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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34:40 作者: 驍騎校
「咦,小雪怎麼走了?」前台小黃納悶道。
……
小雪推著自行車走在路上,低著頭想著心事,忽然一個紅色的錢包映入眼帘,她左顧右盼,這條路上行人稀少,沒有人注意自己。
她停下自行車,彎腰將錢包撿了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有身份證、銀行卡,一張小女孩的照片,還有一疊鈔票,估摸著有七八百塊的樣子。
身份證上的女人風韻猶存,和小女孩的相貌有些神似,看樣子是母女關係,小雪拿著錢包沒有猶豫,當即站在原地守候起來。
不出一分鐘,前面就走來一個穿著豹紋皮草的女子,一臉的焦急,眼睛在地上掃著,小雪一眼就看出她正是身份證的人,便拿著錢包招呼道:「這是你掉的吧?」
「哎呀謝謝你,是我的錢包。」女人驚喜的喊起來,拿過錢包看也不看,千恩萬謝著,又要邀請小雪到自家去坐坐。
「不客氣,這是應該的,我該回家了,就不打擾了。」小雪婉拒道。
「那不行,我家就在前面,進去喝杯水再走。」女人不由分說拉著小雪走過街角,前面有家小門面,門頭是粉紅色的燈箱,上面四個大字:休閒按摩。
第30章 誘騙計劃
小雪雖然涉世不深,但也知道按摩房不是好地方,推脫著不願意進去,豹紋女佯怒道:「是不是覺得大姐不是好人啊?」說著拉開了玻璃門,裡面是乾乾淨淨的理髮椅,大鏡子,鋪著乾淨床單的按摩床,牆上還貼著針灸推拿穴位圖。
更重要的是,一個穿著綠色校服的小女孩正趴在台子上寫著作業,看到豹紋女進來便抬頭喊了一聲媽,這讓小雪的那點牴觸情緒全沒了,人家是做正經生意的嘛。
於是小雪便將自行車停在門口,走了進去,豹紋女一邊幫她倒茶一邊熱情的招呼道:「坐,你坐啊。」又對自家女兒說:「小丫,你不是有道題不會做麼,問姐姐吧。」
那女孩十三四歲年紀,分明還是個初中生,看到小雪胸前佩戴的一中校徽,便有些敬畏,拿著代數書向她請教起來,小雪一看,是初二的方程式,小菜一碟,便耐心的給小妹妹講解起來。
豹紋女笑呵呵的點燃一支煙,隨口問道:「姑娘,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好像帶點東北味。」
小雪說:「我小時候在科爾沁草原長大的,和吉林省挨得挺近的。」
「呵呵,具體是哪裡啊?」
「那時候我爸爸在白城武器試驗中心,後來工作調動,就到江北來了。」
「哎呀太巧了,我就是白城人啊,咱們是不折不扣的老鄉啊。」豹紋女興奮起來,和小雪拉起了家常,她本來就是個自來熟,三言兩語下來,氣氛便熱絡起來。
「阿姨,你怎麼到江北來了?」小雪抱著茶杯問。
「唉,別提了,下崗了吃不上飯,南下賺錢唄,不過我算命好的,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買了房子買了車,把女兒也接過來了。」
看小雪一臉的不相信,豹紋女微微一笑解釋道:「大姐我乾的可是正經營生,中醫推拿按摩,活血通淤,回頭客很多,這個門面就是我花三十萬買下的,前後沒用五年時間。」
三十萬,又是三十萬,這個字眼如同重錘一般敲在小雪心頭,街邊按摩女都能賺到三十萬,買了房子買了車,自己眼看都十八歲了,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父親病死。
豹紋女注意到小雪神情有些黯然,問道:「姑娘,你爸爸他分到江北哪個單位了?」
「晨光機械廠。」
「哦,那個廠子可不好,聽說快倒閉了,你爸爸沒有自謀職業麼?」
「沒有,他有慢性病,不能幹活。」小雪的眼眶又有些濕潤。
豹紋女嘆了一口氣說:「唉,我當年也是這種情況,那年我才上初三,我爸得了尿毒症渾身浮腫,家裡砸鍋賣鐵也湊不出看病的錢,本來我學習還挺好的,考個職高技校不成問題,就因為我爸的病,輟學去上班了,可是熬了沒有一年,還是走了,又過了兩年,我結婚生了孩子,孩子他爹整天喝酒不務正業,我一氣之下就南下了,混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啊。」
豹紋女推心置腹一番話讓小雪很感動,人家也是和自己相同的命運,但是不屈不撓和命運抗爭,走到今天也算有些成就,可是自己呢?想到重病臥床的父親,她不禁低頭垂淚。
「姑娘,我叫王梅,你喊我梅姐就行,我看你心裡有事,給梅姐說說,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說是吧。」豹紋女把菸頭按滅在火爐子上,拉著小雪的手說道。
「我爸爸也是尿毒症,再不換腎就撐不住了,可是我沒有錢……」小雪低聲道。
「唉……命苦的孩子啊,咋這種事兒都讓咱們這些人攤上的呢,那些廠長書記咋就都活的那麼好呢,姑娘,你叫什麼來著?」
「我叫溫雪。」
「小雪,梅姐看你不容易,這樣吧,我閨女的學習不大好,你要是有空的話,幫她輔導一下,按照課時算錢,每小時五十塊錢,你看怎麼樣?」
「太多了,我還是個學生。」小雪下意識的推辭,雖然她很像賺這筆錢,但是如今江北師範的大學生出來做家教的薪酬標準不過是每小時三十塊而已,自己不過是個高中生,怎麼可能值那麼高的價錢。
「就是學生教學生,效果才好。小丫,姐姐教的好不好,剛才那道題會做了麼?」梅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