛跑過去問他:「你怎麼又來了!」

    沈時安沉默地盯著江凌看了會兒,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須臾之後動了動唇:「我來找人。」

    第41章 「哄哄我」

    沈時安說他來找人,齊墨不動聲色地往江凌身上瞟了一眼,之後瞭然:「那行,你們兩個聊吧。但就是有一點……」

    他說著伸出手指了指沈時安:「你們在外面注意一點影響,雖然是晚上,但保不准從哪有人冒出來,別給我整出什麼大新聞。」

    江凌聽罷垂眸抿了抿唇,心裡也因為一會要跟沈時安的獨處而不由得緊張起來。

    可就在齊墨抬腿準備離開時,一道聲音卻自他後方響起:「我來找沈韻停。」

    「誰?」齊墨回頭,瞬時瞪大了眼睛。

    「沈韻停。」沈時安解釋:「他混到了劇組裡,你去把人找出來,我帶他回去。」

    「你確定?」

    「確定。」

    「這小子。」齊墨凝眉咬了咬牙:「我去找人,你在這等著。」

    說罷便疾步跑到了樓上。

    齊墨離開以後,江凌站在車的不遠處沉默地看了沈時安一會兒,須臾之後走上前,剛想抬手為他把大衣前襟的扣子扣上,沈時安卻率先伸出手將江凌冰涼的拳頭包裹在了自己的掌心裡。

    「都說了讓你多穿一點,手怎麼還是這麼涼?」

    安城的冬季溫度通常在零下,灑在地上的水都會結冰,沈時安說話時嘴邊還帶著霧氣。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江凌覺得靠他近一點,周身氣息的都變暖了,一點都感覺不到寒意。

    「你還好意思說我。」江凌一邊嘟囔著一邊不自覺地往沈時安懷裡鑽了鑽:「你自己不也是,這麼冷的天,衣服扣子都不系。」

    「我在車裡,不冷。」

    江凌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正好對上沈時安頸間滾動的喉結,頓了頓,低聲道:「你給我暖著,我也不冷了。」

    沈時安沒說話。

    「我聽說你出差了。」江凌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他:「這兩天……很忙嗎?」

    「還好,不是很忙。」

    沈時安的語氣很平靜,對方問什麼他便答什麼,聽不出太多情緒。

    江凌見他這副樣子,心裡開始有點沒底,想了想又繼續追問道:「那你怎麼沒有給我打電話?」

    話音落地,江凌聽見沈時安輕輕嘆了口氣。他感覺到沈時安握著自己的那雙手有在不經意間收緊,須臾之後頭頂上方一道聲音響起:「我不找你,你就不會主動來找我嗎?」

    江凌咬著嘴唇屏住了呼吸,心裡斟酌著究竟該說些什麼才能讓這個話題顯得不那麼尷尬。

    「江凌。」沈時安喚了他的名字,之後將他的手裹在掌中揣到了自己的大衣兜里,因著慣性將兩人距離又拉近了幾分,幾乎是貼在了一起。

    「我在等你哄我。」沈時安附在他耳邊低聲提醒他。

    這要……怎麼哄啊?江凌心中暗忖。

    「我挨罵了。」

    沈時安呼出的熱氣打在了江凌的肩窩上,他脖間一癢,低著頭微微往回縮了下問道:「誰敢罵你啊……」

    沈時安笑了笑,沒說話。

    網上的消息爆出來後沈時安本應該第一時間親自處理的,奈何事有不巧,那天剛好趕上了他要去朔寧看一塊政府剛剛批下來的地,只能把這件事交給了總裁辦處理。

    跟著領導一行人忙忙碌碌轉悠了一下午,晚上回到酒店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老爺子的電話猝不及防就炸了過來。

    沈時安接通後連解釋的話都沒機會說,老爺子不管三七二十一逮住他就是狗血淋頭一頓罵。先是質問他和洛可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得知一切全是誤會後又不斷地追問他為什麼不直接公開自己已婚?

    之前沈時安因為不肯結婚的事沒少在老爺子這挨批評,現在網上出了這麼大的新聞竟然還要瞞著不公開,老爺子自然而然就聯想到是沈時安的問題。

    沈時安累了一天身體本就十分疲憊,又因著江凌的事心情煩躁,他現在是啞巴吃黃蓮,在哪頭都落不著好。

    是他不想公開嗎?是嗎?!

    思及此處,沈時安將手機開了外放暴躁地撂到了床上,邊解著領帶邊不耐煩地對著老爺子說道:「我能這麼處理肯定有我的考量,你別不分青紅皂白地就來責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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