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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19:59 作者: 破腦袋
方予可身體靠著椅背,呢喃道:「因為我曾經以為我們再也不能這樣在一起吃飯了。我怕你像上次一樣,跟我說你飽了,不吃了,扭頭就跑了,跑了就再也不回來了。」我看向他,等著他把話說完。這個我愛的人正在告訴我,他害怕我離去,正如我害怕他離去一樣。方予可接著說:「白痴,憑什麼就以為我不告訴你出國的事情,就要認定我要偷偷溜走。要是人溜走,心也能隨著一起溜走,我早就走了。你這個傢伙太讓我煩了,比任何難題都讓我為難。你總是不按常理出牌,總這麼愛折騰事情,總這麼隨心所欲,我不能束縛你,又不想讓你跑太遠。對你太好怕你煩躁,對你不好又怕你喜歡別人。你居然還能跟我說,你缺乏安全感?你這傢伙明明自己就是個小火箭,還反過來埋怨我,說我不是了。」摸了摸我的碎發,方予可收拾著碗筷進了廚房。我尾隨進去,我喜歡聽他說話,聽他的患得患失,聽他的舉足輕重,聽他抱怨我。
貌似,呃,這個人的愛比我愛他更多。水龍頭打開。細細的水漫過鍋碗,污垢便浮了起來。方予可溫暖的聲音再次傳來:「那個出國的事情不跟你說,是怕你多想。我父母好幾年前就有移民的打算了。今年他們跟我提移民的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你。我想如果我要移民過去,就要把你也帶過去。可是你不好好學英語,我看著著急。想讓你認真學英語,你總是鬧。你本來不喜歡這些東西,我逼你這麼做,讓你討厭我了。我以為你跟網友見面,是不是打算離開我了,所以你才會給我發簡訊讓我分手,還正兒八經地見面說分手。本來我想跟你說出國的事情,你卻那麼蠻橫地說分手,知不知道很傷感情啊?」我嘀咕道:「都要分手了還追求傷不傷感情啊?有感情還分個屁?」方予可虎著臉說:「那你為什麼要分手?」嘿,車軲轆話你就來迴繞吧你。我給他遞了塊毛巾,看著他把長長的手指擦乾:「那你兩小時前不是跑來跟我說,你要出國了?」「你不理我,我幫我父母先移民過去怎麼不行了。我難道不能去散個心,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東西晾一晾不行嗎?你倒好,很開心地和別人唱歌去了。你還讓我摸著良心說,你自己的良心呢?」
嘿,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不是?我嚷著:「你還不是去唱歌了?」
「有你那邊花色多嗎?我這邊清一色的男性,你的呢?我進你們房間的時候,你捧著那個王一莫的臉幹嘛?」「呃……親親……玩遊戲玩輸了。」我連忙解釋。這個解釋貌似讓方予可很不高興,臉上烏雲籠罩,一副山雨欲來之勢:「周林林,我警告你,你以後再玩這遊戲,我對你不客氣,直接把你抓來關禁閉!」「我好怕怕……」我拍著胸,擺出驚恐的表情,眨著眼睛挑釁他。這下好了,徹底把方予可點燃了,瞪著眼睛看我。我嘿嘿地笑,雙手放在額頭兩側做鬥牛,吐著舌頭看他。很幼稚但很好玩。
方予可忽然狡黠地拉著我的手:「不相信是不是?執行過一次就相信了。」說完就拉著我進房間。靠,不是真的關禁閉吧?我們這個國家是有法可循的,你這樣叫非法拘禁……
方予可把我一手甩到床上,笑著解自己衣服的扣子。我看著他才反應過來,這明明是調戲良家婦女前的公子哥那猥瑣的笑。我咬著舌頭說:「黃予口,你別過乃,不然偶就咬石自盡。」方予可不慌不忙地說:「你咬自己的舌頭,不如咬我的。」「嘶……」我倒吸氣,這傢伙不是猥瑣,是特別的猥瑣。方予可的衣服已經解開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呃,還有胸肌,還有腹肌……
