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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49:46 作者: 芒果眼鏡娘
    偶爾三人一句帶過不太清楚的地方,還有狐瑞來補充。

    翼也會嗷嗷嗷幾句,而後由狐瑞翻譯,補充兩句作為說明。

    等顏冬夏問得心滿意足出了洞穴,就見巫流等在洞口,來了好一會兒,「餓了吧?快來吃點東西。」

    說的時間有點久,狩獵隊已經出去狩獵,採集隊繼續昨天的工作。

    早飯早早做好,他們不出來,巫流就幫忙留著。

    早上的豆漿沒有糖,也沒加鹽,味道很淡。

    顏冬夏答應過早上要給狐瑞喝兩碗甜豆漿,丟了五塊菜糖進石鍋,多少加點甜味。

    三小隻邊吃蒸紅薯邊喝甜豆漿,屁股後的尾巴歡快地搖曳著。

    顏冬夏啃著蒸玉米問:「巫流,什麼時候送狐瑞回紅狐部落?」

    小狐狸的尖耳朵微微抖動,忽然覺得期待的甜豆漿沒那麼好喝了。

    巫流:「吃完就走,飛會帶幾個族人送狐瑞去的。」

    顏冬夏:「我也去,花、河跟我一起。」

    巫流微怔,看了眼末,末搖了搖頭示意沒什麼特別的,她就說,「行。」

    咦,她不是要趕我走,而是要和我一起走嗎?

    小狐狸的大尾巴搖了搖,高興地把剩下的甜豆漿一口氣喝完。

    相反的是,翼看著還有一大半的甜豆漿,再吃不出甜味。

    吃完早飯,一行人離開。

    臨行前,翼和凌被留下,不管兩小隻怎麼不舍和撒嬌,顏冬夏在知道白虎部落不帶幼崽上地面的規矩後不會再犯。

    紅狐部落比灰兔部落更近些,就是方向不同,狂奔兩個小時就到了。

    剛到入口,小狐狸的身子緊繃起來,大尾巴硬邦邦的,像是在緊張。

    顏冬夏順著狐瑞的視線看去,就見通往底下的入口處走出來幾個穿著獸皮的男男女女,身高大致在一米六一米七左右,不是很高。

    最前面的那人面目威嚴,輕輕地掃過顏冬夏懷裡的狐瑞,目光略過他火紅的皮毛微頓,「狐瑞,過來。」

    小狐狸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頭蔫腦地走過去,在那人腳邊站定。

    十多個白虎族人們一一變成人形,與對面紅狐族人們兩兩相對,呈對峙勢態。

    「你好,遠方的客人。」那人沖顏冬夏微微點頭,「我是紅狐部落的祭司祭承,承上啟下的承。」

    獸人部落的祭司,一個比一個有意思。

    顏冬夏微笑,「你好,我是顏冬夏,四季的冬夏。」

    「感謝你們救了狐瑞又把他送回來,跟我來吧。」

    祭承轉身,顏冬夏上前與他並行,中間隔著只小狐狸,紅狐和白虎部落的族人們跟在後面。

    紅狐部落住在地下,和白虎部落的構造差不太多。

    不同的是,白虎部落的洞穴挖得形狀圓圓的,分布隨意,紅狐部落的洞穴更像半橢圓,分布緊密有序,像個強迫症患者。

    祭承在前面帶路,途中經過遇到的每一個族人對祭承的態度都很尊敬,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等他們一行離開,那些人才會小聲地討論白虎族人的乾淨和狐瑞火紅的皮毛。

    這種在白虎和灰兔部落不曾有過的感覺,令顏冬夏很不舒服——紅狐部落有了階級的雛形。

    祭承的洞穴離廣場很遠,地方又很僻靜,附近沒有開闢好的洞穴,也沒有多少族人。

    到了洞穴口,紅狐部落上前一人跟著,花做了個手勢,其他族人留下,就她一人跟著顏冬夏進去。

    洞穴很大,直走進來是類似於客廳會客的布置,有石桌、石凳,而客廳的兩邊通向另外的小洞穴。

    有些現代房子設計的影子。

    「請坐。」祭承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顏冬夏第一次在撒哈沙漠坐上凳子,白虎和灰兔都是席地而坐,紅狐部落……

    「昨天發現狐瑞偷偷離開部落後,我卜了一卦,他會遇到危險卻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有轉福的跡象,我就任他去了。」

    祭承先是解釋為什麼沒派人去找狐瑞,而後又道,「早上我又卜了一卦,狐瑞回來了,還帶著幫他轉福的客人。」

    客人顏冬夏微微一笑:「我們是在從灰兔部落回白虎部落的路上發現他的,沒做什麼特別的,就是帶他回去吃點東西,睡了一覺。」

    「冬夏說得客氣了,沙漠缺水,你們能夠給他餵水,又幫他洗澡,已經是很大的恩情了。」

    祭承招了招手,狐瑞瞧著有些不情願,還是跳上祭承的膝頭趴了下來,任由祭承給他順毛。

    「狐瑞已經答應送我兩隻雞,恩情就不用再提了。」顏冬夏跟著客套。

    「這是一定的。」祭承沖身邊跟著的那人示意,那人出去一趟再回來,左右手各拎一隻雞。

    雞和現代的雞長得有些不同,羽翼豐滿,肚子肥碩,一隻看上去就有二十多斤的樣子。

    顏冬夏眼神隱秘地亮了亮,忽然提了個問題:「祭承是不是早就占卜到我的存在了?」

    「不早。」祭承說,「我們離白虎和灰兔很近,兩方發生變化之後,我進行過一次占卜,卜到了你的存在。」

    「既然如此,祭司不妨和我做個交易?」

    「你要什麼?」

    「雞。」

    「可以。」

    祭承答應得很是爽快,與他過於威嚴肅穆的面容給人的感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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