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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19:58 作者: 饅頭泥
阿梔哭著低聲說完,哽得一口氣都快上不來。
「莫哭了,寧子韞還未喪心病狂到那般地步。」哭也是無濟於事,寧妍旎緩言安慰阿梔。
恰是她到了小日子。
況她身上未有歡_愛過的反應,昨夜她好像記得她似是扇了寧子韞一巴掌,寧子韞也沒再往下。
只是,寧妍旎伸手讓阿梔扶她起了榻。
她顫著站在隱隱綽綽的銅鏡之前,看著自己的唇瓣,確實是破了一小角的泅紅媚色。
寧妍旎再一伸手,徐緩解開了自己身上的裡衣。銅鏡之內,她右邊圓潤的綿軟之上,可見地布著一個刺眼的牙印。
作者有話說:
◉ 第三十三章
一夜過去, 裡衣之下這咬印留下的血痕處已是微結成痂。印紅得帶褐,落在膩白乳膚上更是刺目得讓人心驚。
還有那一片皓淨的肩頸之上,還有或多或少的曖昧紅痕在。
聞到了身上沾染著的難聞味道, 寧妍旎將裡衣重新繫上,垂眸喚了水進來。
帳內, 四方花鳥曲屏擋圍了起來。她的小日子到了, 伺候的宮人更是注意著, 屏風置擋之外, 還多加圍上了層幔簾。
蒸騰的熱水一桶桶地提了進來,倒入,度溫。
暖霧漫著的屏風後面, 褪了全部衣物的裊娜身子踩進了水裡。
往日, 寧妍旎洗沐大多時候只用淨水。今日,她卻讓人在她洗沐的熱水裡摻進了很多花露。
那是棣棠百卉香的花露, 主以棣棠和丁香為底,輔了木槿、玉蘭和香石竹等多種草卉釀製的花露。
花香鬱郁得都有些熏出了幔簾之外, 但寧妍旎在水裡浸著卻仍無所覺。她揚出手來,便將整瓶的花露都傾倒進了浴桶之中。
撩動的水聲響起,寧妍旎沒讓阿梔伺候,阿梔只能在旁一邊適時添上些熱水摻暖。
寧妍旎自個在熱水裡中浸著。她揩拭著寧子韞咬過的那處地方, 結了痂後若是留下了印子,那就更糟糕。
寧妍旎聲還有些微啞, 她對著阿梔吩咐道著, 「你等下便去尋個去疤的藥來。」
還有,寧妍旎看向她剛褪下的衣物, 此時都擱在那屏風上, 她再吩咐阿梔, 「這些衣裳,你尋個空找個地兒都給燒了罷,別讓他人知曉了。」
阿梔盡皆點頭應是。
寧妍旎吩咐完,便蹙著眉閉了眸。她想了許多,但最後反而好像大腦放了空,便說道著,「也快了罷?」
撩動著的水聲靜下來,還能聽到,外頭還有些嘈雜的聲時不時傳來,是禁衛軍疾走著的步子,還有宮人抬推東西的聲音。
阿梔不曉得寧妍旎說的是哪種快。但她聽著揣著,就當前她們在的這裡而言,她應聲道著,「公主,已經是著令拾掇東西,準備秋獵返程了。」
回去不知又是何光景,但也只有向前,方能知最後究竟如何。寧妍旎咬著唇,點了點頭。
寧妍旎這邊的篷帳內是許久的熱霧蒸繞,水煙溢騰。
寧子韞那邊的帳內,卻有西風烈烈刮過的凜冷,寒色如刃,使得帳中的兩人盡皆噤若寒蟬。
一體態妖嬈的女子攥緊手中的巾帕,她僵著偏轉過頭,看著正站在自己身旁抱著琴抖著的同伴。
她們是季經彥公子特意千挑萬選出來的,昨兒半夜她們便是被拒在了帳外。今兒一大早,季公子又說時日無多了,叫她倆抓緊,徑直推著她們倆就進了這個帳。
但是,這帳主人面對著季公子時,臉上的神色是似笑非笑。這會只餘下她們兩個時,他就更是連目光都沒給她們一個。
眼下帳主人就兀自坐在冷硬的書案前,已經有面色不好的守衛進來,要來將她們兩個拉出去。
但既然已經是來了這帳中,她們又哪是會不知道眼前這人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
如果她們本無這種機遇就便也就認了罷了。
但既然她們現在遇到了,一旦錯過了這次機會,她們就又要回到那些破瓦爛牆的庭院之中,這哪能讓她們甘心。
連試都沒試一下,女子實在是有些心不甘。
守衛沒有任何情面地就想押著她們出去了,女子定下心神,拂開了他們的手。守衛也沒想到這女子竟還有些悍,一時不察,就讓回月往寧子韞跟前走去了兩步。
「公子,奴乃回月。出身清白,懂詩詞善樂舞,能解憂煩也識進退。回月受季公子所囑所託,若是回月直接就這般離開,不好跟季公子那邊交代。」
「還望公子給奴等一條生路,奴等定當回報公子。」
回月福身,將身子往寧子韞跟前傾了些。她匆匆把話道完,話語間哀憐愁思,心裡卻是有些打鼓。
她生得算是出色的,面容秀好,杏眼桃腮,身子也還乾淨著。一般男子若是見此姣愁若西子的女子主動示好,當斷是不會拒絕的。
知這裡的主人身份定是尊貴,尋常好看的女子怕是都入不了眼。但她只盼,帳中主人能轉頭看她一眼也成。
但帳主人沒有言語,沉默著而已,攥在他手中的茶杯卻被他捏得碎在案上。
這一響,守衛皆是一震,上前來攔扯的力道便更是無情。回月卻是頭昏情急得落淚,「公子,公子就不看上回月一眼麼公子......」
杭實剛走回到寧子韞帳前,聽到這女子嚷嚷著的話,腦門不由地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