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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1:42 作者: 徹夜流香
    田園才將那份雜誌拿了起來,非常認真地看了一天,至此便再也沒有瞧過任何秋翰霖的新聞一眼。

    過了大約半年,我看見自己的公寓樓下停了一輛勞斯萊斯,而且是羅羅系的。

    「是哪個大款光顧這種社區……」

    進了家門,才明白是田園招來的。

    一個滿身大品牌服飾的女人正在訓田園,而田園低著頭始終一聲不吭。

    「你當初從鄉下上來的時候是怎麽答應我的,嗯?你居然敢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從家裡跑出來?你知不知道這會給我們家添麻煩?」

    「半年多了才找來,這麻煩也果然夠大的。」我聽了嗤笑道。

    「這位先生……」

    「我是他的新情人!」我走上去,一把摟住田園。

    女人的臉色立刻變了,我看到她幾乎是強忍著才沒發脾氣。

    「好了,田園,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是個好孩子,現在就跟我回去吧。」

    田園低著點,我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脊背,他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輕輕道:「秋太太,你另外選別人吧,我……我不想再回去了。」

    「你!」

    我大力親了一口田園,歪著眼道:「太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對夫妻,你為什麽非要拆散我們呢?」

    田園無奈地順著我道:「你看,我已經有了新的……情人了。」

    奇怪,瀕臨爆發邊緣的女人突然又心平氣和了起來,用一種好像看垃圾一樣的目光掃了我們一眼,戴起墨鏡走出去了。

    我一把將田園按倒在沙發上,上下撫弄了起來,笑道:「你說了,我們是情人的。」

    田園閉著眼睛不動,隔了一會兒我看到有一顆淚珠從他眼角滑落。

    「媽的!」我只好爬了起來回屋打手槍去。

    又過了幾日,秋家那對宋姓奴才也找上了門來,我差不多要破口大罵了,當我這裡是什麽地方,是他們秋家的會議室嗎。

    「田園!」宋管家板著臉道:「本來我們當傭人的不大好管主子的閒事……」

    奇了怪了,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管,難道狗拿耗子的天性麽,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要說少爺對你真不錯,不但把你從鄉下接到城裡來,你們鄉下的老老少少也都是因為我們家少爺才吃上飽飯。讓你伺候少爺,那是給你天大的機會報恩!」

    「放屁!」我忍不住在一旁道。

    奇怪的是,田園一聲不吭,連宋管家也是完全沒反應,好像我被他們自動忽略了一般,搞得我訕訕不已。

    「表少爺……」那個溜狗不成的宋伯開口了,道:「少爺心裡其實很牽掛你,你知道的了,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不算好,也不大會表達,那天party事後他也很後悔的,這半年來他再也沒開過party了。」

    我咂了咂了兩聲,要是這位先開口有多好呢。

    田園也似軟了,他微嘆息道:「宋伯,我是一定不會再回去了,你們就回去吧!」

    宋伯也嘆息了一聲,倒是宋管家臉色變了,看起來就要破口大罵田園,但卻被宋伯硬拖拖走了。

    這以後好像我家又重新太平了起來,秋家再沒有來過人。

    田園的模特事業越做越好,終於有一日他從我這裡搬走了。只是每一年的節日,他都會寄一份賀卡到馮德龍的公司里,上面寫著請代轉管道工。

    「媽的,還代轉管道工,不能直接寄家裡給我嗎?」

    我常在雜誌上欣賞田園的照片,他穿著銀灰色的Armani西服靠在西式的沙發椅上,旁邊是別墅里的火爐,他的黑髮下面是一雙像目空一切的懶散眼睛。

    真他媽的性感,我讚嘆道,沒想到近視眼還有這種好處。

    這個時候的田園已經是真真正正的時尚達人,頂尖的名模。

    有人採訪他問:「你穿過這麽多大牌的衣服,有沒有最心儀的牌子。」

    田園道:「有,Prada。」

    「Prada,但是從沒見你穿過。」

    田園微笑了一下,沒有給記者答案。

    我看到這裡,情不自禁地一笑,仿佛此刻能領會田園的心境。

    再隔一陣子田園鬧出了很大的八卦,他與秋氏長子打了一場兩狗爭奪戰的官司。

    這場官司幾乎打得沸沸揚揚,八卦出盡。

    首先是爭奪對象,很多人都說那是兩條名種純種外加快絕種的昂貴名犬,從長毛狗到短毛說了不下數十個品種。

    然後是爭奪的人,有人揭密說田園是一個GAY,他對秋翰霖因愛生恨,所以借狗發揮。

    田園的私人生活一直是個謎,他因一個模特兒但卻私生活檢點而備受人關注。現在無疑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他的隱私被一層又一層的揭開。我看到很多記者將田園圍住,追問他,秋翰霖是不是他曾經的戀人,田園的嘴角微微地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戴起墨鏡,揚長而去。

