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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19:20 作者: 大世界
    貌美婦人娜娜每日乘著夜色尋來,將謝盛強迷得神魂顛倒,隨著歡好,那名為娜娜的婦人越發的貌美,謝盛強直道小妖精蝕骨,體虛招架不住卻又難以拒絕。

    有一日,叫做娜娜的婦人告訴謝盛強,說是她有一個寶物,能夠讓謝盛強發大財,那樣,他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宋延年:……

    乘著夜色而來,這不是鬼也是妖啊……

    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感嘆道,「這世界就沒有掉餡餅的,就算有,那也是釣魚的餌,吃了餌,咽喉就被人拽住,生死便由他人了。」

    朱氏淚如雨下,可不就是生死由他人麼!

    她跑出來的時候,婆母和相公都被惡鬼纏上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方才那鬼可以學著婆母和相公說話,可能已經不好了吧。

    朱氏心下巨慟,哀哀道,「只怕是凶多吉少,我求道長,也只是心裡妄想罷了。」

    宋延年繼續聽朱氏將事情說完。

    鬼迷心竅的謝盛強在婦人的指引下,在山上挖出了一個寬口的紅瓷瓶,他帶著紅瓷瓶去了幾趟賭坊。

    那賭運就像是紫氣東來,幾乎逢賭必贏,沒有幾天,那白銀便是一捧捧的摟回來了。

    朱氏擦淚,「我回去的時候,家裡突然富貴,這左右鄰居不斷的祝賀,但我看我那相公和婆母,臉青青白白的,還亢奮,特別是我那相公,我是又氣又怕。」

    宋延年沉吟,「這賭資是買命錢,你婆母和相公花了鬼運回來的錢,是要還的。」

    朱氏眼睛裡陡然迸出光,「是是,我剛見那娜娜的時候,她就是這樣說的。」

    朱氏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白瓷瓶中,瑟縮了下。

    「那時,這娜娜還是正常人模樣,哪裡想到美人皮下是這樣一個惡鬼。」

    她趕到謝家厝的家中,雖然傷心家裡多了一個女人,但是那一刻,出乎她意外的,自己並沒有往常那般絕望。

    也許是因為她現在有了自己的房子,也能自己賺銀兩吧。

    在面對謝盛強那張暴怒的臉,以及風情萬種貌美的娜娜時,她沒有害怕也沒有憤怒,心裡只想帶著自己的閨女離開。

    「相公說娜娜要做大的,他不是那般絕情的人,念在這麼多年來的夫妻感情,我可以做小的……」

    朱氏嘲諷的笑了一聲,「我還是想帶囡囡走。」

    她面無表情的繼續道,「我老朱家就沒有給人做小的,我要是做小的,我奶奶得掀了棺材板跳出來打死我。」

    朱氏頓了頓,繼續道,「其實,我沒自己說的這麼有氣節,我這麼有骨氣,得多虧了我們的縣令宋大人,多虧了他,我在娘家有屋子住,也有地方賺銀子……」

    宋延年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這,被人不知情的當面這麼夸,有幾分高興又有幾分羞囧是怎麼回事。

    為防自己更尷尬,宋延年連忙出聲打斷了朱氏即將開始的吹捧。

    「你怎麼發現不對並且跑出來的?你相公和婆母呢?」

    朱氏沉默了片刻,「他們樂呵招搖得厲害,我不想理太多,本來打算住一夜便帶囡囡回大舍村的。」

    結果,她起夜的時候,從門縫裡看到娜娜趴在她相公的胸膛上,隨著她的吸氣,她相公的鼻孔里有白氣冒出。

    想到那時的場景,朱氏整個人抖了抖:「桌子上的紅瓷瓶也發著紅光,然後,相公的臉就更青了一些。」

    「她好像發現我在門縫裡看一般,回頭仰起脖子笑了笑,妖嬈又好看……但她的臉上有屍斑。」

    隨著紅瓷瓶紅光的旺盛,娜娜臉上的屍斑也沒了,朱氏喃喃,「就像是我眼花了一樣,但我知道不是我眼花,那是真的。」

    宋延年看了一眼安靜玩石子的謝嘉倩。

    朱氏咬牙,「我什麼都沒說,作甚跟著我,我又沒有招惹它。」

    她越說越是氣憤,想想自己這一路的提心弔膽,又有些替自己不值得。

    宋延年:「阿姐,你婆母和相公的情況,很可能不大好了。」

    「你也說了,他們穿金戴銀,身穿綾羅,這花了鬼的買命錢,自然命都抵在鬼物手中,這鬼會一路尋來,也是因為你那相公將銀兩花了一些在囡囡身上。」

    朱氏後怕不已。

    良久後,她恨恨道,「都是我那漢子招惹了這個鬼東西回來,要不是他們是囡囡的爹和奶奶,我都不想在道長面前提了。」

    宋延年起身,「阿姐,我隨你去看看吧。」

    朱氏不住的感激,「多謝道長,多謝道長。」

    宋延年走到外邊和老江氏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奶奶,我去謝家厝看看,你和三伯在廟裡先聊。」

    老江氏探頭看了看廟宇裡頭,連聲道。

    「應該的,我和你三伯在廟裡哪都沒去,你就放心吧,大牛也在這呢。」

    「唉,要真是出了事了,這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

    宋延年:「是。」

    別的不說,他得把那發著紅光的瓷瓶給帶走。

    宋延年低頭看手中的白瓷瓶。

    那紅光的瓷瓶,很可能是這娜娜女鬼的屍骨烤制而成的。

    如果真是那樣,那紅瓷瓶也是凶物。

    不過,宋延年握緊瓷瓶,眼裡再次涌過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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