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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4:10:43 作者: 懦傷
    「啊!」我一個打滑摔了一跤,手肘撐地,關節骨那太疼了。

    「姐姐,你怎麼樣了?」小男孩因為一兩秒的遲疑才轉過身,跑過來詢問道。

    「沒事沒事。」我忍住因為疼溢出來的淚。

    「咚……咚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叫喊聲,它跳動的越來越快了。外面的嘈雜也越來越大聲。

    「姐姐,快走!」小男孩急促的聲音更加劇了我的緊張,我緊緊的拽著他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鬆。

    我們跑的越來越快,後面的追擊也越來越猛。我顧不得我臉上的水滴,也顧不上因急促的腳步所導致的樓梯生鏽的鐵咯吱的聲音。

    跑到了最底層,中央擺了一口黑色的棺材。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天花板上漏水,正好四角都占據。因為這些水滴,這裡積了些水,正在往棺材處蔓延。

    小男孩拉著我走了過去,他把棺材蓋推了開來,我一面震驚於他的力氣,一面又懷疑他。棺材蓋打開,裡面乾乾靜靜的。這是一口新的棺材。那,它的主人是誰呢?

    我思索著時,從樓梯那裡傳來更近的雜亂的腳步聲,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過多時間考慮。

    「怎麼辦怎麼辦?」我急得抓狂,四處找出口,但這是個死胡同!這兒唯一的出口就是我們下來的樓梯,我這不是自找死路嗎?現在,這裡除了這口棺材,四面都是牆,我怎麼逃的出去?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你明明知道這裡根本逃不出去的吧?你……你就是故意把我帶到這的吧?是不是?!」我很憤怒,憤怒的近乎失控,我抓著他的肩膀,恨不得用眼睛瞪穿他。

    他嘿嘿笑了一下,把我的手放了下來。「姐姐,你把這個拿著吧。」他把蠟燭塞到了我的手中,他則往後退了幾步,隱沒在黑暗中。

    我用手在空氣中揮舞,用蠟燭找尋著他。

    樓梯那的聲音愈加猛烈,我的恐懼就像要衝破我的心臟,它要我失控,它要攻破我的理智。

    「餵……」我小聲吶喊,希望我的顫抖的吶喊能夠把他喊回來。但是沒有,他已經徹底消失了,這裡除了我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怎麼辦?我還在四處找尋著,直到她們快要逼近。

    我看了看那口棺材,沒辦法了!我躺在棺材裡,把蠟燭吹滅,把棺材蓋蓋上,只留出一點縫隙,下一秒,那彈動的聲音就傳來,隨之而來的就是雜亂的腳步聲。

    我大氣不敢出,裝出一副死人的模樣,但我能聽到外面的聲音,他們大聲的在討論,但遺憾我依然還是聽不懂。我最怕的彈動聲離我愈來愈近,突然,他們都不出聲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更是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砰的一聲,擋住我的棺材蓋突的飛了出去,打在了牆壁上,掉落的聲音更是大聲。

    我開出一點縫隙看到他們乾枯的臉上露出笑容,凹陷的眼窩散發出幽綠,而那隻滾動的眼睛此刻就在我的肚子上,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不敢再看,立馬把我僅留的縫隙關了。她們的口水滴在了我的臉上,毛骨悚然的笑聲就像是在宣告他們又可以飽餐一頓了。而那顆眼珠在我的肚子上不停的滾動著,不知道它又想得到我的什麼。

    她們開始伸手了,開始撕扯我的衣物。在還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依然是會以一副死人的狀態躺著的。

    她們的指甲嵌進了我的大腿肉里,那刻骨的疼差點就讓我疼的坐了起來,差點就讓我戳破偽裝。

    「住手!」一聲有力但聲音不大的男性聲傳來。他的聲音不大,但充滿了威嚴。他的聲音雖然還稍顯稚嫩,但他們的動作停止了。我大著膽子再次開了一條小縫。看到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男生站在我的棺材前,他看了我一眼,隨即轉向了他們。雖然只是很平常的一眼,我的心還是咚的跳了一下。他看穿了我。

    他的臉異於常人的白,脖子上有一條青色的線條。他的眼睛呈淡紅色,穿了一件黑色的上衣,露出來的胳膊是乾枯的,只有皮跟骨,沒有血。他的臉與周圍的人形成對比,他就像一個貴公子一樣。

    他們好像很不滿他的突然打斷,打斷他們享用美食。

    「她是四具村老吳家的女兒,這幾天剛死,我要用她來跟我作伴的。」他說的很輕鬆,但也不可抗。

    「這不行,這是我們大夥發現的,你說她是你的就是你的了?」他們終於說了一句我能聽懂的了。

    這個貴公子把手伸了進來,我差點就要以為他要把我先吃了。沒想到他手一轉把滾動在我肚子上的眼球挑了出來,一口吞了,他的喉結大了一個球,那個球一上一下很想掙脫出來,他用手一按,球像死了一樣癟了下去。

    「我說她是我的就是我的,你們有意見就沖我來。」他溫著聲音說著,但就連我聽了都覺毛骨悚然。

    我看他眉宇之間倒是有點像某個人,但也一時想不起來,我只知道現在也就只能他能救我了。遭了!我的大腿開始流血了。

    嘖……我咬緊牙關。快點啊快點啊!不然他們還沒把我吃掉,我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了!

    他們不再敢說話,雖然還是很不情願。這功夫,女人們趕緊出來打圓場。「這姑娘倒是生的挺俊俏,哎呀!衣服都被我們撕爛了……」她們裝模作樣的可惜了一下,又繼續說著,「這樣吧,我那正好有成婚的婚服,我給你們拿過來,也當作賠禮了!」說完過後她就吩咐了一個人去拿。我感覺她生前應該就是個媒婆,這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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