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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44:49 作者: 澤上
    孟凱,沈淵將這兩個字在心中默念一遍,他以為只是孟凱單方面被收拾,沒想到尉殊居然被打出了淤青,他當初為什麼只是看著。

    沈淵微微握拳,眼瞼半闔,神色莫名,「走吧。」冰水在瓶身淺薄地凝了一層水珠,落在溫熱的掌心,減了八分燥意。

    尉殊看了看他,應了一聲跟上。

    孟凱遠遠就看到了尉殊,手上的桌球拍揚了揚就想順著尉殊的腦袋砸過去,可沒敢砸自己腦袋就疼了,他媽的都是尉殊害他腦袋上長了一個包,到現在都沒消下去,籃球都不敢打只能玩桌球。

    「孟哥,那人你怎麼辦?」有人順著孟凱的眼光看過去,就見到了承裕的「見義勇為之星」,問道。

    孟凱一手拿著一瓶水在說話人腦袋上一敲,「能怎麼樣,老子打不過,你上去替我打嗎?」

    「咱們不是認識長林的人嗎,隨便找幾個人唄。」

    孟凱盯著他低頭翻了翻白眼,「你他媽在這裡說什麼屁話,老子當時被按到牆上也不見你上來。」還他媽站在旁邊看他被揍,挑撥離間的垃圾。

    那人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敢吭聲。

    「不過找長林的人干他一頓……這事兒,可以想想。」孟凱眉間狠戾,語氣卻極為輕鬆。

    *

    明天國慶,承裕的老師十分貼心的布置作業,攀比似的,政治老師四套試卷,歷史老師也得四套、語文也是……

    徐琳抱著試卷從前門走進,在吵嚷的教室里拍了拍講桌,清聲道:「明天開始放國慶假,你們都知道吧。」

    教室內一片懶聲長音:「知道——」班上人一看到徐琳手上的卷子頭就疼,艹艹艹又是試卷!

    艹,不想寫,不想理。

    「徐姐姐你是來布置作業的吧。」體委羅向晨下巴磕在桌上,語氣無力。

    他剛才就應該鎖門不讓老師進,然後等到放學就沖。

    徐琳習慣了每次布置作業的遍地哀鴻,木著臉將試捲髮下去,「放假七天時間,四套試卷不多,一天一套做完還能有三天時間休息。」

    眾人哀鴻,「多!」

    「隔壁班老師都沒布置作業。」

    「是啊。」

    「能不能減一套,三套三套……」

    徐琳抬頭看了下面的人一眼,沒什麼特別的反應,聲音清冷,「這是年級印的卷子,各科四門,哪個班都一樣。」

    似乎是為了印證徐琳的話,剛說完,就聽隔壁班傳來一陣唏噓長嘆。

    徐琳:「聽到隔壁班的聲音了嗎?不能減可以多,要嗎?」

    班上一眾乾脆的拒絕,「不要!」

    「大可不必!」

    「不用了,謝謝。」羅向晨頹靡地呵呵兩聲。

    尉殊轉了轉筆沒什麼反應,比起實驗中的作業算的上少,他剛才都已經想到了邵嫡會怎麼哭嚎,絕對比這些加起來還悽慘。

    只是試卷傳到後面剩一份,他給了沈淵,尉殊舉手出聲,「這裡缺一份。」

    沈淵低頭盯著試卷抿唇,他並不想做,可尉殊拿到試卷就像分零食一樣自然地推了過來,還沒等他開口這人就舉手了。

    他現在遞給他來得及嗎……

    包揚聽著第一個轉頭,將試卷拍到尉殊桌上,「尉哥!我有,拿去!免費的。」語速極快,像是害怕有人和他搶。

    「……還要嗎?」從座位跨過來還是不及地利相助的包揚,林嘉木臉上一垮。

    尉殊:「……不用了。」

    徐琳已經從講台上走下來,「包揚,卷子拿回去。還有你,林嘉木。」見兩人拿回試卷,徐琳這才對尉殊開口:「我辦公室還有一份,跟我去辦公室拿。」

    尉殊點頭跟了上去。

    進了三樓辦公室,易文成正端著茶杯喝水,抬眼就見校長整天掛在嘴上的「白玉」,笑道:「「尉殊來了啊。」」

    尉殊:「來拿數學卷子。」

    易文成點了點頭,吹了吹杯口的熱氣,秉這班主任的良心說了一句:「拿回去好好做。」

    徐琳從桌上拿起一份試卷遞給尉殊,「專門給你的,數學組照高考難度出的題。」承裕由於生源質量,試卷題目難度不會太大,對尉殊這樣的學生來說確實就簡單了。

    尉殊接過試卷掃了一眼,正常難度,還算可以。

    「好好做,我會改的。」徐琳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已經轉過頭對辦公室的老師開口:「我剛才髮捲子的時候,下面一群嚷嚷著少布置點,我也想啊,我還懶得改。」

    尉殊拿著是試卷出了辦公室,耳邊是辦公室內易文成帶笑的聲音,「那幫孩子一聽作業臉都白了,我倒是想讓他們好好出去玩,可那些小崽子在學校都不好好學,總不能讓他們七天時間閒的發瘋吧。」

    下午第八節課的時間,樓道沒人也少不了吵嚷,畢竟鈴聲一響就是國慶七天假,這幾分鐘簡直就是將要破土的封印。尉殊拿著數學卷子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將書包整好放在桌上。

    包揚早早收拾好了書包癱在桌上,百無聊賴間又轉身趴在了尉殊的桌上,順便幫他整理了桌上剛發的卷子,見尉殊進了後門才說:「尉哥,來,你不在的時候發的卷子我給你整好了,這是剛發的三門。」

    沈淵也早早掏出了書包放在桌上,一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很苦惱,低頭盯著桌兜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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