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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0:53 作者: 徹夜流香
「可你已經不是國際刑警的人了。」曾雨森衝著他的背影道。
許安林轉頭笑道:「可是叫我的人不僅僅是國際刑警……他還是菠蘿油王子。」
第7章
葉宇真的米黃色風衣外面頂著一柄黑色的槍,冷冷地道:「別動,王子想見你!」
葉宇真微笑了一下,道:「難道我不是來見他的嗎?」
「老實一點!」身後的人惡狠狠地道,然後將葉宇真套上頭套,接著推推搡搡將他塞進了汽車。
大約半小時之後,葉宇真的眼前重見了亮光。
金髮的威廉正端著一杯紅酒,陰沉沉看著穿著米黃色風衣的葉宇真,他的目光像是充滿了研究。他落榻的地方顯然重新經過了修繕,變得如皇宮一般富麗堂皇,極富民族特色。
葉宇真微笑著將手中的黑色面罩丟到腳下那塊阿富汗地毯上,道:「好久不見,威廉王子!」
威廉沉默不答,看著手中的紅酒,才道:「托你的福,葉警官,我現在是整個歐洲最招人恨的人。」
「你也是目前歐洲最具有潛力的黑道大亨,不是嗎?難道這不是你的目標跟追求?」
威廉看著眼前這個人,他就像典型上流社會的紳士,一件得體修身的米黃色風衣,服貼的黑髮,溫文的笑容。
威廉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煩躁,道:「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葉宇真垂下眼帘,含笑道:「我當初不是跟你說過,只要你想辦法將我救出去,我就會讓你成為歐洲黑道數一數二的大亨。」
威廉死死地盯著葉宇真,突然將酒一干而盡,道:「這麼說我們兩不相欠?」
「兩不相欠!」
「好!」威廉突然拔出手槍對著葉宇真,道:「那麼我現在一槍崩了你的腦袋,也不用跟你打招呼囉。」
葉宇真睫毛都未閃動一下,只是微笑的看著原本俊美的一張臉猙獰扭曲著,道:「不用這麼麻煩,王子你以後要辛苦打招呼的人會很多,我就免了吧!」
「你說過這些都是幫派內的極端機密,我只要把這一些散出去,他們就會自相殘殺,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可是為什麼現在他們卻像瘋狗一樣追著我?」威廉血紅著眼道。
葉宇真微笑不答。
威廉喘著氣,隔了半晌才狠狠地將槍砸在地上,道:「你他媽的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葉宇真的手描過旁邊刻有精美雕花的茶几,然後隨手拿起上面一件銀制的雪茄菸盒,修長的手指打開了它,取出一根小巧的古巴雪茄,放在鼻端輕輕聞著。
良久,他才慢條斯理地道:「在一群豺狼當中,有一頭豺狼知道其他每一頭狼的弱點,那麼這頭豺狼會成為什麼?」葉宇真微笑著看著恨恨的威廉,道:「可以很肯定,他不會成一個王者……而是公敵!」
威廉看著他許久,才恍然大悟地道:「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葉宇真冷笑了一聲,道:「威廉,我好比給了你一柄利劍,你沒有傷人卻傷己,那是你的無能。」
威廉拉長著一張俊臉,隔了一會兒,才道:「葉宇真,說說條件吧。」
葉宇真微笑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先找一個幫手,這樣至少不會太孤立……」
「找誰當幫手呢?」威廉盯了一會兒葉宇真,客客氣氣地請教道。
「安德魯怎麼樣?」葉宇真微笑著建議,他小心的將那支雪茄擺放回原位,然後關上盒子。
威廉輕笑了一聲,道:「你知道正是安德魯帶著那些剩下的蟹兵蝦將圍堵我。」
「那不正好。」葉宇真淡淡地道。
威廉微笑道:「現在的安德魯人氣威望激增,你是想讓我太平的把已經到手的地盤都乖乖的奉送給安德魯。」
「對你來說沒什麼損失,安德魯地盤擴大,你鑽石的生意只會更好,除了不能販毒。」葉宇真微笑道。
威廉用一種瞭然的眼光看著葉宇真,隔了一會才慢慢地道:「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你讓我作安德魯的替死鬼,然後讓安德魯坐收漁利?」
威廉用一種歹毒的語氣道:「你被安德魯強暴了,我本來還有一點同情你,不過看來你享受這個過程,才會替安德魯設想得這麼周到……」
威廉將手搭在葉宇真的肩頭,貼著他的耳垂道:「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說呢,我這裡多得是像安德魯這種塊頭的人可以滿足你,你想要多少個都可以。」
