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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47:12 作者: 南窗雀
張深起身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啞著嗓子說:「你說呢?」
「可以嗎?」黎醒眼眸當即沉了幾分,他保留了幾分清醒,抿唇問,「深哥不是不喜歡這樣嗎?」
「是你的話……」張深拖長尾音,性感的低笑了兩聲,「也不是不可以。」
黎醒呼吸驟然粗重,當即重新堵上那張嘴唇,手掌順勢撫上張深的腰身,隔著緊貼的布料不斷攀上脊骨,肩胛,急促的撫|摸。
親到難以呼吸,黎醒才鬆開嘴唇,他喘著粗氣脫掉了兩人的上衣,赤|裸相對。張深的上半身映入眼帘,他瞳孔緊縮,呼吸都中斷了。
胸口,腰間,交錯著新舊的傷疤。
黎醒怔愣在原地,盯著那早已脫痂的疤痕。
張深視線也跟著落在了身上的傷疤上,腦子不由浮現出不合時宜的對話,抿著唇問:「你介意?」
「不是!」黎醒慌張脫口,他眼眶微紅,朝那白皙的上身伸出手,微抖的指尖落在傷疤上,輕柔又小心地撫摸了一下。
粗糙不平整的肌膚,每一道印痕都是曾血淋淋的傷口。他手掌握拳,抬起頭用那雙布滿痛色的眼眸看向張深,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疼嗎?」
張深呼吸一滯,嘴唇輕顫,輕聲說:「曾經很疼,現在都過去了。」
「為什麼……?」
為什麼?
記憶短暫的穿梭回了過去,張深沉默了兩秒,說:「和你說過吧,曾經我被失蹤過兩年,這件事給家裡留下了很大的陰影,以至於剛回去那幾年,父親甚至連門都不敢讓我出。」
「母親忌日那天家中無人,我想去見一見母親,就自己出了門,結果根本不知去向,無頭無腦地轉了一大圈,最後還是被我父親的秘書找到帶回了家。」
「那天父親格外生氣,斥責我不懂事,我不服輸便頂撞他。」張深停頓了下,「或許是我言辭扎了他的心,所以那天他也失了理智,頭一次用了戒鞭打我。」
「那時候太小了,挨了這麼重的打,加上罰跪了四五天,最後連床都下不來了。」他仰頭看了看車頂,「我們家的家法,就沒有我沒挨過的。」
聽到家法兩個字,黎醒神情劇變,回憶重臨腦海。他猛然側身,眼神掃過張深身上每一寸,最後落在了那布滿紫紅淤痕的後背上,當即跌坐在地上。
車廂內空氣流逝得很慢,他緊盯著那些交錯的印痕,雙眼赤紅,牙關緊咬,連伸手的勇氣都喪失了。
張深扭頭看了眼後背,安撫著說:「已經好了,就是看著嚇人,其實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
黎醒失態低吼一聲,猶豫著伸出手,肌膚剛觸碰在一起,掌下肌肉就不安的開始迅速收縮,手掌霎時僵在了半空中,緩緩攥成拳。他繞到張深身後,湊近仔細一看更加赫然驚心,他連摸都不敢摸,屏著呼吸將那些傷痕刻進心裡。
每一條傷痕都滲透著血印,黎醒心理防線被毀,崩潰地抬手捂住臉,抖著肩膀落入了自責和愧疚中,熱淚順著指縫淌出,滴在了車座上。
聽見細微的抽噎聲,張深倏地扭身,伸手摸了摸黎醒的腦袋,悶聲說:「打的是我,你哭什麼?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哭?」
「都怪我……」黎醒收不住眼淚,哽咽得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怪你。」張深手掌下移,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尖說,「是我心甘情願。」
黎醒胡亂地搖頭,左手搭在車座上將頭埋得更深,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張深輕嘆了一聲,翻身也擠到了車座下,好在SUV足夠寬敞,放腳的位置寬度夠一個人。他屈膝擠到黎醒腿間,掰著那腦袋,強迫對方抬起頭,對上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沉聲說:「別哭,我也會心疼。」
「深哥……」黎醒雙眼通紅,鼻尖處都帶著微紅,強忍著眼淚的樣子看上去極其傷心。
張深低低的嗯了一聲,俯身湊過去親吻黎醒的眼睛,將那搖搖欲墜的眼淚拭去。微鹹的淚珠滾入唇中,下一秒,黎醒反客為主,摁著他的腦袋下壓,肆意又狂亂地侵略過來。
溫度不斷攀升,兩人位置互換,張深頭抵著車門,手撐著座位邊緣,微微彎腰,將整個脊背完整的展露。
黎醒雙掌抵著張深的小腹,俯身在傷痕累累的後背上落下無數個輕吻。他一路往下,注意到了那藏在高腰褲底下若隱若現的圖案,疑惑地伸手碰了下,啞聲問:「這是……文身?」
張深「嗯?」了聲,茫然地扭過頭看著黎醒手指的位置,遲滯兩秒才點頭:「嗯,文身。」
「文的什麼?」黎醒自說自話地把衣服往下扒了扒,「我能看看嗎?」
腰間一涼,倆人現在的姿勢也不是很雅,張深羞恥感從心底冒出,緊繃著背生硬地說:「沒什麼好看的,文身你沒見過嗎?」
「見過,但是沒見過深哥身上的。」黎醒固執地狠拽了下,完整的文身映入眼帘,是個一掌那麼大的播放器,紋在腰眼上。他抬起赤紅未消的雙眼,有些意外地低聲問,「播放器?」
「嗯。」張深放棄了掙扎,任由被看個徹底。
「為什麼要這個地方文一個播放器?」黎醒用手反覆摩擦了兩下,越摸越心癢,腰眼這種地方本身就很性感,蓋一個文身在上面就更有種說不出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