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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9:57 作者: 晚亭風
時景蘇的臉一紅。
楚硯冬竟然用「融化在一起」這樣的形容,眼前再度隨著這句話,晃過他的冷白皮。
要死。
楚硯冬怎麼自從和他確認完心意之後,比從前還要會撩?
時景蘇完全坐不住了,想要起身。
他得找點理由離開,起碼不能和楚硯冬兩個人獨處,再這麼下去,沒準他又要被楚硯冬拆骨入腹再吞吃一遍。
他望著楚硯冬脫下的,放在床頭的一塊錶盤很精緻高奢的手錶。
指針已經指向晚上七點半整。
估摸著楚硯冬的那些保鏢們,沒有得到命令的情況下,也不敢隨意地來敲門打擾。
許樂寧和楚之煥兩個人也都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時景蘇故意摸摸肚子,眼神遊移:「我餓了,我們去用餐吧。」
他馬上站起來。
高挑清瘦的身材,屬於二十多歲活力四射的大男孩的美好身材,窄腰、細長腿,漂亮的牛奶肌,高高瘦瘦清清爽爽的,身上還總是散發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蜜桃奶香味。
儘管楚硯冬已經看習慣他女裝的樣子,但他男裝的模樣也同樣迷人,楚硯冬其實沒有什麼奇怪的性。癖,比如一定要讓對方穿上女裝,或者其他各類奇裝異服做那種事,但是此時此刻的他,不知為什麼,忽然又來了感覺。
時景蘇想要走到門邊的舉動被迫中止,楚硯冬走至身後,忽然圈住他的腰身。
時景蘇一愣:「你要做什麼?」
明知故問。
楚硯冬摟住了他平坦的小腹,轉了一圈一樣,將他「強行」抱回客廳里。
這次的地點是落地窗前,窗簾被掀開,酒店外一片漆黑,只有遠處有些星星點點的光火。
海上升著一盞明燈般的月亮,海天交接的地方,已經不如白天那麼顯眼,分不出到底哪裡是海面,哪裡是天空。
海水上飄著月亮的倒影,被搖盪的浮浪剪碎了身影,一會兒又糅雜到海之中,一會兒又重組到一起。
搖搖晃晃,搖搖晃晃。
時景蘇不敢相信他又一次被吃了。
羞恥感沿著他白瓷般的皮膚,一點點蔓延,最後變成一片紅暈。
他的雙掌撐在玻璃罩面上,幾次想要回頭告訴楚硯冬先停一停,萬一樓下有人經過看到這副場景怎麼辦?!
他所熟知的楚硯冬才不是這種明著騷的人,一定是哪裡的畫風又出現錯誤。
他從小的精英教育不是告訴他,要嚴肅板正嗎?
雖然看起來刻板了一點,時景蘇覺得沒什麼不好。
但只要他回頭,剛念出他名字的姓氏:「楚……」
就被楚硯冬重新按了回去,要麼一個吻堵了過來。
時景蘇急促地呼吸著,他掀開他的裙擺,動盪的畫面讓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話:「楚、楚硯冬……」
他現在用的是男聲說話。
自從身份遭到公開,他們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就沒有再換回女聲。
楚硯冬覆在耳邊的嗓音低沉性感得要命:「叫老公。」
時景蘇一開始不肯。
他又哄他:「乖,叫老公。」
他和被拍打在岸邊的海浪一樣,一下撲在玻璃罩面上,身體微微地顫抖著,連摁著玻璃的指尖都在抖。
玻璃上留下他呼出的白霧哈成的氣,手指便像在上面龍飛鳳走一樣留下一幅幅驚心動魄的畫。
時景蘇顫抖著嗓音,聲音低得幾乎微不可聞:「老、老公。」
「乖。」他獎勵了他一個吻。
最後,時景蘇虛浮無力地跪在地上的絨毯上,嘴裡仍然哈著白氣。
海市晝夜溫差很大,夜風習習,又涼又鹹濕的海水味道撲面而來,時景蘇感覺自己快要壞了,像是修不好的玩具要徹底散架。
他骨頭是軟的,腳步是軟的,整個人都是軟的,軟趴趴地費了好大的勁,都沒能站起身。
楚硯冬在清理痕跡,順便把他的痕跡也一起清理了。
時景蘇和貓一樣被他抱進懷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這回,他是真的肚子餓了,反覆強調:「我們快點去吃飯吧。」
誰知,楚硯冬忽然古里古怪地問他:「穿女裝是一種什麼感受?」
時景蘇如實回答:「也不是特別難過的感覺,有時候還挺便利。」
他開始細數女裝的好:「比如穿裙子走路就會很方便,但也要看什麼裙子,太緊身的不可,我喜歡那種能覆蓋到腳踝的大長裙,隨便我兩條腿在裡面岔開的幅度有多大。」
「但配飾太多了,還挺麻煩,你是不知道,胸衣要穿,內搭要穿,有時候衣服還得配什麼毛衣鏈,裙褲之類的還得配一些好看的腰帶,襪子也很講究,絲襪、連褲襪、堆堆襪、船襪,這些我之前區分了很久。出門在外還得拎包吧,除了拎包之外,項鍊、耳環、戒指、手鍊、發卡、發抓,或者帽子這些,總要戴的吧。」
說到鞋子了,時景蘇又是一肚子苦水:「真不知道哪個傢伙發明了高跟鞋,好看是好看,簡直是對女性的一種酷刑,你看,物理學中,在壓力一定時,受力面積越小,壓強越大,高跟鞋那麼細,是不是對腳後跟的一種殘忍剝削?」
「更別說還分什麼運動鞋,皮鞋,高跟鞋,平跟鞋,坡跟鞋,魚嘴鞋,鏤空鞋,尖頭鞋,帆布鞋,涼鞋,過膝靴,雪地靴,及踝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