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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警司……」眾人低著頭小聲道。

    「跟我來，湯姆！」葉宇真也不多話，推門走了出去。

    湯姆先是一臉震驚，接著一臉得意，對著這些尷尬地恨不得就著樓道挖一條fèng直接鑽進垃圾通道的同仁道：「先預備棺材吧，你們！」他說完一臉功臣一般的得意跟著葉宇真走了。

    辦公室里的人顯然也在議昨天的事，看見葉宇真連忙一個個低下頭，一副認真幹活的樣子。

    「Boss,總司長找你！」林達站起身來，她看上去像是昨晚也沒睡好，平時一雙媚眼畫上了兩幅大大的黑圈，跟條熱帶魚似的。

    「知道了！」

    葉宇真一直走進了辦公室，湯姆走進去，道：「老闆，你說，怎麽收拾外面這些人！」他說完了，卻見葉宇真不吭聲，而是從他掛著的外套里將自己的配槍取出。

    湯姆見他一顆一顆檢查子彈，不禁頭皮發麻地道：「Boss，我，我覺得吧，找人狠狠教訓他們，或者扣他們一個什麽帽子讓他們滾蛋……」

    葉宇真突然將槍對準了湯姆，湯姆嚇得雙眼發黑道：「Boss，我可是啥也沒有干啊！」

    「你聽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我不需要別人為我做多餘的事情……安德魯的命，我自己會取，聽明白了沒！」

    湯姆哪管三七二十一，他自然知道葉宇真現在狀態說多不好就有多不好，連忙頭點得跟搗蒜似的，道：「明白，明白，老闆，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好！」葉宇真將槍塞進了自己的後腰，然後將外套披上。

    「Boss……您去總司長那裡……」

    葉宇真眼睛有一點發直地道：「不是……我去處理一件事情，處理完了，我會去自首的。」他說完便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自首……」湯姆眨著眼有一點難以明白葉宇真的意思，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哎喲了一聲，連忙追出門去。

    葉宇真坐上了自己的車子，從反光鏡看見湯姆朝他奔來，他沒理會，逮上護目鏡徑直開出了停車場。

    湯姆無奈地看著他遠去，抓著自己的頭皮，喃喃地道：「那頭熊的電話號碼尾數到底是多少來著，08，09，哎呀平時明明記得很牢的！」

    葉宇真站在對面公寓的橋上，筆直地站在那裡，直到天黑，直到公寓的某層樓突然亮起燈光，他才徑直地朝著公寓走去。他刷開下面的大門，看門的保全連忙微笑道：「葉先生，您的朋友已經來了。」

    這麽多年，他們已經完全把安德魯與葉宇真看成時常鬧彆扭的一對，也早找被安德魯收買的不能收買了，這也是為什麽安德魯總能正大光明的理直氣狀的一次又一次將他大門的鎖換掉，這就是安德魯，他永遠有本事從強行侵入變成合法入住。

    「知道了。」葉宇真從不向這些保全發火，連他自己都無法將安德魯抵制在外面，又有什麽資格去難為這些弱勢的保全呢。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彎腰掀開門外的地毯，果然地毯下面有一把嶄新的鑰匙，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打開。

    安德魯正站在桌邊，他穿著訂製的黑色阿瑪尼，這令得他顯得更加高大，腿也更長，黑色的西服映襯著一頭銀色寸頭，風度翩翩里又透著幾分野性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讓人第一眼便知道這是一個來歷不凡危險的大人物。然而危險的大人物正卷著袖子，把菜從便當盒當中挪到漂亮的瓷器當中，安德魯自己做的中餐根本慘不忍睹，所以他每次都是打包外賣，然後將菜挪到盤子當中算作自己做的，兩人彼此心照不宣，但安德魯會很無恥地向葉宇真述說做菜有多麽辛苦，在床上向葉宇真索要回報。葉宇真站在那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現在腦子裡會想這些。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安德魯小小的吃了一驚，雖然外賣算家宴在他們當中根本不處秘密，但公開的秘密跟現場抓包還是有區別的，而且安德更看重的是，這樣至少今晚他就不能以此在床上向葉宇真提一點小要求了。

    葉宇真站在那裡，一直都半垂著眼帘，安德魯將盒子一放走進他道：「怎麽了，宇真，為什麽臉色這麽難看？」

    他的話說完，葉宇真的眼帘終於抬了起來，但隨之一起抬起來的還有他的手，跟手上的槍，他的槍就這樣頂著安德魯的腦袋。

    安德魯吃了不小的一驚，但舉起雙手，緩緩地道：「宇真，鎮定！」

    葉宇真眼圈微紅地道：「為什麽？」

    「什麽？」安德魯看著他，道：「好好說！」

    「為什麽，我已經盡全力滿足你，為什麽你還是要毀掉我？」葉宇真嘴唇顫抖地道：「為什麽，安德魯？」

    「我毀你？」安德魯驚訝地失聲道：「到底發什麽事情了？」

    葉宇真不回，只是深深地吸氣出氣，明顯情緒非常的激動，安德魯不知道哪一句話會更刺激他，令葉宇真徹底崩潰開槍殺人，所以只好一聲不吭，只用眼睛與葉宇真對視，他們僵持的時候，門被人沖開了，湯姆上氣不接下氣地闖了進來，道：「Boss，你，你，你要冷靜！」

