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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50:48 作者: 徹夜流香
    食物單調卻美味,而且飲料是豐富多樣的。

    基本上你能想到的名酒在這裡都有出售,簡弈甚至看到了中國的茅台酒,這些名酒被很隨意地丟置在服務生的腳邊。

    很可惜的是,他們剛點的食物還沒有被盡情享用就被打斷了。

    帳篷進來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人看上去像是西班牙人,一雙眼睛藍里透著紫,如果是剛剛少年,那種顏色會讓人炫目,可是配上他現在兇狠的目光,就有一點殘忍的味道。

    簡弈一直很關注進進出出的人,一看到此人,臉色不由一變,慌忙將頭掉過去。

    他用手將餅子假裝塞進嘴裡,低聲道:「我們要離開這裡。」

    曼蘇里細細地品著杯中的酒,用眼睛詢問簡弈。

    「碰上死對頭了。」簡弈苦笑道。

    「他是誰?」

    「何塞。卡洛斯,西班牙的大毒梟。」簡弈簡單地道,他若無其事般地掃了一眼四周,其實心中還是有一點緊張

    何塞。卡洛斯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與另外二人開始竊竊私語,簡弈立即當機立斷一拉曼蘇里的手道:「走!」

    兩人穿過那些席地而坐的食客向著捲簾門走去,可還沒走多遠曼蘇里哎呀了一聲倒了下去。

    「真漂亮的小子啊,來,陪大爺耍耍!」一個地道的美國西部口音道。

    「你做什麽,快鬆手!」曼蘇里慌張地道。

    這個時候簡弈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只要頭一低就能走出捲簾門。

    「你……嗯……快放手!」

    這裡是罪惡之鄉,沒有人會對弱者表示同情,身後還不斷傳來叫好聲。

    「這麽漂亮,不會是小妞吧,撕掉他的衣服,看看裡面是不是貨真價實!」

    立刻只聽到一聲嘶啦,曼蘇里驚叫了一聲。

    簡弈聽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帕子將臉遮住,猛然一轉身掏出手槍一槍打飛了那個猥褻者的帽子。

    他那麽神速精準的一槍鎮住了所有人,簡弈一聲不發,抓住了曼蘇里的手就朝大門快速走去。

    「簡弈!」何塞。卡洛斯突然用標準的中文喊了一聲。

    簡弈不為所動,也不奔跑,繼續保持著剛才的速度拉著曼蘇里跑。

    曼蘇里似乎被嚇壞了,他跑得有一點踉踉蹌蹌。

    簡弈的手心裡滲出了冷汗,這樣曼蘇里的手變得異常滑膩,稍一用力就會滑脫。

    也許是他的反應太過冷靜,何塞沒有再出第二聲,簡弈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又一個人走了進來。

    他是一個阿拉伯人,穿著典型的阿拉伯長袍,他進來,剛好簡弈要出去。

    一瞬間,兩人面對面。

    阿拉伯人目光一閃,一揮手,連簡弈也沒反應過來,他臉上的帕子就被拉了下來。

    「簡、弈!」

    「抓住他!」何塞在後面狂叫道。

    立刻簡弈的身後一邊喧騰,一片槍栓打開的聲音。

    簡弈幾乎是本能地立即將揮掌擊向阿拉伯人,將他的手腕順勢一搭,摔向了餐廳的正中心。

    飛濺起的盤子碎片,殘湯剩餚弄得場面更是混亂不堪。

    簡弈拉著曼蘇里的手腕,狂奔出了餐廳。

    他們一路躲避著達爾貝達派出的僱傭兵,慌亂中躲進了一個金色的帳篷之中。

    「對不起!」曼蘇里伏在簡弈的背後道。

    「為什麽要說對不起?」簡弈微微掀起帘子,看著外面混亂的場景道。

    「如果剛才不是為了救我,你已經跑出去了。」

    「你無需自責,保護你,是我的職業道德。」

    「僅僅是職業道德嗎?」

    「嗯!」簡弈立即應道,他也在心中這麽說服自己,但果然如此,曼蘇里早在兩天之前就應該在大漠消失了,那一刻簡弈有一種想要苦笑的感覺。

    「過來喝杯酒吧!」曼蘇里在簡弈的背後道。

    「嗯?」簡弈轉過了頭,見曼蘇里已經在一個頗有東亞古味的供桌前,將一隻水晶長頸瓶中的紅酒往外倒。

    「你不用擔心,這是Crazy威廉的帳篷,整個沙漠只有他用金色的帳篷,只要你不出去,沒有人敢進來!而他要到明日拍賣場正式啟動才會進來。」他看向簡弈的目光,閃閃發亮,微笑道:「這樣我們還有一個下午與一個晚上的時間。」

