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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9:57 作者: 晚亭風
好像夾著他的肚子,是一種很舒服的體驗。
時景蘇往他的身上又靠攏了一些,很快, 他的長腿夾在了他的腹部上面。
楚硯冬沒有和人睡一張床的習慣,此刻時景蘇這樣的動作, 無異於讓他渾身不自在。
而時景蘇的長髮, 和漫無邊際一路生長的海藻一樣,招搖到他的臉上。
楚硯冬伸手撥了撥。
終於將時景蘇頭上那些像海草一樣的長髮給撥開,露出一張冷峻沉默的面孔。
時景蘇夾著他。
曖昧地蹭了蹭。
唇邊吐息如蘭似的突然說了一句:「哈尼。」
「哈尼」是他上個世界養的金毛,很乖巧懂事, 每次他只要下班回家, 哈尼都能準時出現在門口搖著尾巴歡慶地回歸, 還會主動幫他提包等等。
有時候他窩在沙發上,因為勞累過度而睡著,哈尼也會主動叼來毛毯為他蓋上。
它還會主動地叼礦泉水,遙控器等等給他。
真是一個乖狗狗。
時景蘇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楚硯冬變得比平時還要異常高大。
而他的身上,似乎長了許多金燦燦的柔軟毛髮?
他變成了哈尼。
楚硯冬則成了他的主人。
他為他鞍前馬後,為他親力親為,為他犬馬效勞,為他赴湯蹈火,無怨無悔。
他是那麼的忠誠,也是那麼的熱愛待在他身邊的生活,就像曾經真正的哈尼一直無怨無悔、忠誠滿滿地待在他的身邊一樣。
剛結婚進門時楚硯冬送的那句話,「你最好做個不會說話的石像,膽敢纏著我,立馬就離婚」,再次在夢中盤旋。
時景蘇正在被楚硯冬摸著頭,說一聲「好狗狗」時,立馬驚醒了。
他一睜眼,楚硯冬正在面前,一眨不眨盯著他!
時景蘇徹底石化在床上。
他一動不敢動,也不敢輕易出聲。
兩人對視半天,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楚硯冬眼眸中似乎藏著森森寒意,如一柄柄無形的利刃,將無聲的時景蘇戳得百孔千瘡。
這是夢,一定還是夢吧?
時景蘇閉上眼。
心跳聲直打鼓。
再次睜開眼,眼前的男人還是一眨不眨盯著他,想像中的夢境畫面沒有消散,那個鬼魅一般的男人仍然在眼前。
時景蘇心裡頓時「啊啊啊!」連續喊了好多聲。
他仍然不信這是現實。
試探性地伸出手,沿著楚硯冬的胸膛摸了摸。
緊實的肌肉手感輪廓讓他欲哭無淚。
活的。
是真的楚硯冬。
他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多久?
不是說好了不和他一起睡覺的嗎?
怎麼會突然的睡在他的身邊?
時景蘇的腦海里盤旋著十萬個為什麼。
可他連其中一個為什麼的謎底都解不開。
他整個人都快裂開了。
尤其發現他的雙手雙腳,正掛在楚硯冬的身上。
難怪他會一動不動。
被他夾得這麼緊,能夠動彈才怪吧!
在他的眼皮底下,時景蘇著急忙慌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撤離。
楚硯冬身上的負壓頓時感覺輕鬆不少。
然後他看到時景蘇一點點像是滑行的蛇一樣,幾乎是從他的身上滑到地上,好像想要裝作他沒發現他似的。
楚硯冬很想看看時景蘇想耍什麼花招。
眼神刷的一下盯著他的背影看,看得他感覺如芒在背,好像不解釋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時景蘇又調轉過頭,和他乾笑一聲說:「我有點尿急,想去上個廁所。」
「站住!」
時景蘇剛踏出一步,聽到身後的楚硯冬一聲令下,他立馬不動了。
要死,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喜歡大半夜的發神經?
時景蘇轉過頭,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老公,你還有什麼事嗎?」
楚硯冬搓了搓牙,問出了長久以來盤踞在心中的那個困擾他的問題:「你為什麼要鎖門?」
時景蘇輕輕眨眼,反問了一句:「我不能鎖嗎?」
楚硯冬頓時沉默了:「……」
很好,這個女人學會和他叫板了。
但「她」還記得要問詢他的意見:「老公,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去上廁所了啊。」
楚硯冬悶哼一聲,算作同意。
時景蘇趁他還沒反悔的情況下,趕緊一溜煙地跑開。
額滴個神啊。
真的嚇死個人了!
一進到衛生間,時景蘇對著鏡子就開始向中西方各個神明開始禱告,祈求他們能夠幫助他在今晚度過難關。
看了一眼衛生間裡冷冷清清淒淒的擺設,時景蘇決定,能在這裡待多久,就待多久。
最好待到楚硯冬一不小心在床上進入夢鄉為止。
楚硯冬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按理說,沒有時景蘇待著的床,柔軟度和舒適度都屬於最佳,他應該會找回原來的感覺,很快就能入眠才對。
可是望著主衛里隱隱傳來的燈光,楚硯冬的眼底迸射出了精光,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個方向看,很想知道時景蘇到底要在裡面待多久才足夠。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