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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47:12 作者: 南窗雀
黎醒察覺到張深心情不太好,遲疑一秒伸手捏著他的腰,反手抵了下門,推著他往前走:「待一會兒再回,不著急,我們好久沒這樣安安靜靜待著了。」
兩人一整天沒見,加上最近很忙,確實沒有什麼像這樣清靜相處的時間。張深確實還挺想黎醒的,沒再出聲催促,被那人牽扯坐到了沙發上。
「深哥,任總他們玩牌不帶我。」黎醒突然告起了狀。
張深心思深沉,沒過心地敷衍:「為什麼?」
黎醒委屈巴巴的訴苦水:「說我棋牌技術太差了,別人上場起碼有輸有贏,我去了就是散財童子。」
這詞兒新鮮,張深擰回了一根筋,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說:「打牌你都不會?笨。」
「不會,深哥會嗎?」
「當然,我什麼不會?」張深毫不遮掩自己的鋒芒。他掃過委屈的黎醒,勾著笑意哄人,「多大點事兒,下次我幫你欺負他們。」
「好啊。」黎醒跟著笑了笑,輕聲說,「深哥終於開心了點。」
張深一愣,黎醒俯身湊了過來,嘴唇蹭著他的下巴,說:「憂愁不適合深哥。」
柔軟嘴唇撓得下巴有些癢,長久未這樣親密接觸,張深都快忘了這張嘴唇嘗起來的感覺了。他心頭髮癢,直起腰跪在沙發上,一條腿跨到黎醒腿側,雙膝彎曲,跪坐在那人微張的雙腿上。
「那我適合什麼?」
張深手指插入黎醒的發縫中,不給回答的機會,稍微用了些力氣向後拽,仰頭咬上那片下唇。
未說的話被堵回,黎醒眼眸一沉,忍受著下唇被舔|舐啃|咬,雙手摟向那束腰,大掌輕柔地向上攀。他捏著張深的後腦勺,從防守轉成進攻,暴|烈的蹂|躪著那張軟唇。
呼吸逐漸粗重,張深環著黎醒的脖子拋開所有,沉淪在那個吻里。體溫慢慢攀升,黎醒的手掌不知何時鑽進了T恤里,貼著微熱的皮膚滑動。
唇舌分開,張深從鼻腔里發出一個音節,輕喘著氣剛要說話,身體突然一僵。他有意無意掃過門口,強裝鎮定道:「這麼大膽?」
「我鎖門了。」黎醒沒把斥責放在心上,哄著說,「我辦公室隔音很好,沒有攝像頭,深哥,你放鬆。」
張深身體仍然緊繃,手掌抵著黎醒的肩頭不肯妥協。
黎醒卻不以為意,用吻堵回那句未開口的拒絕,直到親的張深上身癱軟,無力反抗。他吻了吻身上人泛紅的唇角,說:「深哥,可以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嗎?」
這樣太難堪了,張深腳趾蜷縮了一下,塌下肩膀,額心貼著黎醒的下顎,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將今天的事情托出。
黎醒聽完有些動容,輕摸著張深的脊骨,低聲說:「談少一定很珍視她。」
「大抵是的。」張深弓著脊背,艱難地吐出音節,膝蓋又往前移了一寸。
「心事說出,還憋悶嗎?」
張深緊咬著牙關不想發出聲音,輕擺了擺頭,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就陪我好好度過這一晚吧。」
語畢,黎醒彎了個迷人的笑眼,拉著張深徹底陷落。他被惡魔蠱惑,任由暗火燒身,丟掉所有理智,像自甘墮落的天使,掙開層層禁錮,墜入地獄享不被約束的歡愉。
樓下三人熱鬧非凡,樓上兩人匿藏交纏。
夜長且漫。
第 95 章
昨夜荒唐,樓下散了場他們還未消停,折騰到夜深人靜才罷休。
他們當晚沒回雅雲,在辦公室里的休息間裡睡了一晚,一直睡到隔天下午。
張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兄長要了祝晏下葬的墓園地址,地點安排得算是很好,是石景山區那片靠著風景區和寺廟的好地兒。
黎醒今天不用去拍攝,張深和他回家換了身暗色衣裳前往,路過花店買了一捧最鮮艷明亮的紫羅蘭。
工作日的福地墓園清靜,非節非假來往人很少,只偶爾走過一兩個身著黑衣的人,像家屬也像殯葬司儀。
兩人沿著墓園行道往北部深處走,到了墓葬區數過八行右拐,站到了第六個墓碑前。
上等的漢白玉墓碑,中間用隸書鐫刻著【愛女祝晏之墓】,左邊寫著出生日期至死亡日期,右邊留下了雙親的姓名。
碑下擺滿了花束,被圍著的中央放了一個相框,裡面夾著墓主的遺照。
黑白照片也掩蓋不了那個女孩的美,非常典型的東方美人,杏眼鵝蛋臉,眼角和眉心處都有顆小痣。
張深蹲下身,將紫羅蘭擺在照片旁邊,點了一炷香,他不知道該和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孩說些什麼,沉默地看香燃盡熄滅。他站起身,輕嘆了一聲:「走吧。」
往外走了一段,黎醒也忍不住嘆了口氣,說:「天妒紅顏,她才二十一歲,比我還小。」
「沒關係,屬於她的新生才剛剛開始。」
離開墓園後,張深把黎醒送回了工作室和任少絳他們商討工作,獨自去了醫院給談鳴葉回信,然後說,現在踏實了嗎,可以安心養病了嗎?
談鳴葉聽完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到了只說了句我會好好恢復,等到了那天,我親自去見一見她。
張深信他不是作踐身體的人,言出必行,少了大半的擔憂,說等明年夏天吧,鈴蘭花期到的那天。
談鳴葉沉默半晌,淺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