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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39:25 作者: 鯉期
    喬稚想事情發怔沒跟上T大學生會會長和林初,轉眼人就沒影了,喬稚又往前走了幾步,聽見熟悉的聲音,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我跟你講葉倩,你要是不給,我就把你讓我推喬稚的事捅出來。」

    「我哪有讓你推喬稚,你是不是瘋了!」葉倩一聽街舞社社長替喬稚的事,眼睛一瞬偏執地紅了起來。

    「我沒瘋,我還知道你給她寄了恐怖快遞,這可是恐嚇,比賽可是說了選手不允許有黑點的,要是我說出去,你覺得這總決賽你還能參加嗎?」

    「不要得寸進尺。」葉倩咬牙,指尖掐著手心,生生掐出紅印來,這總決賽是她努力了這麼久的結果,只是一時的失察,她不能毀了她的一切。

    「我得寸進尺?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破事,我被寧辭搞了多久,他媽我們五個人去包抄還讓他打得鼻青臉腫,還得憋著,老子這活該受氣啊。」

    ……

    門後的喬稚不自覺退後了一步,扣著門把的指節泛白。

    街舞社社長走後,喬稚從樓梯口準備下樓,被正要出來的葉倩看見。

    葉倩冷著聲,「你都聽見了。」

    喬稚學不會說謊,見葉倩被街舞社社長逼紅了眼,繼續說道,「我不會說的。」

    「不會說?」葉倩嗤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你去白冰那告個狀,我就能被取消資格,喬稚你也自大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聽見原來那天晚上有葉倩的一份功勞,喬稚並不能大度的說沒關係,可塞維亞這場比賽她更知道對葉倩來說意味著什麼,因為對她來說也一樣,所以即使葉倩害她不能參加比賽,她不能做同樣的事。

    「那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很可笑嗎?我在你眼裡是不是像個跳樑小丑,明明知道寧辭學長那麼喜歡你,還硬要飛蛾撲火的試一試。」

    喬稚皺了皺眉,不自覺地糾正,「學姐,這是我們的事情,不要把學長拉進來。」

    在她心裡,一些事並不能相提並論。

    葉倩故意讓街舞社社長來找她的事,因為對寧辭學長那份喜歡而要加害她的事,她不會。

    「學姐你喜歡學長,甚至是先喜歡學長的,喜歡應該是兩個人的事,學姐好像一直沒有了解過學長,甚至不知道學長不喜歡怎樣的人,想像是不一樣的。」

    眼前喬稚正經的語氣和寧辭重合,壓得葉倩喘不過氣,什麼叫做用想像喜歡一個人。

    至少她不會僅憑想像喜歡我,寧辭這句話還恍若昨日,喬稚也如出一轍,葉倩真要懷疑兩個人是不是趕趟過來諷刺她。

    「你就是。」葉倩發了狠,兩人站在樓梯口,突然有一個念頭要把喬稚推下去。

    T大學生會會長沒找到喬稚,順勢找過來,叫了喬稚的名字。

    喬稚本能側身,葉倩一怔,推喬稚的手落空,整個身子依著慣性,往樓梯栽了下去,從第一個階梯滾了好幾周摔在底下。腳踝處的劇痛襲來,半躺在地上,用手輕觸了下腳踝,被針扎一樣的刺痛感

    喬稚看葉倩摔下去,連忙跑下去,把葉倩扶起身,「你怎麼樣?」

    葉倩不說話,眼神冰冷。

    T大學生會會長聽見聲響跑了過來,看見喬稚和葉倩兩人,問道,「喬稚怎麼了?」

    喬稚抬頭,看樣子葉倩是傷了腳踝,語氣急切,「快叫救護車,她腳好像受傷了。」

    來不及問些別的,學生會會長應下來,緊接著撥通電話往外找人。

    「你先別動,靠著休息一下,傷到腳踝肯定很痛,你忍一下,馬上叫醫生不會留下傷的。」

    「原來你那個時候是這個感覺。」葉倩突然輕笑起來,不知道是在笑誰,帶著意味分明的嘲意。

    喬稚一怔,看著葉倩。

    葉倩不顧喬稚的反應繼續開口,「原來是這個感覺。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知道自己上不了舞台原來是這個感覺,連腳都好像沒這麼痛了。」

    葉倩差些笑出眼淚來,盯著喬稚看,「你為什麼不怪我?」

    喬稚沉默:「我怪。」她怎麼可能不怪葉倩讓她失去了這個比賽資格,這對她來說,意義重大。

    葉倩嗤笑:「果然。那你假惺惺地幫我是為了做給寧辭學長看。喬稚你還真是滴水不漏。」

    「雖然我無法認同學姐,但我不會把這些事相提並論,學姐害我,我不能害回去。」

    葉倩盯著喬稚,像要在喬稚臉上看出什麼破綻來,倏然面上的惡狠狠的表情被撕裂的粉碎,「喬稚你真是善良得可怕。」

    塞維克利場館離市區醫院不遠,不久醫護人員就端了擔架過來,把葉倩抬上了救護車。

    一路被葉倩緊緊拉著手,送葉倩上了救護車,看救護車伴著警鈴聲駛遠,消失在視線里……

    林初聽聞消息也趕了過來,發現喬稚看著遠處路口發愣,久久沒回過神來。

    「吱吱,怎麼了,我剛聽余盡說,恐怖快遞原來是葉倩學姐做的,你們剛剛發生什麼事了,你沒被她怎麼樣吧。」

    喬稚搖搖頭,「沒有。」

    葉倩被送去醫院前附在她耳畔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羨慕你啊。

    好羨慕她?

    她或許知道葉倩在羨慕什麼。

    羨慕她能讓寧辭那麼喜歡。

    那天受傷後難過,覺得自己很難再一次走上那個舞台,但是後來看見寧辭,好像心裡空的那一塊就被慢慢填上,對她來說,比賽不是全部,她還擁有很多其他的東西,她開始跳芭蕾不是因為純粹的喜歡,而是因為想要喬父喬母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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