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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39:25 作者: 鯉期
    周圍的環境對喬稚來說陌生又熟悉,兩年前她隻身一人在這裡比賽,為了填補從小到大缺少的陪伴而跳的芭蕾好像在寧辭身邊多了些意義。她不再是一個人,她的世界也不只有芭蕾。

    還有一個人,也有這個意義。

    「怎麼愣在外邊?」寧辭邊笑邊看向喬稚,「是不是很熟悉。」

    「學長怎麼知道……」問到一半,喬稚突然明白,她的所有情緒所有小心思寧辭都能看出一些,即使不說,他也知道。

    寧辭揚眉輕笑,「我都知道,所以我很開心,喬稚。」

    喬稚許久沒有這種被話砸進心裡的感覺,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她的世界天旋地轉,天昏地暗。

    「面試時間是不是快到了?」寧辭抬手看了一眼表。

    「嗯。」喬稚拉著寧辭的手沒放開,哼哼唧唧的,好像是見了這一面就再也見不到了。

    寧辭啞笑,「怎麼今天這麼粘人?怎麼?怕我把你丟在英國啊?」

    喬稚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如果寧辭就這樣丟下她,她也許真的再也找不回他了。

    寧辭輕輕抱了抱喬稚,清朗的聲音繾綣,「你身邊就是我的世界,我往哪跑。」

    我的世界是你,我無處可逃。

    原來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

    然後眼眼是你,沒逃得過次次淪陷。

    所以,即使你的身邊多麼遙遠,我也會不顧一切地奔向你啊。

    這世界的盡頭,我一定會到達。

    ——

    等待的時間漫長,滴答滴答過去,面試廳里也是漫長。

    面試結束,喬稚推開面試廳的大門,天光乍現,寧辭就懶散地倚在一旁,門一開,背身與對頭的陰影形成明暗交界,將他頎長的身形鍍上一層淡色的光暈。

    重新看見寧辭的那一刻,就像看見了自己的保險箱沒跑一樣,她把心放在寧辭那裡,永遠熾熱地跳動。寧辭在哪裡,她的心就在哪裡。

    進去面試的時候,面試官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跳芭蕾的動力是什麼?」

    坐在數十個面試官前,喬稚沉默,倏爾,緩緩抬起頭,用極其正宗的英語口音說,「我可不可以先說一個很短的故事。」

    喬稚聲音溫溫軟軟的,帶著一股甜味,讓人不由就讓了步。

    幾個面試官明顯沒想到喬稚回來這一出,商量了下,點頭示意讓喬稚接著說下去。

    「上一次塞維克利比賽的失利,我決定逃避,去了A市,這也是故事的開始……」

    ……

    喬稚神情講到最後,早已經忘記面前數十位皇家學院的面試官們,像是短暫回想了下她和寧辭的相遇然後相戀……

    他明戀她,也奔向她。

    「是他讓我重新來到這裡,他讓我知道,原來真的有一種喜歡,叫我什麼都願意……」

    全場靜默。

    喬稚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所以今天來到這裡,結果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她已經知道答案了,不用像是只小烏龜一樣,需要外界再來壓迫,逼她選一個答案。

    最中間的面試官也就是溫晴的老師,如今已經將近六十,看著依舊優雅如故。她看向喬稚,仿佛是在透過喬稚看自己曾經的學生,一樣意氣奮發懷揣夢想的小姑娘,卻又不一樣。

    喬稚直起身,也沒想過聽到最後的答案,轉身突然被中間的面試官叫住。

    「你說你叫什麼?」

    喬稚腳步停住,轉身把視線投向中間的面試官。

    ……

    最後,皇家學院同意以延遲一年入學的條件正式錄取她。

    寧辭也看見了她出來,他神色淡淡,斜倚著牆,眼皮略微掀起,看見她的那一瞬,深邃的長眸微斂,眼角微揚,綻出清雋冷冽的笑意。

    他全部的溫柔皆是她,餘生溫柔也會是她。

    喬稚向寧辭跑去,拼盡全力般。

    寧辭也像是知道,唇角倏然勾起笑把跑過來的喬稚抱進懷裡,垂眸,「跑這麼著急幹什麼?」

    喬稚伸手環住寧辭脖子,微微踮腳,想要湊到寧辭耳邊。

    寧辭無奈,身子低了低正好讓小姑娘夠上。

    「因為我想見你,立刻,馬上。」喬稚抬頭俯在寧辭耳畔,溫軟的聲音慢慢落入,倏然滾燙。

    寧辭側眸,看見喬稚眉眼都在笑,也看見了喬稚眼底的光,那樣熾熱澄澈。這般赤忱的喜歡她也給他。

    你明戀我,我也奔向你啊。

    ————終————

    第50章 我們啊

    白冰在比賽之後就回了英國, 受溫晴囑託辦好了喬稚在英國的手續。兩人又和白冰一起吃了一頓飯, 這才上了飛往S市的飛機, 寧辭自然也是去的。

    喬父電話裡頭的話說的強硬,兩人都知道逃不過。

    左右兩人都確定要在一起, 更何況一年後還面臨著一個異地戀的問題, 肯定要開誠布公和喬父喬母說清楚兩個人的打算。

    候機廳里。

    寧辭跟溫晴交代完,抬眸, 看見身邊喬稚視死如歸的表情, 不由發笑, 「我也沒這麼拿不出手吧?」

    喬稚連忙搖頭否認, 「爸爸連對言言都脾氣不大好,我怕他對學長你也……」

    喬父的脾氣喬稚是知道的,平時對她和喬母一副和藹的樣子, 在外人面前都是板著臉,連薄楨言在喬父這裡也討不著好, 更何況寧辭一上來就觸了喬父的逆鱗, 把喬稚拐跑了,還讓喬母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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