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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0:48 作者: 徹夜流香
那人手指帶著體溫的熱度,極富挑逗的動作,儘管充滿了羞愧,葉宇真的唇間仍然發出了饑渴的呻吟。
耳邊是那人淡淡的聲音問道:「葉宇真,你不會根本沒跟人上過床吧!」
然後他似乎聽了自己慌亂地嗯了一聲,那人沈默了一下,手掌離開了自己的腿間。
身體一涼,葉宇真幾乎是驚恐的伸手去抓那個人。
不,請不要離開,葉宇真的手緊緊的抓住那人的褲子。
那人這一次狠狠壓住了自己的身體,聲音變得粗重,深深地呼吸聲,他道:「這是你自找的,現在你就算喊停,我也不會鬆手了!」
葉宇真朦朧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下面有異物插入,像是手指在不停地做著擴大的工作,然後是一根灼熱滾燙的東西抵在了入口處。
他沒來由地一陣心慌,他幾乎恐慌地喊了一聲:「曾雨森?」
他聽到那人淡淡地道:「是我!」
然後,葉宇真開始意識到這不是現實,而是在夢裡。
因為如果在現實中他聽到那聲確認,會覺得放鬆,帶了一點期待的肯定,但是他現在卻覺得難以言喻的痛苦,覺得太過殘忍,就像看一部已經知道不幸結局的電影,再回過頭去看那些溫馨幸福的場面,只會加倍的悲傷,遠勝於觀看它的結尾。
「醒來,快點醒來!」葉宇真在掙扎,可是他的身體就像被縛上了萬斤的枷鎖,內心儘管拼命掙扎,身體卻無法移動分毫,只能這樣的墜落,向著無底的深淵墜落。
「葉宇真,你要記住,這是我給你的烙印!」
隨著那句話,他的身體被異物刺穿了,帶著分裂的痛苦,但是很快又被生理上那種興奮所代替。
他的身體幾乎是無為地被人猛烈衝擊著,伴隨著一陣又一陣地快感。
他被不停地換著姿勢,身上的人似乎在盡情的享受著對他的掠奪。
大腦已經完全停工了,身體的反應全部交給了本能。
「你真棒,宇真……你的叫床聲真好聽。」
「宇真,你在害羞嗎……我想……我喜歡上你了,我該拿你怎麽辦?」這句話絲毫沒有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困惑,因為接下來是他對他更為瘋狂地占有。
那種瘋狂讓葉宇真覺得自己快被拆散了。
「宇真,你還會求饒,你真可愛。」
然後呢,就是清晨他睜開雙眼的那一刻。
不過一瞬間,他的靈魂連同他的人一起掉進了地獄裡。
天堂與地獄的一步之遙,那種落差才是他永遠無法擺脫的夢魘。
幾乎在同一刻,葉宇真也從惡夢裡驚醒了過來。
他滿頭大汗,胸膛激烈起伏著,喘著氣,四肢依然因為當時害怕的感受而無力。
其實那晚生理上的傷害早已經模糊不清了,畢竟在Cyclades島上被強迫著高cháo,身體已經根本無從記憶當初的傷害,試想一個掉落在泥塘里的人,又怎麽還會去在意褲腳上不慎濺上的泥點。
但是唯有那睜開眼,靈魂墜落的那一刻感受就像用一把刀子一般銘刻在了他的心裡,那種傷痕遲遲無法治癒。
他那之後經常發惡夢,一晚一晚重演那一晚的情景。
夢把他潛意識裡的記憶全部還原了出來,所以比現實里的真實感受加倍的清晰。
每次當他在清晨里睜開眼睛,當他看到安德魯平靜地注視著他的雙眼,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夢裡還是在現實里。
那實在太痛苦,他幾乎要開口哀求安德魯不要出現在清晨里。
他誘惑許安林背叛了曾雨森,卻又辜負了視他為光明信仰的許安林。
許安林給了他最真誠的信任,熾熱的崇拜,相信他能所承諾的一切。
然而在他的內心當中,其實深藏的不是祝福。
他幼稚的衝動,給他帶來了生命里最黑暗的一幕。
他得到了懲罰,只是那懲罰太過沈重,以至於他直到現在還在刑期當中。
所以他不會開口向安德魯哀求,因為他在服刑。
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麽樣的,安德魯是否察覺。
但是安德魯下一次再與他同榻共眠,清晨醒來必定是不同的姿勢,不同的表情,但他從不自動消失。
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讓他疲憊,最後麻木,人類生存的本能要求他遺忘。
