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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4:40 作者: 驍騎校
    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後面來了幾輛車,打頭的就是袁霖駕駛的牧馬人,正值春暖花開之際,香車美女,一路之上吸引了不少回頭率,跟在牧馬人後面的,是韓珏駕駛的朗逸轎車,然後是小白的奔馳敞篷跑車和一輛紅色的奧迪TT跑車。

    方霏沖那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走,但是袁霖卻打著手勢讓姐姐開道,方霏無奈,只好眼巴巴的看著劉子光。

    「沒問題。」劉子光加滿了汽油,跳上車二檔起步,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角鬥士是鋼板彈簧減震,路面上的任何情況都能清晰的傳遞到駕駛員身上,開著這輛車,會感覺人車合一,仿佛血管里流動的不是血液,而是汽油,劉子光開的不亦樂乎,可苦了方霏,座椅人機工效極差,人造革坐墊又硬又不透氣,更別提顛簸之感了,不過如同袁霖所惡意揣測的那樣,此刻方霏心裡別提多美了。

    「臭壞蛋,你還記得那次帶我去1912玩的事情麼?」方霏忽然問道。

    「記得啊,那個喝紅酒兌雪碧的傢伙,叫什麼來著我忘了,後來還在酒吧門口打了一架。」劉子光答道。

    「就記得打架,我是說,我們一起去酒吧的路上,你騎著自行車帶著我,飄雨的天空,濕漉漉的小巷石板地,哎呀,想想多覺得浪漫啊,對了,你那輛自行車呢,什麼時候再帶我出去玩,我還要坐在大樑上。」

    劉子光伸手捏捏方霏的小臉:「沒問題,自行車就在我公司樓下放著,就看你什麼時候回江北了,咱們一起騎車去兜風。」

    方霏掰著手指盤算著時間:「下星期姥姥過生日,再下星期學校有活動,下下下個星期可能有時間吧,哎呀,怎麼上學比上班還忙啊。」

    「覺得上學開心麼?」劉子光問道,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袁副廳長安排女兒讀醫科大的碩士班就是減少女兒和自己的聯繫,這點小手段他才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方霏的感覺。

    「嗯,上學挺開心的,又找到了那種校園生活的感覺了,媽媽說,我學歷太低,如果不加緊充電的話,就要被社會淘汰了,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那同學們知不知道你是袁副廳長的女兒啊?」劉子光問道。

    「剛開始不知道,後來我經常坐霖霖的摩托,被他們發現了,你也知道我小舅舅一家人平時都挺高調的,於是……」說到這裡,方霏聳了聳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於是老師同學們從此對你刮目相看,對吧,還特別照顧你。」

    「嗯,從此我的麻煩就來了,當然大多數老師同學還是好的,只有個別老師挺討厭的……」

    劉子光立刻警惕起來:「怎麼回事?有人騷擾你?」

    「不是啦,就是一個年輕的男老師經常寫奇怪的詩給我,什麼四十五度啊,淡淡憂傷啊什麼的。」

    「他叫什麼名字?」

    「不用緊張啦,臭壞蛋,自從珏哥找他談過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煩過我。」方霏感覺到劉子光的關心,開心的回答道。

    「韓珏,挺樂於助人的啊。」劉子光冷笑道。

    此時正值交通擁堵高峰時期,省委家屬大院又坐落在最繁華的地區,道路上堵成了長龍,方霏的手機響了,是袁霖打來的:「姐,堵車,先別回家了,去阿布拉吃新疆菜,帶著姐夫買單。」

    吉普車裡轟鳴聲太吵,方霏沒聽清楚:「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我說,先不回家,去阿布拉吃飯!」電話那端,袁霖扯著嗓門喊道。

    方霏捂住話筒大聲問劉子光:「他們要去吃飯,咱們去麼?」

    看方霏那副眼巴巴的樣子,劉子光哪裡還能拒絕:「去,當然去。」

    說定之後,就看到後面牧馬人上下來兩個人,直接搬開道路中間的隔離墩,在眾目睽睽之下駛入了旁邊的車道,既然他們都不怕攝像頭拍攝,劉子光這輛沒上牌的汽車就更無所謂了,倒車跟隨他們而去。

    阿布拉是一家新疆菜館,位於鬧市區,街面狹窄不方便停車,於是眾人便把汽車停到了兩個街區外的馬路上,一幫人鬧哄哄的下車,從後備箱裡搬出啤酒和飲料來,兩個高鼻凹眼的少數民族少年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打量著他們,很快鎖定了目標,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

    第49章 阿布拉

    今天是周末,街上熙熙攘攘的,大院子弟們三五成群的走著,不時發出一陣陣笑聲,袁霖很知趣的沒有湊在劉子光和方霏身邊當電燈泡,而是和小白他們走在一起,她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著,後面緊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眼睛直盯著袁霖的雙肩背包。

    借著人多掩護,少年拉開了袁霖背包的拉鏈,一隻罪惡的手伸了進去……

    「幹什麼呢!」一聲怒喝,小白抓住了少年的手,順勢一拳打在他臉上,大聲喊道:「抓小偷啊!」

    路人紛紛停下圍觀,那少年臉上挨了一下,竟然也不逃跑,只是死死盯著小白。

    「操!死豆奶你還敢瞪我,打得就是你!」小白反手又是一記耳光,少年沒躲,硬生生挨了這一下,眼中怨毒更甚。

    「敢偷我的包,打死你,打死你!」這才反應過來的袁霖掄起背包,劈頭蓋臉的打在少年頭上、身上,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對少年拳打腳踢,其中尤以小白下手最狠,別看他只有十七八歲,打人卻很有一套,堅硬的皮鞋盡往人頭上招呼,少年躺在地上抱著頭,任憑血污糊住了眼睛,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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