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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2:20 作者: 鬼丑
羅蘭鬼線喊:「周濟!你別給我開這個玩笑,趕緊把我放出去!」
「誰跟你開玩笑呢!」周濟的聲音顯得非常複雜,「早看不慣你了,天天擺個臭臉,我在想,絕對是
你丫勾引我家阿大,不然阿大怎麼會天天想往學校跑!你這個變態!」
羅蘭鬼線真的生氣了,而且還慌張:「我告訴你周濟你趕緊給我開門,不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你丫隨便你怎麼樣,我告訴你我不怕你!」
女廁所里沒有人,但是門外卻有嘈雜的聲音。
羅蘭鬼線覺得自己快要哭了。
他一個人從村子裡來這裡讀書,別人回家他沒辦法回去,在學校里沒有什麼朋友,只覺得自己學習好就可以了,反正他們現在光鮮,日後肯定不如他;可是現在他覺得,他可能真的受不了了。
這麼沒有家教!這麼沒有教養!
羅蘭鬼線覺得自己的皮膚似乎都被這裡的空氣腐蝕了。
他沒辦法告訴自己『這不怪你』。
他竟然進來了女廁所……
後來那個掉了機讀卡的女老師幫忙解了圍,門打開的時候,羅蘭鬼線整個人都是癱軟到了地上,幾乎是爬著走出來的。
他覺得自己的臉上很燙。
「這就哭?」周濟的聲音有些驚愕,也有不屑,「死娘娘腔……」
羅蘭鬼線痛苦的縮成一團,躺在地上,也不知道髒不髒了,雙手緊緊地蓋在臉上。
他的呼吸變得濃重,頻率極快,幾乎要抽搐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你丫我這個起名廢!!!!!!!
小虐羅蘭……恩……這是轉折點
☆、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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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拉子米。」羅蘭鬼線顯得很疲憊,「何晏譯來了。」
花拉子米顯得並不驚愕,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羅蘭鬼線點了一根煙,卻不吸,看起來似乎只是為了提神,橫坐在寬大的沙發上,睡袍大幅度滑下,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整條大腿都暴露在外面。那個名叫花拉子米的男人連看都沒看,淡淡的說:「殺了他。」
「開什麼玩笑。」羅蘭鬼線看著天花板,「過幾天我就得去北京找你了,最近的工作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的複賽好好準備準備,最近少看那些流體數學,等我到北京後,我自己教你。」
花拉子米自動忽視了羅蘭鬼線後面的話:「你不是討厭他嗎?你不是什麼都敢幹嗎?羅蘭鬼線,你在怕什麼?」
羅蘭鬼線像是被噎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怕,對,就是怕。羅蘭鬼線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何晏譯,那該怎麼辦,見不到也罷,把何晏譯囚禁起來,讓他活著,但是就是不能讓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羅蘭鬼線覺得,只要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羅蘭鬼線就絕對無法恢復寧靜。
何晏譯是一位僱傭兵,當過特種兵的僱傭兵。
準確的說,他不是一位真正的僱傭兵----他做工作,不是為了錢,就好像是那些極端宗教信仰者,為了信仰。
成為特種兵也是有原因的。
他們團隊,成為特種兵的人,有兩種類型。一種是現役軍人,從各省選□的優秀人員;一種是出生在世界特種兵家族的『特種家族』,從出生就註定要成為一名特種軍人。
何晏譯屬於第二種。
因為家裡的原因,他安心在學校讀了大學。後來因為大一的一些不堪回首的事情,羅蘭鬼線從學校退學,自己也來到了軍隊裡。剛進去的時候被人排擠了一段時間,隊裡的人差不多都覺得何晏譯就是憑關係上來的,加上何晏譯不愛說話,對人愛答不理的,開始他們還真討厭何晏譯。他們沒想過,如果真的完全憑家裡,他幹什麼還從最基層做起?
從軍營離開以後,他就開始了僱傭兵生涯,他去中東參加了一次危險的活動,後來沒辦法,闖進去了一片無人沙漠,四天筋疲力盡的跑了兩百多公里,人出來以後都快不成人形了,硬是挺著把任務完成,之後名聲大噪。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七年,何晏譯一直都在拼命的工作,直到他再次見到羅蘭鬼線的那一刻,就好像突然放慢了生活的節奏,開始懶散起來。
比如現在,他被人蒙著頭松下飛機,這時候只要
手肘向後一推,他就能把後面的人的脾臟頂破,讓他暫時站不起來。可是何晏譯只是順從的走了下來。現在慢一點怎麼樣呢?他已經找到了這個男人,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手。
當初何晏譯聽說『羅蘭鬼線』這個組織的時候,只是覺得神奇,那是一群數學家組成的組織,從事專門博彩職業,平時是高級荷官,有需要就親自上任,他只是沒想到羅蘭鬼線也在那裡。如果沒記錯的話,那人最喜歡的不是數學,是物理。
當初羅蘭鬼線對何晏譯說,我要用技術回報國家,現在卻成了一名賭徒,說得好聽點,博彩人員。
不過何晏譯並沒有什麼反應,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子,何晏譯都不會放過他。
三天之後,羅蘭鬼線乘上了抵達北京的飛機,從澳門回到了他原本的家鄉。
北京的冬天很冷,儘管羅蘭鬼線穿上了很多年都沒穿過的羽絨服,仍是被凍得面色慘白,他有多久沒感受過這樣的溫度了?他已經有七年都沒見過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