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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4:40 作者: 驍騎校
    穆連恆勉強笑了一下,陳玄武似乎意識到什麼,說:「你不一樣,你是我的兄弟,這幫傢伙我信不過,現在只有你可以依賴了。」

    「玄武,陳總待我如父子,你待我如兄弟,我這條命就是陳家的,你說怎麼辦的,我聽你的。」

    「這樣,等葬禮辦完之後,你擬一個名單,把不順眼的不聽話的全開了,然後我任命你為總經理,咱們哥倆齊心協力,把集團規模擴大十倍,讓爸爸的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你說好不好?」

    「兄弟同心!」穆連恆伸出了一隻手。

    「其利斷金!」陳玄武也伸出了手,兩隻年輕的手掌在空中擊響。

    回到分公司大廈,陳玄武在保鏢助理秘書們的簇擁下走向大門,一路上遇到的職員都穿著黑色西裝,胸配白花,看到太子爺紛紛鞠躬致意:「陳總好,陳總節哀。」

    陳玄武看也不看他們,大步流星走進大堂,上了電梯,來到頂層父親的辦公室,麥抗美正在這裡收拾陳汝寧的遺物,母子兩人大哭一場,穆連恆在旁邊也陪著掉了不少眼淚,哭完了之後,陳玄武說:「媽,為什麼不回省城辦葬禮?」

    麥抗美說:「你這個孩子,還是不懂事啊,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給你舅舅添亂啊,再說了,你爸爸是被江北佬害死的,我就是要在這裡風風光光辦一場葬禮,讓他們看看咱們家的實力,同時也看看江北官場的反應,畢竟集團的重心都轉移到這邊來了啊。」

    第5章 送葬的車隊

    公安局法醫中心,主任辦公室內,胡蓉拍案而起:「不讓解剖屍體,怎麼查出死因?連死因都不清楚,怎麼破案?」

    中心主任苦笑著說:「我們也沒辦法,這是秦書記和韓局長拍板的事情。」

    胡蓉說:「秦書記是外行,不懂也就算了,韓局長怎麼也跟著瞎起鬨,真是胡鬧。」

    整個公安局上下,也就是胡蓉敢這麼評價韓局長,主任也是看著胡蓉長大的,無奈的搖搖頭說:「你這個丫頭啊,一張嘴真是厲害,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別人面前可不敢這麼說,韓局長是搞政工出身,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胡蓉不服氣道:「分明就是這樣嘛,一邊不讓解剖屍體,一邊支隊又壓著破案,說是一星期內破不了案,唯我們是問,這不誠心難為人麼。」

    主任笑呵呵的說:「不解剖屍體一樣有辦法,我仔細檢查過,死者雙手有輕微的電擊痕跡,超聲波掃描可以看到肺部大量積液,死因應該是溺水身亡,我建議你去檢查一下游泳池的護欄,或許會有發現。」

    老主任有著三十年法醫經驗,他的話肯定有道理,胡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道:「那麼死亡時間具體在什麼時間段?」

    「這個就難說了,因為游泳池水和恆溫的,所以難以確定。」

    胡蓉又問了一些相關問題,主任都給予了解答,最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隨口問道:「前段時間那個女高中生的屍檢結果出來沒有?」

    「哦,那個女孩子啊,心臟有點問題。」主任含糊其辭的說道,胡蓉也沒在意,那案子已經破了,下面就是檢察院和法院的工作了,和刑警沒啥關係。

    離開了法醫中心,胡蓉驅車來到了淮江南岸的錦繡江南別墅區,案發地點還在封鎖之中,當地派出所派了兩個協警看守這裡,胡蓉亮出證件打了個招呼走了進去,站在游泳池旁邊仔細觀察起來。

    這棟別墅本來是大開發的保留產業,設計極盡奢華,整棟別墅採用兩套採暖系統,一套是AO史密斯燃氣爐,一套霍尼韋爾的中央空調,樓上有價值百萬的家庭影院系統,連電線都是銀絲芯的,地下室內更有恆溫的游泳池和健身房,無論哪個房間,都能上網和打電話。

    游泳池內的水已經被放空,胡蓉帶上手套和鞋套,打量著不鏽鋼扶手,兩根扶手並不接觸水面,而是固定在鋪著瓷磚的池沿上,而旁邊的地上,則鋪著防滑的橡膠墊。

    再看牆壁上,有若干電源插口,都是進口的梅蘭日蘭插座,胡蓉比劃了一下,如果從插座引出一條電線來接在游泳池扶手上,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主要把線路藏在橡膠墊下面就能掩人耳目,而且由於池沿的高度,在游泳池中根本看不到插座。

    胡蓉眼前浮現出一幅畫面,陳汝寧在池中暢遊,岸邊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坐在躺椅上,膝蓋上放著筆記本電腦,時不時回答著陳汝寧的提問,片刻後,陳汝寧上岸,雙手剛接觸到不鏽鋼扶手,岸邊的西裝男子就按動了藏在電腦下的開關,一陣藍色的火花閃爍,陳汝寧全身抽搐,掉進了水裡,男子急忙衝上去,看到陳汝寧頭埋在水中好一會兒,才回身從牆上插座取下電線,裝進包里匆匆離去。

    胡蓉如夢初醒,拔腿就走,一邊走一邊拿起手機:「韓大,我懷疑是陳玄武殺了自己的老爸。」

    「別管是誰殺的了,這案子現在和咱們沒關係了。」韓光沒好氣的回答道。

    「為什麼,我們不查,難道讓陳家自己查?」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市委大院那個案子現在交給你,去辦吧,就這樣。」

    聽著手機里的忙音,胡蓉氣鼓鼓的上車走了。

    ……

    白娜再次來到了紅旗鋼鐵廠進行採訪,離得老遠就看到鋼山前白茫茫一片,無數的花圈堆積在山下,無數寫滿悼詞的飄帶在風中飄舞,一個白衣女子肅立靈前喃喃自語,白娜以為也是廠里的工人前來弔唁,看了一眼便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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