沒關係沒關係,就當他游泳去。鎮定鎮定,不能流鼻血。我繼續和他談判:「方予可你要冷靜。衝動是魔鬼……」方予可笑著說:「我本來就是魔鬼,你當你的天使就可以了。」我只好舉小白旗投降:「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誰也不親了行不行?」方予可卻是搖搖頭:「不行,你還得親我呢……」方予可在床上真是條十足的色狼。我嚴重懷疑以前我勾引他的時候他是裝的正人君子,現在發騷發成這樣,實在讓我意外。他橫臥在我的身上,將我當做一個實用的軟墊,看著我低笑,瞳孔里有我的倒影。我中蠱了,臉開始有些發燙。我拿手指戳了戳他光潔的皮膚,乾笑著打哈哈:「皮膚這麼好,用什麼洗面奶啊?給我用一用。」方予可特別認真地看著我:「清水洗臉,隔幾天用須後水刮鬍子,你要麼?」
呵呵,好好笑哦……我尷尬地看著他,腦子裡上萬次盤算:侃神啊侃神,你趕緊想出點話題來,不然就出大事了。
方予可大大方方地繼續趴著,把頭埋在我的耳朵旁。我覺得這個姿勢很容易走火,把腦袋往旁邊側了側,離他幾公分遠。他卻執著地湊過來,倒是沒什麼行動,只是把腦袋靠在我的腦袋旁。我聞到了他發間的檸檬香,清新淡然,甚得我心。這樣沉默地靠了10分鐘,我懷疑自己會不會把他壓扁。尤其是我那微乎其微,快要沒立體效果的胸似乎要被壓成點綴了。我蜷著身子往旁邊挪了挪位置,想喘口氣,不料耳朵邊傳來方予可的聲音:「白痴,不要動。」
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嗎?我偏動。方予可的瓷白的臉漲得有些紅,使勁揉揉我的頭,嘆了口氣:「真是白痴。走火你負責。」說著便將我的手覆在他的下身。呃,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場壯舉……呃,壯舉……我的臉燙得,在微波爐打了好幾圈了呦……方予可在我耳邊輕聲說:「那天我喝了酒,這麼對你的時候,你怕不怕,慌不慌?」
大哥,我現在也很怕很慌,就甭提你喝酒的時候了。我看著天花板上橘色的暖燈,偷偷斜視一下身邊的他。□的肌膚在暖光下,肌理分明,有一絲英氣,很sexy。大哥,我很慌……方予可繼續說:「我那天喝酒的時候,看到你過來,很高興很高興。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過來了,但我還是很開心。想把你變成我的一部分,想讓你踏踏實實地跟著我,想親親你抱抱你,卻沒有控制好自己。你說我們分手了,這樣算什麼,說得我……」方予可停了一會兒,仿佛在消化一些難受的記憶:「你這個笨蛋在那個時候怎麼這麼聰明?明明知道那是我的刺,你偏要挑它一挑。我被你生生潑了冷水,殺了回馬槍,以後你家方磊出不來,你能負責嗎?」呃……我繼續沉默……你這不是還壯舉著嘛……方予可略微翹了點頭,啄了下我的臉:「以後都不能說分手知不知道?以後我們吵架了也好,冷戰了也好,都不要提分手。你離了我,誰來忍你的脾氣?」我看著方予可,他的眼神里有責怪,有心疼,還有愛惜。我搖了搖頭:「不行。」方予可拉了拉我的臉頰:「為什麼?」我生氣地說:「哎呀,不要拉我臉,本來臉就夠圓,再拉就成扁的啦。」
