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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19:20 作者: 大世界
    陳榮楓驚喜:「宋兄!」

    宋延年笑了笑:「陳兄,事情都還順利嗎?」

    陳榮楓連連點頭,「順利順利。」

    「這事還要多謝你了,唉,多虧了你,不然我姥爺和我娘一定死不瞑目,我這個傻瓜,這麼多年一直還對我爹抱有希望……」

    「想來也是這樣,他們失望了,這才不來看我一眼吧。」

    說到後頭,他有幾分惆悵。

    宋延年安慰道:「不是這樣的,逝者已矣,亡者不牽掛人間,也是一種福分。」

    陳榮楓振作精神,「是,是我想差了。」

    要是他娘他姥爺真的留戀人家,看到他爹那樣,不是得變成厲鬼了?

    陳榮楓慶幸,算了算了,還是投胎去好了。

    ……

    片刻後。

    宋延年解釋道。

    「你爹這些年賺的銀子頗多,但那酒蟲泡的酒水有晦,對這方百姓多有影響,那些銀子,已經去了它們該去的人家裡了,榮楓兄……」

    陳榮楓爽朗的笑了下。

    「嗐,我知道,我沒有介意,這也沒啥,我本來就沒想要他的東西,說起來延年兄你還替我多要了一些。」

    「陳伯和說了,當初我姥爺的家當,應該比前幾天我拿回來的少一些。」

    宋延年拂過面前垂伸的一枝七葉樹寬葉,聞言側頭笑道。

    「是你應該得的,你那弟弟有房子,你自然也該有一份家當,一碗水端不平,是亂家之兆。」

    陳榮楓:「哈哈哈,好吧。」

    宋延年和陳榮楓告別,陳榮楓揮手。

    「延年兄,下次我帶著我新釀的酒去善昌縣找你啊,我的釀酒術還是很不錯的。」

    宋延年失笑,怎麼一個兩個都說要帶酒來找他啊。

    海爺是這樣,這榮楓兄也是這般。

    「行!咱們後會有期!」

    ……

    另一邊,李振福藏金銀的地方,無數的金銀珠寶化作財氣,似銀光一般的往東湖郡城的萬千家庭里躥去。

    ……

    時光在不經意間溜走,炎熱的酷暑過去,涼爽的秋日邁著豐收的腳步悄悄降臨這一片大地。

    善昌縣。

    一輪圓月高掛,夜風吹來,為這小院送來了涼爽的秋意。

    江氏看到小院中躺椅上的宋延年,進屋拿了一件薄裳出來。

    「夜裡還是有些涼的,穿這麼單薄,明兒該頭疼了。」

    「知道了娘,我一會兒就進屋了。」宋延年抬頭看江氏,隨手將薄裳搭在肚子上,笑著應道。

    ……

    江氏進屋後,又洗了一盤的果子出來,「吃吧。」

    宋延年嘿嘿一笑,沖江氏撒嬌道,「還是娘疼我。」

    江氏好笑,「好啦,娘先回屋了。」

    江氏走後不久,王昌平帶著銀扇溜達了過來。

    宋延年瞥了一眼,笑道,「今兒怎麼過來了?」

    王昌平連忙探了探頭,小聲道。

    「噓,你小點聲說話。」

    宋延年看著他緊張的模樣好笑不已。

    前幾天有媒人上門來給王昌平說親,王昌平拒絕了,老江氏難免就念叨了幾句,沒有成家心思的昌平兄就躲著他家裡人了。

    宋延年:「好啦,你別緊張,我和我奶奶都說了,她以後不會再提這事了。」

    王昌平訕訕,「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碰到婆婆總覺得怪彆扭的。」

    宋延年指了指桌上的擺盤,「喏,吃果子吧,算賠罪了。」

    王昌平捻了一個山楂到口中,臉瞬間就被酸皺了。

    銀扇關切的問道:「公子,你還好吧。」

    王昌平:「沒事,多吃兩下覺得倒還好,就是第一下時滋味酸爽了一點。」

    他瞥了宋延年一眼,又捻了一個到口中,一邊吃一邊說。

    「你也別笑,你沒聽你奶奶那天說了什麼嘛!」

    宋延年:「嗯?」

    王昌平學著老江氏的語氣,恨鐵不成鋼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們幾個呀,那是竹林著火,全是光棍!」

    宋延年一口茶水差點嗆住了。

    王昌平斜睨了一眼,「咱們啊,就大哥別笑話二哥了。」

    宋延年:……

    他連忙岔開了這個話題。

    「對了,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王昌平想起自己想要說的話,當即有些興奮的開口。

    「延年兄,你上次說的事,還真給你說對了。」

    宋延年:「嗯?上次說的什麼事?一般我說的事,都能說對,哈哈,誰讓我是宋神算!」

    王昌平:「還記前兩個月咱們一起去郡城交稅銀的事嗎?」

    「那時你不是說黎文書和陳知州要出事嗎?」王昌平用力的拍了下大腿,大聲道。

    「他們還真的就出事了。」

    宋延年側頭看了過去。

    王昌平沉吟:「不不,也不算出事了,不過,我想離出事也不遠了。」

    原來,前幾個月郡城出現了一個賊星,身手特別的厲害,這梁上君子摸到了陳知州的住處,偷了他家姨太太最喜歡的一幅雀牌。

    「聽說那還是暖玉雕琢的,老值錢了,沒了那副雀牌,陳知州家的姨太太悶悶不樂,飯都少吃了幾碗,人也清減了許多,這不,可把咱們知州大人心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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