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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0:48 作者: 徹夜流香
「原來在你心裡也認為我是一個冒牌貨嗎?」他問。
簡弈看著他的眼睛,透過那些瘋狂的眼神,稀奇古怪的表情,那些雜亂的東西,簡弈好像看見了他掩藏著的真實的傷心。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要瘋掉了,他聽見自己居然回答:「不,你是曼蘇里,曼蘇里殿下。」
然後隨著那句瘋話,他覺得兩人之間又有著什麽東西在升溫,那絕對不簡簡單單是因為曼蘇里眼中那瘋狂的眼神。
曼蘇里輕輕跨在了他的身上,坐在了他的腰部,他輕輕地晃動著,讓兩人的體溫迅速升高。
他雙手環繞著簡弈的脖子,簡弈則微仰著頭對望著那雙眼睛。
現在那雙眸子裡盛滿了紅色的燭光,像是濃得化不開的春光,每一下都跳動著妖異的金色光澤。
簡弈伸出手搭上了曼蘇里略顯纖細的腰,細膩光滑的肌肝觸感立即盈滿在手間。
曼蘇里不是那勤於鍛鍊的人,除了做愛,大約沒什麽愛好的運動,因此那幅身材沒有肌肉,呈現出的是一種中性的美,令簡弈根本移不開目光。
這一次,已經跟那杯春酒完全無關。
「跟我做愛……」曼蘇里含著他的耳垂膩聲道:「也許之後,我能想起點什麽。」
簡弈仿佛聽到自己心中有一樣東西嗒的一聲崩裂了,再也沒有什麽可以束縛住他的欲望。
他幾乎一把扯掉了曼蘇里腿間的阿拉伯紗,翻身將他壓在胯下。
他光著上身,露出了結實的肌肉,但是下身卻還穿著褲子,衣服不停地蹭著曼蘇里的臀部,隔著衣料感受著彼此的溫度,那種奇妙的刺激讓曼蘇里頗不及待攀附上簡弈,他摟著他的頭,簡弈則在他的身上一路灑下熱吻。
曼蘇里興奮地大聲喘著氣,好像還沒有正式開始,他已經在高cháo中呻吟了,他挑起足尖蹭著簡弈已經硬到發脹的襠部。
凡是跟簡弈有過一夜情的情人,都會誇讚簡弈是一個很好的床伴。
他雖然沒有令人心動的相貌,過人的床技,但是勝在體貼與有耐心,懂得克制與先令對方獲得滿足的風度。
可曼蘇里扭動的身軀,有一點yín盪的動作,極度饑渴的表情讓他根本失去了這些優點。
他都來不及將褲子完全脫下,只不過褪到一半,就急不可待地壓住曼蘇里,對著他的臀部衝刺起來。
濕熱,緊窒以及性器磨擦帶來的快感讓簡弈有一種人要飛起來的感覺。
而身體底下的曼蘇里則忘卻了挑逗似的,根本雙眼都失了神,霧氣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映像一般。
他不停地舔著嘴唇,嘴裡喃喃斷斷續續地道:「我就知道應該殺了你的……啊,殺了你,剛才應該殺了你的,嗯啊……」
他很快連這一些都忘了,除了大聲的呻吟,哭泣的表情,本能的反應,根本什麽都忘了去做。
簡弈健壯,黝黑的身體撞擊著曼蘇裏白皙,略顯瘦弱的身體顯得出奇的和諧。
他們都閱人無數,本以為做愛與誰都可以獲得快感。
彼此看得順眼就好,不需要了解,不需要愛情,根本與愛情無關。
但是他們現在才明白,這世上只有某個特定的人才能令你達到性愛的極致歡樂,他能與你每一下需求都契合,整個過程不一定火熱,不需要煩多的技巧,一下一下就能與你漫步雲端。
曼蘇里被簡弈翻了過來,跪趴著,簡弈按住了他的頭,從他的身後粗野的進攻。
那種帶著強制的野性動作,令曼蘇里再一次陷入瘋狂的快感中。
一次次高cháo過後,曼蘇里泄到幾乎以為自己要精盡人亡了,嘴裡哼哼著不要了,可是簡弈的下一次進攻,又讓他繼續尖叫著快速地進入極度的快感當中。
第五章
塔爾法亞的夜晚就像每一個臨海的小鎮,總是伴著涼慡的海風。
酒吧還是老樣子,拱形的大門,傳統的銅製吊燈,層層疊疊的深栗色帳幔之內散放著一些花式嫵媚的滕制桌椅,靠吧檯的右側方那架黑咖啡色的立式鋼琴也還在。
葉宇真坐在過去四人曾經坐過的位置上,要了杯摩洛哥咖啡,從那次以後他再也不飲酒了。
透過帳幔的空隙,他可以看見鋼琴師在彈琴歌唱,雖然這裡不是卡薩布蘭卡,但是他唱得也依然是《時光流逝》。畢竟這部電影讓一座摩洛哥的城市名揚天下,也讓這個狹小的國家聲名遐邇。
三杯咖啡喝下去之後,葉宇真遞給進來的服務生一百美元,要求用一下那架鋼琴。
