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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9:57 作者: 晚亭風
    楚硯冬居然……居然……

    想想也是,腩鏠楚硯冬是個正常的男人,是個正常的男人就會有正常的需求,偶爾來個快樂齊天的操作也是正常的。

    他覺得楚硯冬不行那也只是他覺得,如今他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得不感慨一句,楚硯冬還挺行的嘛。

    這分量,妥妥的,夠足。

    牆上的那個東西,化成灰時景蘇都認識,從他年少輕狂時就一直與他作伴。

    其實他很想和楚硯冬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是男人嘛,憋悶得久了一點,你有需要我也理解。

    他想讓楚硯冬不要太有心理負擔,都是睡過一張床的兄弟,大家都有小刺刀,都會吐小奶油。

    再說,他又不是沒看過楚硯冬上廁所的樣子。

    小場面,不用慌。

    但顯然楚硯冬不這麼想。

    他半轉過身子,目呲欲裂地盯著時景蘇,似乎被查探到什麼不想為人所知的秘密,楚硯冬的氣息都開始有些不穩,下巴也在微微顫抖。

    「出去!」

    「給我滾……」

    感覺下一秒楚硯冬好像就要將沐浴乳那些瓶瓶罐罐一起砸來,時景蘇馬上想辦法補救。

    「老公,我剛才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是擔心你洗澡的途中突然發病摔倒,剛剛怎麼敲門你都不應,我真的以為你出事了。」

    「那牆上,分明是剛擠出來的沐浴乳吧?沒事,浪費一點也沒關係,這裡不夠我還有庫存,你想洗多少就能洗多少。」

    「再不濟,我還能出門買?」

    聽到這種欲蓋彌彰的話,楚硯冬非但不開心,甚至更加怒從心頭起。

    時景蘇看到了。

    「她」全看到了。

    看到他正在「她」的家,對著「她」的洗浴用品在打飛……

    「她」肯定會像幻象中那樣笑話他。

    說他是個死不正經的,沒想到表面看起來特別的正派,原來一天到晚的特別騷浪。

    楚硯冬臉上異常難看,耳根和燙熟了一樣,飛速地起了一抹紅。

    「滾,給我滾!」

    卯足半天的勁,楚硯冬才咬牙切齒勉強說出這樣的話。

    他身體搖搖一晃,不知是不是淋浴間有點過熱的緣故,他頓時手腳乏力,額頭往牆邊輕輕一靠。

    就連接著說的那句「給我滾開」,也像是剛出生的沒有殺傷力的小奶虎一樣,嗷嗚嗷嗚揮著爪子亂叫。

    昏倒前,楚硯冬感覺自己好像落進了一個比較溫暖的懷抱里。

    他往上抬起眼皮,只來得及看到時景蘇輕顫的睫毛,以及柔嫩的薄唇。

    人便徹底昏迷過去。

    等再度醒來。

    楚硯冬已經躺在床上,身邊是時景蘇趴在床邊,緊緊握著他手熟睡的模樣。

    他睫毛纖長又濃密。

    皮膚光潔,和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

    楚硯冬的心狠狠一驚。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幕。

    這個女人不僅看到能夠令他社死的畫面,還……還在他昏迷之後,將他的全身都看光了。

    楚硯冬默默握緊一側拳頭,臉上羞憤得幾乎能滴出血。

    好在時景蘇睡得很香甜,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幕。

    他正有韻律的在呼吸,偶爾嘴裡低聲說著什麼,讓楚硯冬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眼角餘光落在他的臉上,繼而仔細屏息靜氣聽了聽。

    時景蘇在說泡椒雞爪好吃,螺螄粉好吃。

    楚硯冬這才逐漸放鬆下來。

    天色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大亮。

    他整整昏迷一夜,完全沒有知覺。

    陪在身邊徹夜照顧他的人自然是……

    楚硯冬手掌蜷緊,用力一握,將還在睡夢中大吃特吃的時景蘇生生握醒。

    他疼得秒速繃直身體,像是垂死病中驚坐起。

    還未睡醒的雙眼聚焦半天,總算定格在楚硯冬的身上,時景蘇笑著說:「老公,你醒啦?」

    幸好他是個男人。

    昨天晚上他把楚硯冬抱回床,也費了不少力氣。要是換成一個女人,根本沒法輕易實現吧。

    他本來是想讓楚硯冬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裡休息,反正楚硯冬睡著以後,意識不清,也壓根不知道傑克會在房間裡陪他。

    等第二天天一亮,他就趕緊回到房間,佯裝和他睡在一個房間一夜的假象。

    誰知楚硯冬忽然抓住他的手怎麼也不放。

    時景蘇嘗試了各種辦法,把楚硯冬的手指都快掰紅了,也抽不出自己一根手指頭。

    他只能含「淚」伏跪在床邊。

    好在很快林菁月替他拿來一張椅子,但這一夜姿勢古怪的時景蘇,也睡得腰酸背痛。

    中途他有想過,再次嘗試能不能將手指抽出。

    楚硯冬的鐵掌無情,紋絲不動。

    時景蘇恨不得痛罵一句:你是王八成精嗎!咬得這麼死!

    楚硯冬心裡微微一動。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又和之前一次一樣,在身邊不離不棄照顧他這麼久。

    看得出「她」整夜都未睡好。

    應該是擔心他的身體安危,總是會在睡夢中驚醒,來查看他的情況如何。

    望見那隻與他的手掌彼此交纏的手,楚硯冬不自在地別開臉,將手心狠狠甩開,好像在甩開什麼粘人的狗皮膏藥。

    時景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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