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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19:20 作者: 大世界
「也不知道我們那怎麼回事,最近老是有尖尖嘴的鳥兒死在小溪流里……家裡小子頑皮,前幾日撿了一隻還沒死絕的回來,嗐,好傢夥,他居然將那鳥烤熟了給我那婆娘吃……」
「還好沒吃出事來!」
想起臭小子說要孝敬老娘,振振有詞的模樣,趙漢子的手還痒痒的。
友人同情嫂子:「……那是該打!」
……
冬日日短夜長,待他們吃完時,天光已經一片大暗。
宋四豐還沒有過來。
宋延年讓夥計裝一鍋的羊蠍子,溫聲道。
「食籃和鍋子明日托人送來,另外再帶兩壺好酒。」
「客官不急!」店小二收下賞銀,一臉喜滋滋的,「小店裡還有鍋子用,東西拿來的時侯找我說一聲,我去掌柜那裡退押金。」
宋延年點頭:「勞煩。」
……
三人走出一段路後,迎面碰上趕來的宋四豐。
宋延年:「爹,你怎麼才來,我們都散席了。」
宋四豐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笑道,「我就想著應該是散了,又擔心你們在等我,特意過來一趟。」
宋延年舉起手中的食籃,朝他爹面前晃過,笑道。
「爹還沒吃吧,我給你買了一鍋新的,咱們回家後熱熱,你和娘他們一起吃啊。」
宋四豐爽朗的笑了一聲:「還是我兒心疼我!走走,咱們早點家去。」
……
路上。
宋延年將傘往宋四豐那邊傾了傾,一邊走一邊問道。
「爹,今兒怎麼遲了這麼久?是又排新戲了嗎?」
宋四豐搖頭,「那倒沒有,這個文安班主不排夜裡的戲,只排下午的那一場,就連早晨也很少排戲……」他小聲的補充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忌諱。」
「我啊,是在那兒碰到了一位熟人,聊了一會兒,這才來遲了。」
宋延年:「熟人?是哪位?」
宋四豐:「哈哈,你肯定沒想到,是養鳥的王大爺家的兒子,他見到我的時候可熱情了。」
宋延年:「唔,我有點印象,好像是叫王邦家。」
上次想找朱娘子談生意,和他們布莊有生意往來。
宋四豐:「要叫王叔!」
宋延年詫異:「爹,你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宋四豐擺手,「就今兒晚上。」
「我和你說啊,這也是緣分,他爹和我爹都喜歡養鳥兒,是鳥痴,而我們呢,都喜歡看戲,是戲痴!」
「嘖嘖,你說巧不巧,哎,延年,你說我和你王叔是不是上輩子的兄弟,這輩子走散了。」
宋延年:……
「爹,你喝大酒了吧。」他點了下頭,沉聲道,「你肯定喝大酒了!」
上輩子的兄弟都出來了,可見醉得不清。
宋四豐:「嗐,我沒喝酒……和你說不明白,我和你王叔那是投緣!」
……
這一路說一路走,宋延年聽宋四豐將接下來的行程都安排好了,除了聽戲就是去聽戲的路上。
這王邦家是東湖州城的老戲迷,可太知道哪裡有好的戲劇看。
「你王叔了不得啊,他和文家班的文安班主也熟識,說是過幾日班主得空,要介紹我們認識。」
宋四豐一臉喜色,顯然,這和文安班主相熟,在他這等戲迷眼裡,那是大大的有面子。
宋延年:「……就,挺好的。」
……
東湖州城署衙。
門房裡,昆布點著燭火,見到宋延年幾人回來,連忙從裡頭探頭喊道。
「大人等等!」
宋延年回頭,「是昆布啊,怎麼了?」
昆布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道,「大人您的信,這是李哥從善昌縣城帶過來的。」
宋延年接過,有些詫異的抬頭看向宋四豐,解釋道。
「是閔武師兄的信,他還不知道咱們改地址了。」
「延年兄,我先回去了。」王昌平有些不耐酒意,酡紅著臉和銀扇走了。
「去吧。」宋延年擺手,他對昆布也揮了揮手,「我這裡沒事,你也先進屋,這外頭風大著呢。」
昆布:「哎!」
……
宋四豐接過宋延年手中的食籃,宋延年將信封打開,就著門口紅燈籠的光,粗略的看了下。
「之前托師兄打聽江家表姐的事,有消息了。」
宋四豐:「哦?閔武怎麼說?」
宋延年:「信上說了,界橋村的人都不愛談江玉娜的事,師兄後來也是托人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她前兩年和一個唱戲的走了。」
宋四豐驚訝:「走了?」
宋延年點頭。
宋四豐:「糊塗,這丫頭糊塗,俗話都說聘者為妻,奔者為妾,這這,這好好的姑娘家怎麼就和人走了呢!」
還是和戲子走了!
「延年,是哪個戲子?信上有沒有說?」
宋延年又看了一眼信紙,「有,丁家班出身的,說是叫做文安,品行還不知道,不過長得是一表人才。」
宋四豐瞪眼,「哄騙人家閨女走的,能有什麼好品行?丁家班……那不就是江家壽宴宴請的戲班子嗎?瞎胡鬧!」
宋延年抬頭,突然道,「爹,你剛才說的文家班,班主叫什麼來著。」
宋四豐:「文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