    簡弈微皺了一下眉,但終於接過了酒杯,可他始終眼望著簾外,沒有迴轉過身來。

    兩人似乎都滿懷心事,默默地飲著懷中酒。

    「特工先生!」

    簡弈嗯了一聲迴轉過頭來。

    曼蘇里半躺在精緻的地毯上,他已經破碎的軍服丟到了地上,僅僅臀部上蓋了一點阿拉伯紗。

    他烏黑的長髮又散了下來,尖尖的下巴微微上揚,剛好可以很清晰看到他薄薄的唇線似笑非笑的神情。

    「過來喝酒,何必站著這麽累!」

    簡弈只覺得身體騰地一下子,好像突然著火了一般,整個人像發了瘋一樣置身於那種欲望的火熱之中。

    他吃驚地瞄了一眼酒杯,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克制著沒有朝曼蘇里走去,道:「不了,我還是站在這裡以防萬一。」

    一會兒,他聽到自己的身後有人輕輕說道:「以防什麽萬一呢?」

    曼蘇里的熱氣噴到了簡弈的脖子上,他修長的手指沿著簡弈的胳膊向前滑動。

    「是以防你控制不住,跟自己的目標對象發生關係嗎?」

    簡弈閉上了眼睛,他任曼蘇里輕咬他的耳垂,他的脖子,用手撫摸他的身軀,而當那隻手摸下他下身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抓住了那隻手,睜眼道:「你為什麽要在酒里下藥。」

    曼蘇里輕笑了一聲,道:「我沒有下藥,不過Crazy威廉的臥室里如果有酒一定是下了催情劑的。」

    簡弈的額頭上沁出汗珠,曼蘇里轉到了他的正面,一絲不掛,他開始舔簡弈的嘴唇,一點一點,露出的舌尖帶著一點紅酒的甜味。

    「別勉強,嗯!」曼蘇里微微沙啞地道:「威廉的催情劑就沒有人可以抵擋!」

    「為……什麽這麽做?」

    「想要……和你做愛,這一條理由夠不夠。」

    簡弈微微抬開眼,看見曼蘇里的眼睛正看著自己,他說道:「你是我第一個非常想要……做愛的人。」

    簡弈覺得自己是不是要瘋了,他竟然開如與曼蘇里親吻,喘著氣熱吻,體內的血液熱得似乎都要將他融化了。

    倆人從站著一直親吻,直到滾落在地毯上,曼蘇里的情緒高漲到了極點,他勾住簡弈的脖子,像是要吸走簡弈肺內所有的空氣。

    他引導著簡弈粗厚堅實的手掌,揉搓著自己的腿間,盡情的享受著欲望中心帶來的快感。

    情慾燃燒地過快,以至於他白皙的臉部變成了粉紅,舌間半張半開,大聲地呻吟著,還沒有開始,他似乎已經在高cháo當中。

    簡弈喘著粗氣,他啃咬著精緻美麗的曼蘇里,他的味道讓他上了癮,吻完了一下還想再吻一下,以至於最後一絲理智都喊不了停。

    也許從最開始,他看見曼蘇里,他就已經像一把罌粟的種子曬在了他的心間,而今那些種子都開出了花。

    魔鬼的花,充滿了謊言的美麗。

    熱情的火焰來自於地獄的深處,它指引的不是春天。

    曼蘇里的手滑進了簡弈的褲襠,修長的手指富有經驗地拿捏著,讓簡弈向著地獄進一步滑去。

    簡弈撫摸著曼蘇里裸露光潔的後背,他修長的大腿纏繞在自己的腰部,一隻手搭在他的頸部,嘴裡輕輕的喘息聲就在自己的耳邊斷斷續續。

    曼蘇里堅挺的部位抵著簡弈結實的腹部,在平滑的小腹上來回捅動著,仿佛是要讓裡面熊熊的烈火燒得更加旺盛。

    他抽出簡弈褲檔里的手,與簡弈的一隻手交叉糾纏,然後引領著它往自己臀部的後面而去。

    從上至下,一直到那緊閉幽門。

    「不!」簡弈像觸電了一般,猛然將手從曼蘇里的手裡抽了出來。

    兩人互相對視著,良久曼蘇里才緩緩地道:「怎麽了?」

    簡弈的身體因為克制欲望而有一點顫抖,道:「對不起,我不能跟你做愛。」

    「為什麽?」

    簡弈仍然壓著曼蘇里,他的手按住了他的雙手,那種姿勢看起來很曖昧,但是簡弈的話卻在拒絕。

    他說:「因為你……不是曼蘇里!」

    曼蘇里絲毫不驚奇,他只是問:「你的意思是……是曼蘇里,你就會與我做愛?」

    「沒有假如。」簡弈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按著曼蘇里上下點火的雙手,喘著氣道:「告訴我,你是誰?」。

    曼蘇里沒有理會這個問題,他仍然很固執地問:「如果我是摩洛哥的王子曼蘇里,你就會與我做愛?」

    簡弈的目光已經完全轉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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