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
2023-09-28 03:49:46 作者： 芒果眼鏡娘
咦，簡直是送上門來的福利啊。
顏冬夏哪會不同意？
「這樣吧，明天我回去一趟做準備，兩族族人在這歇一晚，後天早上我們一早出發過去。」
「好。」
這一晚，終於種出容樹果子，新部落建立有望的顏冬夏左擁右抱八隻大大小小的毛茸茸，睡得香甜又安心。
另一邊，祭樹的樹屋內。
三十二顆碧綠的容樹果子緊密地排布著，全部浸在水盆之中，清澈的水裡被滴入一滴又一滴的鮮血。
鮮血之上，是容樹割開一道口子的手腕，還有他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色。
兔林在旁看得揪心又擔心，「祭樹大人，你就非得三十二顆一起弄嗎？一半一半分開來也是好的啊。」
「夏後天就要走了，來不及。」祭樹的臉色愈加蒼白，面色表情地抬手再次一划，仿佛割的不是自己的手。
「她不知道啊！如果你告訴她，肯定不會這麼急。」
「你說她為什麼這麼急呢？」祭樹只是笑，沒有正面提及自己隱瞞不說的理由。
「她著急建部落。」
「兔林你忘了，她說過，地下暗河的水在枯竭，撐不了多久了。」
「可是，有她在，至少還能撐一段時間。」
「快了。」祭樹想了許久，「容樹十年結一次果，每一次都在五個左右，你覺得為什麼這一次會一次結出三十二顆果子呢？」
兔林想也不想就說：「因為三十年沒結果了，容樹攢下來的。」
祭樹：「……」真的很不想理這隻笨兔子。
「夏把果子給我離開後，我又查探了一遍容樹，容樹的最外圍開始枯了。」
「怎麼會？」兔林震驚地跳了起來，容樹可是關係到整個部落的生存大計，不容半點失誤！
「夏澆了很多水，不該枯萎的啊！」
祭樹的猜測是：一次性結出三十二顆果子對容樹本身產生了不小的傷害。
那麼，容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自我傷害的事呢？
他有預感，這可能是容樹最後一次結果。
為此，哪怕把一半的血液放干，祭樹也得保住最後的這些果子。
「後天我會陪夏離開一段時間，在此期間，你守護好部落。」
兔林想說：祭司不是要守護容樹不能離開部落的嗎？
可是想想已經開始枯萎的容樹，他覺得祭樹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沒再多說。
*
一早，顏冬夏和巫流他們回去一趟，她給族內的大石缸加水的同時，梟和狐離在清點人手，以及帶上所有要用的東西。
這一回是去種容樹的，種植成功之後，族人們就要一次次地往那邊搬運東西，要帶不少東西過去。
族人們忙得團團轉，顏冬夏和祭承說起了話。
「容樹結了三十二顆果子，我當初說好要四分之一，有祭樹幫忙種，那八顆果子沒有意外應該能種出八棵容樹來，我想繞著那片山種。」
顏冬夏在地上畫了個簡易的山脈，又用小石子當容樹，分布排列。
祭承沒有太大意見，能否種植還是得看祭樹。
「容樹結果太多，有點蹊蹺。」
「怎麼說？」
「按照以往的慣例，容樹是十年一結果，結五個到十個的果子。結了三十二個，怎麼聽都有點像……」
「迴光返照？」
「什麼意思？」
「迴光返照是形容人死之前會有短暫的一點時間清醒過來，或者變得精神，給死者說遺言的時間。在我們那的另一個說法是，事物滅亡之前最後的輝煌。聽起來，是不是和容樹有點像？」
「有點。」祭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去在意那句「我們那的說法」。
「我也去吧。」
「好。」
收拾完畢，一行人帶上數量不少的石鍋食物等等，趕往灰兔部落。
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所有人趕往那片山。
路上，顏冬夏再度展示了她百發百中絕不失手的水箭。
看得第一次見的狼風兩眼發光，小狼崽緊緊地抱住她的手，嗷嗚嗷嗚叫著更不肯離開。
到了地方之後，族人們把東西放進上次休息過的山洞，個個散開，在山裡仔細搜尋探查。
同時，顏冬夏帶著祭承、祭樹走了一遍，說明自己中意的地方。
「我希望八棵容樹能夠呈現一個圓形，圍繞我們的居住地輻射開去，一來，部落內部不會顯得雜亂，二來，容樹能夠覆蓋的範圍會更大一些。」
「圓形好。」祭承滿意點頭。
你個鐘愛圓形的強迫症狐狸！
顏冬夏暗暗腹誹一句，沒吐槽出口，絕不承認弄成圓形是擔心這群狐狸們看得不爽，把她好不容易得來的容樹樹苗給拔掉重新種。
「夏，你的想法是好。」祭樹指了指地下，「你看到我們那一棵容樹成長所需要的水了，你確定八棵容樹成長起來的水，夠嗎？」
「夠的。」
顏冬夏探查過地下暗河的水量，比灰兔部落底下要多不少，而且……「鹹水湖的水不能喝，但用我的水稀釋過後，可以用來灌溉。」
這也是她選擇在這邊建立部落的原因。
「你決定了，那就這樣吧。」祭樹看看高升的太陽，「我先去洞穴里借用你的水催生，等日落之後再去種。慎重起見，容樹需要一棵一棵地種，我們會在這邊待不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