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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6:01 作者: 老實本分mata川
周鳴望著她, 平靜說:「沒有。」
任安靈眼睛向下彎,亦平靜地笑了下,「那你什麼都沒撈著。」
周鳴無奈笑笑,人松下來,「那條微信是她發給你的,我們一群人在打遊戲,她偷偷拿了手機就給你發,發完就把你刪了。我打完遊戲才發現,她拿了我手機刪了你,給你發的什麼我都不知道,再加你也加不上了,我立刻拿東哥微信給你解釋,你聽不進去,還把東哥微信也拉黑了。」
任安靈皺皺眉頭,不太相信。
「那時候我在SY讀研究生,你在國內備考,我每天除了上課就是打遊戲,後來東哥也來SY念書了,他一個姐們也玩遊戲。就這麼認識了,一起打遊戲,她是喜歡我,借著開著玩笑給我表過白,我沒當回事。後來咱們吵架,她通過東哥知道了,又瞧見了我輸手機密碼。那天打遊戲她也在,她就背著我拿了我手機做了這些事,後來我發現差點打了她。」
溫以寧愣了愣,隨後問:「那你喜歡過她嗎,或者有好感過嗎?」
周鳴很平靜的說:「其實我都沒太注意她,甚至連中文名都不知道。沒有想過對她是什麼感覺。」
周鳴換了個坐的姿勢,背靠著沙發,一派閒適與放鬆。任安靈一直看著他,甚至試圖從他的情緒里找出蛛絲馬跡,但無跡可尋。
青春已如煙,他的狀態太自然,是什麼就說什麼。
任安靈聽出來,他是在對自己坦白。
「那你那時候為什麼要跟她一起打遊戲?」任安靈輕聲問。
周鳴看著她開口:「我沒有刻意跟她玩,人齊就玩,也沒有單獨玩過。」
「我跟她,本來就不熟,其實什麼都沒有,非要說有,那就是她是我再也不想見到的人吧。這些問題,不管你什麼時候問,我都是這個答案。」
任安靈沒吭聲,心裡五味雜陳。人的執念很難轉變,尤其這麼多年過去,認知早已根深蒂固。雖然當下,她可以心平氣和的聆聽,甚至隱約能夠理解。但真要和好如初,誰也沒法兒說服自己。
他忽然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她面前。他扶住她的肩膀,鼻間的呼吸溫熱。
任安靈抬起頭,周鳴看著她,「不管怎麼樣,這些年,我還是欠你一個道歉。」
她眼眶一熱,抬手掩住了自己的臉。
周鳴沒再說話,久久之後,他抬起手,替她抹去淚痕。
作者有話要說: 給周鳴洗白了,生活很苦,不想在書里也這麼曲折。
其實他是一個很渣很渣的人,但是我不想寫的太虐太真實,畢竟生活已經虐的我要死不活了。
有人說為什麼對人渣你還這麼念念不忘 ,好沒出息。我想說就算是你看破了他當初的謊言,看透了這一切真相,你的真心已經交付出去了,雖然給了一個錯誤的人。痛感是真實存在的,其實大多數人都跟我一樣,帶著疼痛繼續生活,能夠走出來的人,都是幸福且極為幸運的。理智懂道理是一回事,可是情緒上來了,我想沒有幾個人能克制的自如吧。這也是這個文的來源,我的情緒化產物。
我的五年後會是什麼樣,我沒有任安靈這麼幸運可以窺探未來,也許是淡忘,也許是原諒,也許是放下,也許是學著跟苦痛共生。
朋友說他看這個開頭就猜到結尾了,沒啥意思。我執著的希望給他們另外一個結局,是因為我心裡其實一直沒有放下。
希望有一天回頭看看這段歲月,能夠忽略掉那些不堪和荊棘,看到的都是歲月的溫柔。
接下來多閃回一些大學時期吧 因為我實在是編不下去了哈哈
第20章 第 20 章
自從那晚上周鳴跟她把陳年舊事的心結都掰開了聊,她對周鳴也沒有那種牴觸的情緒了。但是兩個人闊別太久,她實在沒辦法立刻從情緒里抽身出來又滿懷熱情的給他付出。
周鳴那晚又問,還有可能嗎。
她是真的不知道,如果是從前,她還會斬釘截鐵地給一個答案。但是經過了這些歲月的洗禮,她是真明白了天不遂人願這幾個字。
周鳴對她不甘心,她何嘗不是呢。兩個人當初有多決裂,後來就有多悔恨。但是對周鳴的敬而遠之已經成為她的保護色,她放不下鎧甲再跟他去賭一把。
周鳴走後,她陷入那些回憶的碎片裡試圖把他們拼湊起來,可還是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當初讓她痛苦的片段,竟然難以回憶出細節,剩下的只是一個大概的形狀。
時間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能改變太多東西。曾經年少時,讀到風花雪月四字,都能心跳加快。愛情是少年少女們的禁詞,可是如同夏娃的蘋果,又讓他們對情愫產生痴迷的好奇和渴望。可等到成人之後,對於愛情,竟然沒有年少時的趨之若鶩,反而是避之不及。
剛分手的時候,任安靈覺得一夜之間就聽懂了所有情歌,矯情的記下每一句有感觸的歌詞。情歌之所以動人,是因為唱的都是偽君子,感動的大多都是傻子。愛情的結局無非兩種,一種相忘於江湖,一種被鑲嵌入生活進化為親情。所有情侶的分手無非就那些緣由,所以每個人都能從情歌里找出共情感。
任安靈常常自嘲,說是對他痴心一片,但是終究過了這些年,她仿佛只記得那些時候的痛感,其餘都不記得了。後來她慢慢發現,自己忘記了曾經倒背如流的他的電話號碼,也忘記了兩人曾養過的小狗名字,就連他們兩個的紀念日也記不得了。人的記憶就是這樣,如果你不去反覆回憶,那麼遺忘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