方予可拍了拍我的頭:「那你說為什麼?還要和我分是不是?你到哪裡再找像我這麼個帥哥,你忍心拋下方磊?」我不滿地說:「你還沒跟我好好解釋你出國的事情,還沒跟我說那個女妖精是誰,我為什麼要答應?我那天來你這裡,為什麼是那個女妖精開的門?」方予可楞了一下,眼裡淌出溫暖的顏色:「你敢叫她女妖精?」我生氣地從鼻子裡哼哼:「這還是客氣的,我還沒叫她狐狸精呢。」「那敢問她幹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了?」我將那個人的行為在我心裡過了好幾遍,想不出個完美的理由出來,只好訕訕地說:「因為她穿了一條紅色的皮大衣,看著像狐狸皮。」耳邊傳來方予可悶悶的笑聲。我瞪著他:「那你倒是說啊……」方予可坐起來,看著我說:「這件事情本來想晚些告訴你,但你這傢伙實在不讓人省心。她是我表姐。我英語說得好,是因為小學的時候在他們家住過一段時間,我爸媽因為工作的原因,英語說得也很地道。我家移民出去,是他們家幫著照應的。我爸讓我辦轉學的手續,我一直在猶豫是不是要告訴你。想把你帶出去,又怕你耐不住那邊的寂寞。畢竟文化不一樣,不容易交到貼心的朋友,何況還有你的家人在這裡。我們還沒畢業,時機也不成熟,我不好第一次登門拜訪你爸媽,就告訴他們,我要帶你女兒出國了。所以我當初就和我爸商量著能不能我不出國,這個事以後徵求你意見後再說。但又擔心很難說服我爸,我就做了兩手準備。一邊讓你好好學英語,一邊又去搬救兵。如果老人家理解我,就不用跟你說這些事情了,要是不答應,我再動用我表姐的力量勸我爸。我爸把我表姐當半個女兒養,她說的話比我管用很多。」我聽得入神,那個女妖精,呃,那個女人是他表姐……還是他爸比方予可還疼愛的人……我又懷疑:「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給我介紹?你直說不就完了。」「因為我怕表姐把你當做茹庭,萬一當場問茹庭或者說起茹庭的事情,那我就難收拾了」
我心想,方予可真是高估我的英語聽力了。基本上在你表姐面前,我就是個聾子。
方予可接著說:「你一直對茹庭抱著莫名其妙的虧欠心理。你雖然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你在她的面前老有不必要的自卑心理。只不過憑著她小時候和我相熟,你就這麼膽怯。擔心讓你知道我表姐和茹庭相熟,怕你又要鬧騰了。茹庭和我們家有一些特殊的關係,所以和表姐家也相對的比較熟。表姐雖然和茹庭沒有見過面,但一直把茹庭當做弟媳婦來對待。當然我也有問題,以前我跟她說戀愛的事情時,並沒有說起你的名字。你知道,外國人也不會刺探**,她不問,我也就沒說具體的。那天我和她約在餐廳,就是想和她說一下你的事情,然後讓她想辦法勸我爸。我想等表姐幫我處理完這件事情後,我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至少在國內呆上幾年了,也不必要讓你知道茹庭的事情。誰知讓我們撞見了你在那邊見網友,事情的發展就出了我的意料。」「那茹庭和你家有什麼特殊關係?」「老一輩們的恩恩怨怨。他們家救過我們家一條命,是我們的恩人。」方予可一句帶過,我卻難受得緊:「那你父母不是會很討厭我?我沒讓你娶上恩人家的公主,讓你以身相許,也沒有讓你順利地移民,我豈不是傳說中的紅顏禍水?」方予可溫柔地看著我,嘴邊勾出一絲好看的笑容:「你才知道你是禍水啊。你這隻攝魂的狐狸精。」我決定把公婆這種難題全權交由方予可處理。於是我嚴肅地跟他說:「方予可,你負責把你的父母搞定,我也會盡力搞定我的父母的!」我的父母會抱著你大腿,哭著喊著求你娶我的……方予可忽然促狹地看著我,一臉得意的笑:「搞定我的父母前,我先搞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