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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4:40 作者: 驍騎校
    「你們……要劫船?」東方恪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佰強看了他一眼,刀鋒一般的眼神讓他不寒而慄。

    「你朋友?」張佰強問劉子光道。

    「確切的說,是我的手下,不需要瞞著他。」劉子光說。

    於是張佰強便道:「我們將會在摩洛哥外海接管這艘船。」

    「計劃呢?」東方恪壯著膽子問道。

    「計劃?需要計劃麼?」張佰強又看了他一眼,點了支煙說:「索馬利亞沒讀過書的黑人都能做成的事情,我們這些專業人士當然不在話下。」扭頭又對劉子光說:「你這個哥們是軍師吧,挺那啥的,還不放心我們哥們。」

    劉子光笑笑:「他們都是老手了,幹這個駕輕就熟,跟喝麵條似的。」

    東方恪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原來是一夥海盜啊,劫船輕鬆地如同喝麵條,那打劫銀行簡單的不跟吃涼粉一樣。

    按照航運時間表,那艘香港貨輪將會在今天下午抵達卡薩布蘭卡港口卸貨,然後駛往塞內加爾,不過劉子光可等不了那麼久,他本來就是有仇不過夜的人,這回被人算計了一把,豈能善罷甘休,在馬賽的時候他就聯絡了趙輝,將其痛罵一頓,勒令他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辦砸了事情的趙輝自然大氣也不敢出,不但承諾另外幫劉子光購買一批質優價廉的軍火,而且主動提出把自己手下精銳小分隊借給他使用,以報這一箭之仇。

    當天下午,幾個人在港口附近轉悠了半天,張佰強他們四個人瞅空子偷了條遊艇駛往外海,劉子光和東方恪留在港口觀察情況,那艘六千噸的貨輪果然準點進港卸貨了,當他們補充完淡水和油料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輪船並未在港內過夜,而是連夜起錨駛往外海,劉子光心中明白,他們一定是聽說了馬賽發生的事情,變得風聲鶴唳起來。

    後面的事情就交給張佰強、褚向東他們去做了,劉子光帶著東方恪搭乘摩洛哥航空公司的支線客機飛往了卡扎菲上校的故鄉——利比亞。

    在的黎玻里機場降落之後,東方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護照上被蓋了一個利比亞的入境章,不禁懊喪道:「這下完了,以後想去美國就難了。」

    「再辦一個新的就是。」劉子光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護照,用一條寬大的阿拉伯圍巾遮住了嘴臉。

    機場有人來接他們,路虎越野車直接駛入沙漠深處,停在一片帳篷前,駱駝靜悄悄的嚼著草料,優美的旋律從鋪著厚厚羊毛地毯的帳篷里傳出,隱約能看到曼妙的身姿在翩翩起舞,蒙著頭巾的保鏢不經意的將槍口指向了他們,事到如今,東方恪已經不怎麼害怕了,再大的風浪都經過來了,還能在這沙漠中翻船不成?

    不大工夫,一個黑人出來邀請他倆進了帳篷,布置華麗的帳篷中一片金光閃耀,觸目所及不是珍珠鑽石就是黃金絲綢,一個大胖子坐在上首,穿著阿拉伯長袍,頂著酋長們經常戴的那種頭巾,油乎乎的手裡捏著一把小彎刀,正慢條斯理的切割著烤羊肉。

    「親愛的朋友,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大胖子說道。

    東方恪從他不經意帶出的捲舌音敏銳的意識到,這個胖子絕對是正宗斯拉夫人,而且是俄國人的可能性居多,因為,沒有哪個阿拉伯酋長會那麼喜歡喝伏特加。

    胖子丟下刀子,讓侍女幫自己擦了擦手,然後向劉子光伸過來,自我介紹道:「伊凡·李斯特羅夫斯基。」

    「幸會。」劉子光和他握了握手。

    胖子繼續道:「其實我還有一個中文名字,李一帆。」

    「這名字很有意境,我想一定是李先生幫您取得吧。」劉子光說道,心裡不免莞爾,因為趙輝的眾多掩護身份中,有一個名字就叫李剛。

    第58章 非洲的戰爭之王

    李斯特羅夫斯基是俄國人,早年曾經在盧比揚卡工作過,那時候他還是一名剛參加工作的年輕克格勃,後來克格勃變成了俄聯邦安全局,而混的不如意的李斯特羅夫斯基則被派往中非情報站打發時間,從此由一個犬儒主義者變成了現實主義者。

    而恰在那時,非洲內戰頻發,安哥拉、蘇丹、盧安達、獅子山打得一團糟,頭腦精明的李斯特羅夫斯基順勢做起了軍火生意,用安東諾夫運輸機從俄國運來大批淘汰的自動步槍、火箭筒、手榴彈,甚至還有裝甲車和坦克,後來質優價廉的中國貨湧入了非洲,李斯特羅夫斯基的生意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兩邊還你來我往的幹了幾場,再後來因為中情局的介入,兩邊不得不聯起手來對付共同的敵人,這才交上了朋友。

    李斯特羅夫斯基在非洲混了二十年,連卡扎菲上校都是他的朋友,尋常軍閥、獨裁者更是尊稱他為「戰爭之王」。其實這個四十多歲的大胖子很是平易近人,看起來絲毫不像傳說中的克格勃,而更像是一個腦滿腸肥的阿拉伯富商。

    因為趙輝的引薦,所以李斯特洛夫斯基破格接待了劉子光,他揮手驅散了舞女,讓傭人擺上兩個坐墊,開始和劉子光談起了生意,軍火商的英語雖然流利,但畢竟不如母語用的隨心所欲,更能表達確切的想法,所以他們用俄語進行交流,而精通俄語的東方恪則充當起翻譯來。

    「聽說,你準備武力奪取某個國家?」李斯特羅夫斯基漫不經心的問道,但劉子光知道,越是裝的不在乎,其實心裡越是重視,他這是等著自己提出請求呢,但越是這樣越不能掉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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