葉宇真面無表情,突然肩一側,還不等威廉的保鏢們有所動,威廉就被葉宇真有力的手指掐著脖子歪在他的腳下。保鏢們大吃一驚,紛紛用槍對住葉宇真的頭。
葉宇真冷冷地道:「我有足夠的自信,在你的保鏢開動扳機之時能夠扭斷你的脖子。」
威廉吃力的擺了擺手,保鏢們互望了一眼,才收起自己手中的槍。
葉宇真一鬆手,將威廉推倒在地上,淡淡地道:「威廉,你也是一個聰明的人,你應該知道如果我活著,才是對你一個有利的籌碼。尤其對安德魯是如此,對嗎?」
威廉站了起來,摸著自己紅紅的脖子冷冷地道:「你倒真看得起自己。」
「再做筆交易吧!」
「你還有什麼值得我與你交易的?」威廉扭了一下他纖細的脖子,頗有些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葉宇真。
葉宇真微笑地看著他,道:「告訴你一個,能讓安德魯不得不與你坐享歐洲的秘密。」
此時安德魯的眼皮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他翹起二郎腿,摸下刮鬍之後的那片青白。他那位黑衣跟班從門外走進來,將一封信遞給安德魯,道:「這是威廉王子的邀請函,看來他是打算對我們妥協了!」
安德魯接過那封白色的信封,掃了一眼封套,也不打開就順手丟在書桌上,若有所思地問:「你說如果威廉的背後真的是葉宇真,他為什麼不把我與瓊·京里之間的秘密告訴威廉?」
他對面的黑衣人觀察著安德魯的臉色,笑道:「想必葉宇真也不敢真的得罪先生!」
安德魯不動聲色,也不答腔。黑衣人小心的咽了口唾沫,又道:「事實上,這一次歐洲的大洗牌對我們來說極為有利。這大概也讓葉宇真吃驚,他一定是覺得低估了先生的實力,所以不得不有所收斂。」
安德魯抬起了眼皮,他那銀灰色的眸子盯了黑衣人半天,才在黑衣人背脊冷颼颼的狀況下開口道:「你覺得一個在床上都教不會他害怕的人,能在床底下教會他嗎?」
黑衣人顯然早已經適應了安德魯的總結方式,乾笑了兩聲,連連稱是。
安德魯沉默了一會兒,才喃喃地道:「看來宇真的目標一直是我,他留了一手牌,以便最終跟我攤牌……只是,他到底想為什麼而討價還價呢?」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安德魯的思索被打斷了,他有一些陰沉地看著進來的人,門外的人連忙附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安德魯的眼睛一亮,道:「曾雨森?」
黑衣人微微吃驚了一下,道:「這小子回歐洲了?」
安德魯晃了一下腿,道:「他就在樓下。」
黑衣人驚愣地道:「這小子真夠大膽的,他跑這裡來做什麼?」
安德魯笑道:「你知不知道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作有朋友遠道而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你要高興一點。」
曾雨森穿著一件黑襯衫,一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笑眯眯地走了進來。
安德魯看著這個長劉海,總是一副睡眼朦朧的年輕男子慢慢走近,很自在的跟他來一個大熊抱,然後大剌剌地坐下,打開安德魯鑽石鑲嵌的雪茄菸夾,嫻熟地用旁邊的坐式打火機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做了一個極為享受的表情。
安德魯一聲不吭地看著他的動作,他雖然知道曾雨森jian計百出,不禁也有一點好奇地看了看他的腦袋,開口道:「曾雨森,我有一點好奇,你的腦袋是不是精鋼打造的?」
曾雨森舔了舔嘴唇,笑道:「當然不是!」
「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叫作害怕?」
「害怕?」曾雨森睜著一副大夢初醒的眼睛,問道:「我來一個朋友這裡做客,為什麼要害怕。」
「朋友?」安德魯做出一個大吃一驚的表情,道:「誰是你的朋友?」
「當然是你啊!」曾雨森一副我被你傷著了的表情,哀怨地道:「我以為我們在泰晤士河上第一次見面,就是朋友了。」
安德魯好笑地道:「所以你最後把槍給了宇真,好讓他這個國際刑警能順利地將我這個黑道老大順利逮捕歸案?」
曾雨森挑了挑眉頭,看著安德魯攤著雙手道:「我都沒計較你把我留在地牢里讓人當槍靶子,你又何必計較我這點小小的失禮。」
安德魯與他對視了兩眼,哈哈大笑了兩聲,重重地拍拍曾雨森的肩頭,揮了揮手讓黑衣人出去,然後在曾雨森的對面坐下,道:「你不是在南非開學校了嗎,又為了什麼回歐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