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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頁

2023-09-02 19:44:49 作者: 澤上
    少爺跟著他慢慢滑到低,這個滑雪場是去年才修的,可是他喜歡滑雪,媽媽喜歡花滑,所以沒有給他請老師的想法,只是哄著他高興才建的。

    小孩子思維活躍,不一會兒就轉了話題問:「你是大人嗎?聽管家說你也剛高中畢業。」

    沈淵想了想年齡小一點可能更好讓他覺得他倆是同齡人,於是開口:「我還是未成年。」

    「那你快過生日了吧,我到時候隨便給你送個什麼,人收到禮物都會開心的。」少爺脫下滑雪服,換著日常的衣服,小大人一樣說。

    沈淵等他穿好衣服,準備帶他回去繼續補作業,聞言道:「你好好寫作業,下周末我給你準備小禮物。」

    少爺走在他旁邊:「你一個小時我媽給你給多少?」

    「一千二。」

    少爺笑了一下說:「你比前面的都便宜。」說完瀟灑地擺了擺手:「這點錢還是自己留著玩吧。」

    沈淵:「……」

    他也見過燕城頂流的邵嫡,關係還不錯,但是為什麼還是感覺少爺好像更囂張。還有什麼叫這點錢,當時少爺選中他的時候,同行做輔導的幾個人都快羨慕瘋了,少爺真是不知人間煙火貴。

    他在回去的路上掏出手機,給尉殊發了個消息。

    一個叫不醒的舔狗:今天我給少爺說他好好寫作業,我給他準備小禮物,他問了我的時薪,讓我這點錢自己留著玩

    一個叫不醒的舔狗:我好像在賺窩囊費

    一個叫不醒的舔狗:哭.jpg

    不過少爺寫作業終於不再像以前那麼磨嘰,雖然還是不樂意的哼哼唧唧,但總是能提前寫完然後去滑雪場玩一會兒,偶爾鬧鬧也比之前好哄了許多。

    沈淵看著少爺媽媽的一天比一天開心的樣子,繼續掏心掏肺地輔導,祖宗一樣連哄帶騙地教著學,耐性比以前翻了好幾倍。

    窩囊費越賺越多。

    插pter117

    這一年九月,想去海市學音樂的韓世江因為文化課太好被調劑學了法。十月,邵嫡也遠赴英國留學。

    四個人的小圈子又一次被拆了七零八碎。

    尉殊大學學的是哲學,燕大沒有沈淵,生活就顯得平淡至極。每天按部就班踩著點進教室,坐在室友幫忙占的位置上聽教授講課。

    他運氣向來不錯,三個室友一個比一個好玩。有一個今年東北的文科探花,一米九的大高個,說著一口純正的東北話還一直覺得自己說的是普通話,被他們按在宿舍糾正了好幾天才反應過來,當場自閉。

    課程說不上枯燥也說不上有趣,尉殊恪守他對未知的探索,平和地接受與理解。中國哲學史、西方哲學史、現代西方哲學、現代中國哲學、倫理學導論,美學原理……看不完的書、教材、雜誌、論文;做不完的小組作業和PPT。

    大一課表排的不滿,教授們給的閱讀書目卻很多,尉殊以前對哲學接觸不多,幾天下來明顯擦覺到了自己專業上的空洞,經常去找教授順幾本筆記和論文。書單添的比看得快,每天宿舍,教室,圖書館三點一線,除非必要的社交,來不及見面的日子都泡在書里。

    求學的日子,時間就成了奢侈品。

    剛開學那會兒,燕城實驗中有人組織了校友群,定期舉辦聯誼活動,尉殊偶爾也去坐坐。燈紅酒綠中賓朋滿座,男男女女推杯換盞,朱弦玉罄。

    滿目熱鬧,尉殊卻在喧囂中越發想沈淵,剛開學事情比較多,這一個月兩個人就見了三次。那個讓沈淵賺「窩囊費」的少爺霸占了他周末的下午,還要連哄帶求才配合。

    他都沒被哄過呢,尉殊憤憤地想著,拿起桌上的茶杯惡狠狠地抿了一口。

    柏昀來的遲一點,他是臨床醫學專業,比尉殊還忙。聯誼已經進行了一大半,柏昀越過人群看著尉殊坐在人群中不為所動,面前放著一杯黃色的液體。

    柏昀對尉殊的酒量和酒品了解的透徹,特意看了看是啤酒還是茶水。

    「是茶。」尉殊知道他在看什麼,淡聲說道,往旁邊坐了了坐讓出位置給他。

    柏昀坐好,又和旁邊的幾個同學都打了招呼,說自己是實驗中幾班的誰誰誰,現在什麼專業,以後可以常約,有事了也可以幫幫忙諸如此類。

    尉殊等他一個一個認識完才打趣道:「和女朋友異地都這麼難見,要是兩個人在一起,我是不是還得預約。」

    柏昀不解:「你酸什麼,我喊你去圖書館,你又不去。」

    「我能去嗎?」尉殊反問,直接樂了,「你去圖書館都和女朋友打視頻,兩個人頭對頭一起看書,你是真坐得住。還是宿舍適合你,別出來了。」

    柏昀默然兩秒,有些心虛地解釋:「是她要看我。」

    尉殊酸的冒泡,心中暗忖怎麼沈淵就不會這麼膩歪呢。可是轉念一想,沈淵要是膩歪,也就不是沈淵了,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尉殊沒好氣地說:「我看的眼熱,」

    柏昀笑笑:「今天晚上回去打遊戲嗎?叫上韓世江和沈淵,剛好四個人。」

    尉殊不輕不重地看了他一眼。

    柏昀解釋說:「有時差。」

    這下換尉殊解釋了,抬頭將視線落在不遠處彈唱人身上,四周都是人身,嘈雜中氤氳著快樂,他卻只是淡淡地說:「我不是逼你,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少一個我都……」他頓了一下:「我知道自己沒立場幫你們做選擇,我只是想我的朋友們都能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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