他的要求自然很快就得到了滿足,一個看起來孤獨又俊雅的客人彈琴,也會吸引來不少眼球,更何況他還肯付錢。
葉宇真修長的手指迅速掠了一遍琴鍵,就像當年曾雨森的動作一樣,他接著會笑道:「準備好了嗎,葉少!」
這是他倆之間最溫馨的一幕了吧。
他不該要得更多。
琴聲從他的指間很流暢地,《Night Prayer》有一點優傷但又仿佛很虔誠的曲調很容易讓人沈醉。
葉宇真忽然覺得一個人要醉,不一定要喝酒,即使是一杯咖啡也可以令想醉的人醉。
他就覺得自己有一點醉了,他要了曾雨森與許安林住過的那間房,其實原本他已經在其它酒店訂了房。
葉宇真本來不以為自己敢住在這家酒吧,畢竟那間房的隔壁便是讓他悔不當初的地方。
可生活似乎就是這樣,美好的與不堪的,就像下過春雨的地,泥水混雜,無法完全剝離。
葉宇真和衣躺在那張床上,他並不打算在這裡過夜,只想就這麽躺一下,然後永遠離開。
可是也許是長時間的飛機旅途,他竟然就這麽睡過去了。
夢裡又回到了這間酒吧,他與曾雨森還在閒聊,一切都還未開始。
他們破天荒第一次聊得那麽愉快,回憶了小的時候很多事情,畢竟他與他還擁有著許安林所沒有的最初六年。
當曾雨森把當初在健身器上作弄他的事情說了出來,他笑了,道:「你就是想作弄我,我知道你一看見我就討厭!」
曾雨森轉過臉來,驚訝地道:「我哪有討厭你!」
他長長的流海下那雙總是睡意朦朧的雙眼完全睜大了,露出裡面漆黑的眸子,他笑得很燦爛,道:「剛好相反,其實我當時對葉少可有好感了呢,非常想與你交朋友!不過你倒是好像不大瞧得起我,一付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他聳了聳肩,笑道:「我只好有自知之明地趕快撤啦!」
如果是常人,必定會對這段話覺得釋然,到底是冤家冰釋前嫌呢。
但是葉宇真卻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又飲了一杯酒,只覺得口中的味道與這摩洛哥的酒味一樣,有一股濃重的澀味。
曾雨森的酒量不小,基本上是喝酒如喝水,他的酒量也不小,只是比起曾雨森來卻差遠了。
以至於後來曾雨森有一點關切地問:「葉少,喝多了吧,送你去休息好嗎?」
「不……」葉宇真連忙拒絕,是的,現在不要,等他再醉一點。
他整晚與曾雨森都在聊天,他不是沒看到許安林失落的目光。
他刻意地不去理會,不去有負疚感,因為他醉了。
是的,他醉了,因此他可以大膽的要求,然後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於醉酒的禍害。
事實證明他太過貪心,他也沒有想過這種錯誤的後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他到後來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身邊已經從曾雨森換成了安德魯。
葉宇真迷迷糊糊里被人半摟著,扶著朝臥室走去,他靠在那人的肩膀上,頭傾斜在他的頸邊。
那人的身上傳來了一種男士洗漱用品與煙糙混合的味道,很好聞。
葉宇真從沒有與曾雨森貼得如此之近,所以他根本無從分辯那其實並不是曾雨森的體味。
他只覺得很興奮,那種體味讓他的體溫迅速升高,他搖晃著努力抬起頭,親吻了一下那人的耳垂。
身邊的人抽了一口氣,在他的耳邊含糊地道:「你不會是想勾引我吧!」
葉宇真沒有答,只是歪著頭輕輕舔著他的脖子,那人摟著他腰的手忽然緊了一下,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再弄下去,我可要來真的,到時你可別後悔。」
「雨森……」他想抬起手來撫摸曾雨森的臉,但因為四肢根本無力,所以只抬到那人的腹部,又滑了下去。
這一回,他忽然覺得一下子被人抱了起來,隨即放到了床上。
有人在與他親吻,愛撫他,葉宇真只覺得自己一直在夢裡,時而沈睡,時而有一點知覺,半夢半醒,所以那些都成了零星的片斷。
他似乎在無意識地與人說話,然後身上的衣服被人粗暴地扯掉。
他的腿被人抬了起來,分開,那人像是在仔細欣賞,然後是輕挑的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