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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4:40 作者: 驍騎校
    李紈問:「哦?傳的都是些什麼?」

    老韓說:「他們說集團資金出了問題,已經沒錢做項目了。」

    李紈輕輕的笑了:「五年前他們就在說至誠集團要倒閉,可是至誠集團還不是好好的,而且越來越壯大,每年的股息紅利相當優厚都是不爭的事實啊,您如果真的缺錢的話,我可以把這部分股份接過來,等您手頭寬裕了再接回去,您看怎麼樣?」

    老韓說:「那就太感謝李總了。」

    李紈按下內部通訊器:「子芊進來一下。」

    衛子芊輕盈的走了進來,無聲的站在門邊聽候總裁的差遣,李紈說:「子芊,你幫韓先生核算一下他手上的股份,按行價接過來,用我帳上的資金。」

    衛子芊點點頭,說:「這邊請,韓先生。」

    老韓跟著衛子芊去了,李紈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看來事情比衛子芊說的還要嚴重,有人在暗地裡收購至誠集團的股票,然後再低價砸出去,同時以謠言製造恐慌氣氛,讓股東們來向自己逼宮,這一手可謂狠辣之極,專攻至誠集團的命門所在,那就是資金!

    為了進一步核實自己的推測,李紈拿起了桌上的電話,開始給自己熟識的一些股東打電話,她當然不會直接詢問股份的事情,而是借著問候旁敲側擊,結果讓她大吃一驚,這些小股東們的股份,早在三個月前就被人高價收購走了。

    一小時後,衛子芊走進了李紈的辦公室,輕輕地說:「老韓回去了,我讓他下周一再來拿支票,根據財務數據顯示,他手上的股票價值一百二十五萬元,而你帳戶上只有三十萬元了,公司帳上也只有一百萬了。」

    李紈揉著太陽穴,眼睛都不睜開的說:「給他,給他開一張一百三十萬的轉帳支票,讓財務開出來,你送到他家裡去。」

    衛子芊說:「可是錢給了他,再來一個老韓怎麼辦?」

    李紈說:「子芊,你應該懂的,這不是一個老韓的問題,是有人在砸至誠的股價,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護盤,不然形成雪崩的態勢,集團就真完了,只要把老韓穩住,咱們就先贏了一局,等貸款一到形勢就扭轉了。」

    「好吧,我這就去辦。」衛子芊咬了咬嘴唇,轉身去了。

    ……

    老韓家,侯振業正坐在沙發上吞雲吐霧:「老韓,我說的沒錯吧,公司已經是個空殼子了,連一百來萬都拿不出來,我老婆是李紈的大姑姐,按說是一家人吧,可是我們的股票早就虧本賣了,別管她吹得天花亂墜,現金拿在手裡才是真的啊。」

    老韓遲疑著說:「你們都這樣說,可是我看公司不是好好的麼?」

    侯振業說:「老韓,這你就不明白了,越是沒錢越是要裝出有錢的派頭來,我今天就和你打個賭,你下周一指定拿不到錢。」

    正說著,老韓家又來客人了,正是總裁助理衛子芊,她是來給老韓送支票的,看到侯振業在場,衛子芊只是略微感到驚訝,隨即便客氣的打了聲招呼,讓老韓在支票存根上簽了字便回去了。

    老韓手裡拿著轉帳支票沖侯振業晃了晃:「你不是說下周一都拿不到錢麼?人家還多給了五萬呢。」

    侯振業鄙夷的笑笑:「空頭支票一文不值,你等著瞧吧。」

    ……

    這個周末李紈過的特別艱難,支付給老韓一百三十萬之後,公司帳上再沒有一分錢了,連下個月的工資都發不出來,更別說再回購其他股東的股份了,李紈計算過,這場危機起碼需要五千萬才能應付過去,而自己私人帳上已經沒有錢了,只剩下不動產了,可是如果變賣不動產的話,那就等於直接向外界宣布,至誠集團資金鍊斷裂了。

    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在戴行長身上了,三千萬到帳之後,李紈就能應對所有困難,可是戴行長卻突然人間蒸發了,怎麼也聯繫不上他,找尹志堅,尹志堅也說找不到這位老同學了。

    周一,老韓拿著轉帳支票去銀行,滿懷忐忑將支票遞進櫃檯,兩分鐘後支票被退回,年輕的櫃員和顏悅色的說:「不好意思先生,至誠公司的銀行帳戶已經被凍結。」

    「什麼?什麼凍結?」老韓驚呆了,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侯振業所說的那些危言聳聽的話來,至誠集團已經是個負債纍纍的空殼子,手上這些股票再不及時拋掉的話,連廢紙都不如。

    與此同時,李紈也驚呆了,一隊身著藏青制服的檢察官和地稅稽查局的工作人員組成的聯合調查組進駐了集團財務部,要求調閱三年來的財務資料,審查集團的稅務清繳情況,為了配合調查,檢察院已經申請查封公司的基本帳戶。

    至誠集團的經營向來奉公守法,檢察院和稅務局查不出什麼大問題來,但是他們大張旗鼓的進駐所造成的風波可是致命性的,簡直就如同在謠言的火焰上潑了一桶汽油。

    總裁辦的電話響個不停,全都是股東打來的質問電話,李紈都推給衛子芊她們去處理,自己坐在辦公室里冷靜著情緒。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尹志堅走了進來,一臉的疲態,眼睛都是腫的。

    「找到戴行長了?」李紈問。

    「找到了。」

    「貸款的事情怎麼說。」

    「他說……央行出政策,嚴格控制對房企貸款,他……愛莫能助了。」

    李紈深深地坐進了寬大的椅子,喃喃道:「知道了,從一開始這就是個局,一個精心設計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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