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發惡夢了,葉宇真記不清楚,也許是那一刻開始,他就躲著安德魯了吧。
今天也許因為那些照片的提醒,又或者是重回了這個令他終身難忘的地方,他又做起了那個惡夢。
身體旁邊的手機不停地閃著紅色信號燈,像是有人打了電話進來。
葉宇真摸過手機,掃了一眼屏幕。
天,安德魯四十八個未接電話,足足六十條簡訊。
瘋了,葉宇真沒好氣的將電話丟到一邊。
安德魯自從發現葉宇真故意不接他的電話開始,就學會了發短消息。
據說因為不耐煩,拍摔了十幾部手機。
但是很快葉宇真就開始準時收到他的短消息,簡直就像鍾表那麽準時。
早上八點,是他的叫醒服務,提示葉宇真記得用早餐。
中午十二點必定還是他的提醒用餐信息。
下午五點,是他所謂的Make Love信息,但他拒不承認這個類別跟他心裡想著與葉宇真在床上糾纏有半分關係,他說這是愛情培養信息,但是信息上通常是這種內容諸如:想你,早一點來北歐,讓我好好愛你,又或者比如:你身上好久沒有我愛你的痕跡了吧,早一點來北歐吧。
晚上十二點他會發一條:睡吧,宇真。
曾經有那麽一刻,葉宇真坐在床上看著那個『睡吧,宇真』的簡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他不是一個冷感的人,畢竟沒有人會因為被人時刻掛在心裡而能真得一點無動於衷。
但是可惜這個人是安德魯,他選擇了漠視。
他從沒回過一條安德魯的簡訊。
可是不久他就發現安德魯其實是讓人設計了一種手機軟體,一次輸入消息,手機便會按時自動發送信息。
更過份的是,這種軟體還能在規定的時間裡,每一次發送不同的信息。
安德魯連一天換一次信息都懶得做,直接輸入幾條備用信息,十天半個月都不用再理會,他該幹嘛幹嘛。
這就是標準安德魯會幹的事情,看起來費心但做起來卻不太費神的事情。
葉宇真當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生氣,安德魯卻振振有詞,他說:「宇真,我也可以天天自己發短消息給你,但這樣我很快就會沒有力氣了。宇真,我是準備好了要與你持久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軟體今天爆掉了,一次發過來這麽多條信息。
信息還在不停地往他的手機上發,葉宇真終於忍無可忍將手機當中的卡換成了摩洛哥專用的密頻卡。
葉宇真跳下了床,當他披上外套,拉開大門。
他就已經不是那個在床上因為惡夢而驚醒,會害怕到四肢無力的葉宇真,而是那個所有人都熟悉的,從容優雅,鎮定強勢的葉宇真。
午夜的時光,總是充滿了神秘。
因為很多人相信眼睛無法看到的黑暗裡,總是藏著許多末知的秘密。
葉宇真拉了拉身上米黃色風衣的領口,沿著那條略顯狹窄的街頭走著。
一盞昏暗的銅燈下面,有一個阿拉伯裝束的人正在抽菸。
「借支火,好嗎?」葉宇真用流利的阿拉伯語道。
「你抽菸嗎?」
「不,我只單純想借支火。」
阿拉伯人抬起頭來了,他黝黑的臉上一無表情,只是用陳述一般的語氣道:「王子殿下等你很久了。」
Crazy威廉的金色帳篷內,簡弈與曼蘇里在瘋狂的做愛。
兩人都不知道激戰了幾回,才並頭躺在沾滿了精液的地毯上,互相喘著氣看著帳篷的頂。
「還好嗎……」簡弈側過臉問道。
「要死了……」曼蘇里依然回不過神來。
「抱歉……」剛才太瘋狂了吧,他畢竟看上去是如此瘦弱,又怎麽是受過特訓的自己的對手。
「沒關係!」曼蘇里轉過了頭與他雙目相視,這是簡弈這麽久以來看到的他最正常的一個眼神,哪怕是在他努力扮演一個正牌王子殿下的時候,也沒有這麽正常過。
如果不是歸結於帳篷里光線太暗,簡弈幾乎要以為那是一個很溫柔的眼神。
「你說得對,我不是曼蘇里。」曼蘇里露出了一個奇怪的笑容,道:「就像你不是法國的僱傭兵。」
他頓了頓,道:「我是威廉,而你是一名國際刑警。」
曼蘇里發現簡弈在靜靜地聽,沒有太多的驚訝,他反倒有一些驚訝。
「我在心中想過你各式各樣的身份,但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就是你是威廉,所以國際刑警才有清除目標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