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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4:40 作者: 驍騎校
    「沒什麼,手機掉了。」安妮連忙掩飾著,匆匆瞥了一眼劉子光,手指伸到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用鑰匙打開抽屜,拿出一個盒子來出去,順手輕輕將門帶上了。

    「沒事吧?」男聲在問。

    「沒事,咱們走吧。」安妮說。

    男的似乎覺得空蕩蕩的辦公室很適合做一些喜歡做的事情,語調變得輕浮起來:「安妮,你看過一段日本AV沒有,OL在辦公室里一邊接電話一邊……」

    「討厭,再這樣不理你了。」安妮嬌嗔道,顯然兩人早已春風幾度。

    「來一下嘛。」男的還在堅持。

    劉子光瞧瞧上官瑾,上官瑾伸手做了個割脖子的手勢。

    「這丫頭,比我還狠。」劉子光正要出去,就聽安妮說:「真的不行,老闆等急了要罵人的。」

    男的只好作罷,腳步聲漸漸遠去。

    一分鐘後,上官謹長長出了一口氣,低聲問道:「安妮是你熟人?」

    「對。」劉子光打開了總經理的電腦機箱,把硬碟拆了下來放進包里,示意可以離開了。

    兩人從容離開一層大堂的時候,保安還彬彬有禮的向他們道別,並向他們提供了雨傘。

    外面下雨了,冬天的雨格外寒冷,劉子光撐起雨傘,上官謹很自然的依偎過來,道路上車流滾滾,兩人好不容易才打上計程車,開回租住屋研究起資料來。

    ……

    冬天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首都某機關宿舍樓,李紈在床上輾轉反側,今天在街上見到的那個人影,確實很像劉子光,關於劉子光的案子她問過父親,李天雄說這裡面的水不是一般的深,但是他也讓女兒放心,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劉子光這小子依然活蹦亂跳。

    父親自信滿滿,李紈的一顆心卻放不下來,細雨敲打著窗戶,讓她的心飛到了遠方,忽然沉睡著的兒子爬了起來,迷迷糊糊走了出去,李紈慌忙跟了出去,正巧住在客房的衛子芊也穿著睡衣出來了,看到李紈不禁一愣。

    「小誠今天在街上看到一個人,很像劉子光。」李紈悄聲說。

    衛子芊點點頭:「孩子想他了。」

    李紈嘆口氣說:「小誠和他感情很深的。」

    兩人默默無語的看著站在陽台的小誠,各想心事,忽然小誠拉了個架勢喊了一聲:「鎧甲勇士~~變身!」兩個女人立刻大跌眼鏡,孩子畢竟只是孩子啊。

    李紈立刻走了過去:「小誠,噓噓完了就睡覺,變什麼身!」

    小誠委屈的說:「我要變身成鎧甲勇士,打敗壞人把爸爸救出來。」

    李紈說:「誰告訴你爸爸被壞人抓走了?」

    小誠說:「我聽你和姥爺說的。」

    李紈的眼淚涌了出來,蹲下來抱住兒子:「小誠乖,爸爸比鎧甲勇士還厲害,不會有事的。」

    ……

    金銀銅鐵礦業公司的股東構成很複雜,有首都國資委,有國字頭的投資基金,還有若干其他公司,公司的業務也很廣泛,在蒙古國有銅礦,在印尼有油田,在北非有基建項目,看得出這是一個肥的流油的公司。

    但值得注意的是,四金公司並不直接參與項目,而是通過控股參股來進行經營,嚴格來說,這是一家從事資本運營的公司。

    「這是一家標準的紅頂企業。」上官謹彈著員工檔案說,「這上面的名字,有很多我認識的人,基本上都是手眼通天的人士,這些人的關係網組織起來,基本上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劉子光問:「先不管這個,突破點在哪裡?」

    上官瑾說:「突破點就在這裡,搞清楚他們的大股東是誰,就能知道幕後的元兇。」

    說著她指著那些掌握四金公司的法人股東名單說:「紅星控股掌握伍德鐵礦的大部分股份,而四金公司又掌握紅星控股的股份,這些人又參股四金公司,也就是說,繞了幾個圈子之後,伍德鐵礦最終是落在這些人手裡的,中間的環節只是障眼法而已。」

    劉子光望著長長的名單說:「好像不光是國內的企業,還有境外公司,這些資料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查到。」

    上官瑾說:「一個一個查,那是笨辦法,我分析這些參股公司裡面,肯定有現任華夏礦業老總鄒文重的企業,只需找出這個名字,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一半了。」

    劉子光問:「那麼怎麼才能用聰明的辦法查到這個公司呢?」

    上官瑾神秘的一笑:「當然是去找知情的人。」

    兩人連夜行動,先來到地下停車場,找了一圈鎖定了一輛滿是灰塵的寶馬X5,上面還有無聊者的塗鴉,看來即便借走一時半會也不會被發現。

    「就這輛了。」劉子光圍著車轉了一圈說。

    借了車,按照上官瑾的指點一路來到京郊某別墅區,兩人故伎重演騙過了門衛,進入小區來到一棟別墅前。

    「這是鄒文重的家?」劉子光下車問道。

    「不是,是最恨鄒文重的人的家。」上官瑾說。

    ……

    前華夏礦業集團總裁薛丹萍的家裡冷冷清清,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自從她調任《礦業發展》社長以後,社交忽然減少了九成,以前總是忙於應酬,苦不堪言,現在閒下來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讓薛丹萍更不舒服的是兒子的改變,自從兒子去過江北市以後,整個人都變了,似乎不再像以前那樣陽光開朗了,而自己卸任華夏礦業總裁後,家族的態度也愈發惡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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