    我嘆息了一聲,知道至此已經用不著再費心經常關注田園了,他已經不需要任何人去牽掛。

    褻瀆彩虹 黃色篇

    黃 色

    通常夜裡我都很少出來,但最近馮德龍又在家裡發瘋,因為據說李嘉維自殺了。

    聽說這幾年簡維終於玩膩了李嘉維,於是包了一間海餐廳,客客氣氣地與嘉維說分手,另外還附上了一筆不小的分手費。

    嘉維當時很鎮定,接過簡維的支票還與簡維共用了最後一頓晚餐。

    之後,嘉維便兌現了支票,並取出其中的一部分買了大量的海洛因,在家裡吞毒自盡。馮德龍聽了這消息跟失了魂一樣不停地叫著,道:「我要去救嘉維!」

    可惜簡維把聖瑪麗醫院的三層樓都包了下來,裡面到處是簡氏的保鏢,馮德龍連想見嘉維一面都無法實現。最後還是我找了醫院的老同學,才讓他化妝成醫護人員進去,但是他一見到坐病房外面的簡維就像失心瘋一樣去掐他的脖子,自然前功盡棄。

    媽的,還要害我被老同學一頓臭罵。

    可是過了幾天秀麗找上門來,哆哆嗦嗦跟我們講,嘉維前兩天與她聯絡,說已經找到法子甩了簡維,想要跟她一起去巴黎重新開始。

    馮德龍當時就傻了。

    於是嘉維的服毒事件就變成了懸疑劇。

    管道工是屬於白天以及千家萬戶的,如今一個人在這漆黑的夜裡晃蕩有一點不知所措。我抽著煙,嘆著氣沿著熱鬧的街走著。

    「嗨!」

    有人跟我打招呼,我轉頭一看,一個長相妖艷的小子靠在護攔上。

    是的,我通常都不會用如此女性化的詞用在男人身上,我基本認為那是一種侮辱,但是這小子真的……實在夠妖。他皮膚很白,在路燈下就顯得更是有一種帶著瑩光的白,一雙長長的丹鳳眼帶著一定的斜度,眼裡透著一種野生動物似的神情,時而無辜,時而兇狠,挺直的鼻樑,鼻頭有一點尖,紅潤潤的嘴那是因為上了口紅。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絲薄襯衣,隔著衣服我都可以看見他翹起的辱頭,那真是一種讓人看了會激起欲望的尤物,令人有立刻將衣服撕開直接衝刺的欲望。

    「嗨!」我湊近了他。

    「三千塊!」他紅潤潤的嘴唇吐出來一個價格,然後補充道:「全套!」

    「三千塊……」我吸著煙,用手指刮搔了一下他的辱頭,他立刻吸了一口氣。

    果然敏感啊!我笑道:「三千塊會不會貴了一點,畢竟你也享受到了?」

    他的丹鳳眼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道:「這是我跟你第一次的優惠價,下一次你再找我就是五千。」

    「夠貴!」我的手摸著他的襠部,尺寸不算太大,我慢慢揉著,感受著它的熱度。我一低眼見他正冷笑著看我。

    「咳!你叫什麽名字。」

    「你可以叫我綽號!」

    「那你的綽號叫什麽?」

    「王子殿下!」

    「嗯……王……子殿下……」

    「別人都這麽叫我,如果你喜歡,我也可以做王子打扮!」王子殿下全然無視我嘲笑的目光懶散地道

    出於這點好奇,我果然在一家五星級的賓館裡見到王子殿下的正裝。一身黃色巴洛克的刺繡服裝,寬荷葉的領子,看起來像是早期荷蘭風格,但是由於他的身上又扎滿了緞帶,所以又像法國風格,哥德的寬袖,下面則是白色的緊身褲。不知道王子殿下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服裝,不過確實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貴氣。

    想起馮德龍說黃色的波長適中,是所有色相中最能發光的色,但是由於此色過於明亮,被認為輕薄、冷淡;性格非常不穩定容易發生偏差,稍添加別的色彩就容易失去本來的面貌。

    也許正是如此,巴洛克做作的嫵媚與王子殿下根本不加掩飾的饑渴既矛盾又和諧,他躺在大床上自慰地揉搓著自己的陰精,從紅潤潤的嘴唇里不斷逸出時斷時續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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