    安德魯很快就知道該問誰，他道：「湯姆，到底出什麽事了！」

    湯姆好不容易緩了一口氣，立馬道：「有人在Boss的頒獎典禮上放Boss的裸照！」

    「你說什麽，裸照？！」安德魯吃了一驚，但隨即想起了那些是什麽，他連忙道：「不是我做的，宇真！我不會這麽做的！」

    「你不會這麽做……」葉宇真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譏諷道：「這麽多年你不是一直拿它威脅我嗎？」

    「是的，我很想這麽做！」安德魯看著葉宇真眼帘猛抬，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你葉宇真是我的，但我不會這麽做，宇真，因為我不喜歡跟人分享你的肉體，哪怕僅僅是照片，最重要的是……我知道那麽干，會令你害怕。」

    葉宇真表情紋絲不動，湯姆倒是激動都快流淚了，連聲道：「Boss，這頭熊不會這麽乾的，他明明在吃獨食，有什麽道理要砸自己的飯碗？！」

    「都不重要……」葉宇真紅著眼圈道：「都不重要，因為如果不是他，不是他當年做的那件事情，不是他拍得那些照片，我怎麽……一直走在絕路上！」

    第三章

    「絕路？！」安德魯皺眉重複了一遍。

    葉宇真用槍頂著他的腦袋，道：「是的，我每一天都像是走在一條根本沒有希望的路上，每一天都過得很痛苦，都是因為你！你每出現一次都讓我清晰地明白，我已經完了，否則我怎麽會跟強姦了自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上床，還能高cháo？」

    安德魯淡淡地道：「我從來不承認強姦過你，我早跟你說過，是你硬要跟我上床的，我那天上你，純粹出於一時好心罷了。說真的，我的技巧比你好上一百倍，你在床上常半死不活的，讓我常有自己是慰安婦的錯覺。」

    「很好！」葉宇真紅著眼圈輕笑道：「我們總算都說開了，那今天要麽你死，要麽我死！」

    安德魯寬寬的眼皮微抬，嘴角輕抬，露出一個戲謔的表情，道：「宇真，你自己想死，跑回來硬栽我一頭，不過是為了要跟我一起死罷了，你為什麽不承認，你已經捨不得我了，更加不捨得咱們兩個的床，不是麽？」

    葉宇真氣得手不停地抖，安德魯突然一掌切在他的手腕上，槍響了，不知道打在哪裡，安德魯反剪著他的右手，將他按在沙發上，愛惜地嘆了一口氣：「宇真……」他轉頭對眼睛瞪地大大的湯姆道：「喂，出去善後，沒聽到槍聲嗎？」

    「哦，哦！」湯姆指了指葉宇真結巴地道：「你，你想把我們組長怎麽樣？」

    安德魯咧了一下嘴，用一種很邪的表情道：「他需要很特別的方式來安撫跟很特別的方式來教訓，你知道他是沒本事殺我的，但是你要留下來旁觀，我就不知道你的下場……」他的話沒說完，湯姆已經出去了，還很貼心地將門晃蕩關上了。

    葉宇真始終一動不動，像是剛才拔槍的那一瞬把他積在內心當中的勇氣，力氣都一起耗光了。

    安德魯鬆開他，撫弄著他的短髮，道：「宇真，不要害怕，你的人生沒有什麽不同。」

    葉宇真仍然保持著蜷縮在沙發當中的姿勢，安德魯將手伸到他的脖子下面，另一手托在他的膝蓋下面，將葉宇真整個人抱了起來，順勢將他放到了餐桌上面，放在還凌亂的磁器，燭光當中，由上而下地看著葉宇真。然後伸出一粒又粒解開他的襯衣的扣子，直到完全解開，葉宇真則是看著天花板上的餐燈，眼神顯得很迷茫。安德魯低下頭，伸出舌尖用力舔了一下他胸前的突起，強烈的刺激令得葉宇真微微顫抖了一下。安德魯細緻地舔著，嗅著從葉宇真身上散發出來的青糙味，他一隻手順勢抽開葉宇真的皮帶，然後將他長褲的鏈帶拉下，他換了一邊繼續輕咬葉宇真的突起，葉宇真儘管不吭聲，但是呼吸聲已經明顯放大。安德魯微微抬起頭，用力將葉宇真的長褲連著內褲一起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