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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2:20 作者: 鬼丑
羅蘭鬼線乘車來到組織的集合地,沿途看到了很多面熟的研究人員,專門從洛陽趕回來,這會兒也是凍的渾身發抖。
羅蘭鬼線這次來這裡主要是檢查推力矢量控制、靈活的能量,儘量不讓研究出問題,他們的小團隊總共有十六個人,分工合作,時間緊迫,到了研究所剛一脫衣服就開始工作,再次抬頭的時候,一天都已經過去了。
晚上吃完飯,羅蘭鬼線開了一場五個多小時的會議,爬上床的時候,腰都受不了了。他今年都快三十歲了,本來正是工作的黃金時期,卻因為年輕時候不注意,熬夜、壓力大,年紀輕輕腰就落下了毛病,腿還老哆嗦。
相比起羅蘭鬼線,旁邊一個寢室的花拉子米更加賣命,忙著在衛生間貼小紙條,正是羅蘭鬼線白天給他講的流體數學的要點,等到羅蘭鬼線睡著了後,再睜開眼睛已經四點多鐘了,他發現花拉子米爬起來,開著床頭的小燈,正在拿筆演算。
其實羅蘭鬼線和花拉子米的名字都不是他們原本的名字,這只是一個代號,像是這個組織里,叫『花拉子米』的就不只一個,只要是研究算數、專研數學的,都叫花拉子米。
不能透露真名,這是組織的一項最基本的保密原則。
羅蘭鬼線看著花拉子米眯起眼睛演算,好像看到了大學時候的自己。
當初何晏譯看著羅蘭鬼線熬夜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他想,肯定有嘲諷,或者什麼其他的感情。
花拉子米今年才剛剛成年,是隊裡
最年輕的後輩,甚至還需要披著一個大學生的外皮,讓他的養父放心。羅蘭鬼線在北京也有一個掩蓋式的工作,他現在是一個大學的導師,平時也就只有一位固定的學生,學生的名字叫花拉子米。
他們兩個的工作都還算是正常,回到北京的這幾天,羅蘭鬼線抽空來看了看自己任教的大學,景色都是大同小異,有些像自己原本的學校。
日後他們的科研成果公布於外之後,有的記者採訪花拉子米,問他,『你放棄了繼續讀博的機會,轉行投入道航天領域,為什麼不是先讀完博士再參加工作呢?』
小孩兒笑了笑,假正經『因為興趣,我被它強烈的吸引住,而且,也想早些完成任務……』
真的是這樣嗎?羅蘭鬼線不知道。當時他在大學,也特別想讀博,後來被排擠的沒有什麼辦法了,這才參加了組織,花拉子米的這席話,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他。像他們這樣,怪物一樣的孩子,能有誰能接受?連羅蘭鬼線的親生媽媽都接受不了。
羅蘭鬼線面色淡然的站在校園裡,很久很久,才從校園走了出來。
才走出校門不到一百米,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先前說過,羅蘭鬼線的感官能力非常強悍,他當然能輕易的分辨身後有人跟著他。
那人的腳步聲極輕,帶有專業放低的形式,冰冷的跟在羅蘭鬼線的身後。羅蘭鬼線不動聲色的加快了腳步,身後那人的腳步聲也加快了。他來到了人流密集的十字路口,停住,然而那人卻沒有停,一步一步的逼近。
羅蘭鬼線能想到用這樣專業的跟蹤手段跟蹤的人就只有何晏譯一位。羅蘭鬼線有些慌了,想,他哪兒能這麼快就知道自己在這裡?難不成一直在這裡等著我出現?連忙拿起手機準備給組織里的人打電話。他的手還沒碰到牛仔褲的兜口,手就被另一個人輕輕地握住了。
羅蘭鬼線一哆嗦。
握住他的手,手指修長,冰冷而乾燥,有長時間握槍磨出的薄繭,耐人尋味的摁住羅蘭鬼線想要抽離開的手,緊緊地貼在他的臀部上。
羅蘭鬼線馬上冷靜下來,儘量平復身後那人的情緒,甚至毫不在意的問:「你是?」
回答他的是濕熱的舌頭,舔到了羅蘭鬼線的耳朵上。
羅蘭鬼線伸手向後攻擊,結果第二隻手也被束縛住,何晏譯笑了笑,在羅蘭鬼線耳邊呼吸。「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回我們學校看一看。沒想到這麼快……你剛來到北京,踏上這土地的第一秒,我就知道你來了。」
羅蘭鬼線有些愣了,他以為他們組織的防護
能力已經夠彪悍的了,沒想到還能被何晏譯知道,何晏譯放開了他的手,卻緊緊的握住羅蘭鬼線的手臂,對他說:「跟我走。」
羅蘭鬼線掙扎:「我來這裡是要工作的,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到了羅蘭鬼線這個歲數,已經很少放狠話了,他有不說狠話就能讓別人害怕的資本,但是他這麼多年的努力,到了何晏譯這邊,就完全隨風飄走了。
何晏譯顯得有些焦急,轉過頭,握住羅蘭鬼線的腰,有些兇狠的將他拉近懷裡,剛開始就有點顫抖的手回復平靜。
羅蘭鬼線問:「你……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有點驚慌。當初何晏譯那個變態的病,真的是困擾了羅蘭鬼線很多年,到現在一被摟住,習慣性的想摸何晏譯的下、體。何晏譯微微後退,擋住了羅蘭鬼線試探的觸碰,沙啞著聲音:「我想抱你。」
「……」
羅蘭鬼線笑了笑,有些陰測測的,「你以為,你還有強迫我的條件嗎?」當初大學的時候和何晏譯發生關係,也只不過是因為羅蘭鬼線以為何晏譯喜歡自己,後來才知道,何晏譯誤會羅蘭鬼線就是個男妓,羅蘭鬼線覺得受到了侮辱,他覺得想吐!原來在何晏譯的眼裡,他就是個賣屁股的?怪不得何晏譯和他做ai的時候,總是說盡了不堪的話,從來都不屑和他接吻。當初羅蘭鬼線那麼急於賺錢,壓力太大被送到醫院好幾次,他就是想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對何晏譯說,你他媽的,就是一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