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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2:20 作者: 鬼丑
果然,花拉子米的眼神有些柔和,咳了咳,說:「他很好。」
羅蘭鬼線覺得自己一天不好的心情都被平復了。
他不覺得花拉子米和自己說話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他高興的是可以
,和花拉子米博彩……
像他這樣的人,很少有人會和他賭錢了,因為會覺得他欺負人。羅蘭鬼線本身並不喜歡賭錢,也不上癮,只有和花拉子米賭博的時候才會覺得舒服。他覺得花拉子米很聰明,像他一樣,要想贏他需要費腦力。不像是別人,一邊贏錢一邊還要適當的輸錢,省的那人輸的惱羞成怒找個殺手把自己給宰了。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
羅蘭鬼線和他玩了會兒21點(黑傑克),這種遊戲靠運氣的程度實在是太大了,即使是羅蘭鬼線這樣的人也還是輸的很慘,到後來連自己一個星期的工資都賠進去了,羅蘭鬼線沉默著說 :「換一個吧,花拉子米。」
花拉子米順從的點頭。
羅蘭鬼線在想什麼他會不知道嗎?
『學物理的人怎麼能和一個學數學的人玩紙牌,太不公平了。』
花拉子米覺得好笑,羅蘭鬼線一直在說不公平,要追求公平,卻要和自己玩大轉盤。
俄羅斯大轉盤。
七年前,羅蘭鬼線第一次接觸大轉盤。他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是用運氣來賭博,而是在用物理賭博。他剛剛來到澳門的時候還是一位什麼都不懂的小毛孩兒,成天輸錢、輸錢、輸錢。
他不知道自己讓組織輸了多少錢,只記得旁邊那位教導自己的老人一直讓自己下賭注。
最低的都是三十萬。
羅蘭鬼線後來想了想,自己輸的錢,可能都能把一顆小衛星送上天去了。
他大概用了三個月左右的時間『輸錢』。
那時的他心裡壓力非常大,身邊跟著自己的導師,儘管不用自己輸錢,那位老人也不會怪罪他,他也還是感受到了壓力,每當他下注的時候,手都會顫抖,也是那時候得的胃病,一想到要吃飯就疼的吐出來。
最大功率0.26//骰子轉速的最大速度,骰子的加速度,轉彎處的減速,你給骰子的初速度,切點,摩擦力,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開始減速,減速後會隨著慣性貼著轉盤走多久……
那三個月,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三個月。
羅蘭鬼線把上面說的、常人絕對無法注意到的東西全都琢磨了個遍。
就像是鳥的眼睛可以感受到地球的磁場,你永遠不會理解,羅蘭鬼線究竟能感受到什麼。
如果一個人不為量子論感到困惑,那他就是沒有理解量子論。
羅蘭鬼線時時刻刻都因為物理而困惑。
羅蘭
鬼線見好就收,把花拉子米這個月的工資都賺了回來,又把錢都還給了他,把花拉子米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總算是正經了,皺眉做到椅子上,對他說。
「花拉子米。」羅蘭鬼線顯得很疲憊,「何晏譯來了。」
花拉子米顯得並不驚愕,只是微微皺了皺眉。
作者有話要說:無聊的一張= =不用看了,湊字數的。
☆、女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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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晏譯愣了,隨即反應過來,笑著對旁邊的同學說:「瞎拍什麼,給我滾遠點!」
那幫學生一看何晏譯的反應不像是真生氣了,反而比剛才更來勁,嚷嚷著,恨不能把羅蘭鬼線的頭扒拉出來,好好瞧瞧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樣的表情。
羅蘭鬼線敏感的感覺到何晏譯握住自己大腿處的手用了力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用一種曖昧的頻率上下律動,弄得羅蘭鬼線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覺得臉上燒的溫度嚇人,暗暗期盼趕快跑完吧。
從操場上跑完,何晏譯很好心的把羅蘭鬼線又背到了二樓的教學樓,也沒有太累的模樣,沖旁邊的同學揮揮手:「繼續吧。」
被放下來的羅蘭鬼線還是覺得精神恍惚,好像自己的大腿根還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握著,能感受到那男人炙熱的溫度,跳動流動的血液,和仿佛時時刻刻都可能向上碰到他們相連接的地方的手。
羅蘭鬼線尷尬的站在教室,看著被眾人擁簇著的何晏譯,想,他應該是討厭何晏譯把他拉入這場鬧劇的----不然何晏譯應該背著的人是二子,他羅蘭鬼線根本就不用和這幫幼稚的玩真心話大冒險的人胡鬧。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覺得生氣。
那個原本應該算得上是何晏譯女朋友的女孩兒,此刻筆直的站著,她本身個子不矮,穿上高跟鞋竟然能和羅蘭鬼線有相同的視線。
趙曉鶴的視線太過凌厲。
羅蘭鬼線知道她正在看自己,帶著打量、疑惑、憤怒的目光。
羅蘭鬼線裝作不知道。
他的手抖得很厲害。
他們的聯歡晚會,說是以表演為主,實際上還是在玩遊戲,原本滿滿一盤子的紙條被抽掉了一大半,懲罰的招數一個比一個不堪入目。
羅蘭鬼線不明白何晏譯到底是什麼意思。
比如剛才,有一個男生要把全班所有的同性都親一下臉頰,然後說一句特別肉麻的話,到了羅蘭鬼線和何晏譯這塊兒,何晏譯就笑著擋了回去,雖然是笑著,卻明顯是表達出:『你敢碰他我跟你拼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