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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46:22 作者: 歸緋
    阿瑤說著說著抬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往上爬一些,湊到他面頰上,「你想什麼呢?」

    李淮修仰了仰頭,把她抱近一些,男人誠實道:「陶娘子。」

    阿瑤眉毛一蹙,李淮修低頭看著她,按了按她的眉心,「我在想她是誰。」

    阿瑤抿了抿唇,輕輕地哼了一聲,把耳朵放在他胸口,「你且想好如何解釋吧。」

    男人的心跳有力又平和,一下一下地震著耳朵,阿瑤數著他的心跳,語氣也軟了一些,「哥哥快說。」

    李淮修捧了捧她的腦袋,很輕地笑了一聲。

    男人沉吟一會,語氣很平靜,想了想才道:「她以往是李戾的未婚妻,到不知現在如何了。」

    阿瑤想起柳嬤嬤昨天說的話,表情也不太好看了,「她是什麼來路,竟然同你們兄弟二人都扯上了聯繫。」

    李淮修低頭看她一會,有些好笑地捏捏她的面頰,「你確實不該怪我,畢竟我話也沒同她說過。」

    阿瑤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看他一會,酡紅的臉頰還抵在他胸口,突然一頭栽進他懷裡,心裡酸酸的,語氣就期期艾艾的,「你以後也不要同她說話。」

    李淮修說好,安靜地抱了阿瑤一會。

    男人捏了捏女孩的肩膀,說自己有些累了,請阿瑤陪他躺一躺。

    阿瑤自是心疼他的,摸摸他的手臂,親親他的唇,叫男人伏在她懷裡,要把他抱在懷裡睡。

    男人高大,把阿瑤壓在身下,臉頰懶洋洋地枕在她胸口,這樣壓著她,著實是很沉。

    阿瑤抱了會,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了,就像夜裡李淮修伏在她身上時,又熱又悶的。

    李淮修感到她呼吸急促了一些,就枕在她胸口悶悶地笑。

    阿瑤有些惱怒地啊了一聲,還不待生氣,李淮修就小臂一伸把她往下扯。

    「叫哥哥抱抱你。」男人很輕地嘆了口氣,額頭抵在她發上,整個人把她攏在懷裡,一隻手在她脊背上揉了兩下,「真是想我的寶貝。」

    阿瑤推拒的手就停在男人的胸口,有些害羞了,李淮修就把她的手牽起來,親親她的手背,哄她做些羞人的事情,哪裡都要挨一挨,寶貝得不得了。

    ·

    大元北邊,靠近汴州的一個小山溝里,趙承潤手裡拿著根長棍,抵著一個老者的後心。

    那異族老者閉著眼睛,一副不願意配合的樣子。

    趙承潤滿眼戾氣,「問你話呢,別在這裝啞巴。」

    一旁的李戾皺了皺眉,有些嫌棄地看了趙承潤一眼,「他聽不懂。」

    趙承潤眼皮子都不動的,直直地看著老者道:「他聽得懂。」

    李戾凝神想了想,篤定道:「他聽不懂。」

    趙承潤深吸了一口氣,那棍子指了指一邊,語氣儘量柔和,「你不如先去歇著?」

    李戾站了會,搖搖頭,「我看著你。」

    什麼都問不出來,趙承潤煩得不行,把棍子扔在一旁,直直地倒在了一邊,拿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李戾蹲在一旁,看他一會,拿草芯子探了探他的呼吸。

    趙承潤實在忍不了了,坐起身子來,委婉道:「你真是淮王的親兄弟?」

    李戾瞅他一眼,眼神酷酷的,「我不想告訴你。」

    趙承潤眉心隱隱做跳,周元在一旁看著,怕兩人打起來了,這會過來把李戾拉到一邊坐著。

    李戾拿眼角看了一下趙承潤,「我馬上就要回京城了。」

    趙承潤不搭理他,李戾就道:「淮弟成婚了,我要去看。」

    趙承潤聞言罵了句髒話,又坐到李戾身邊來,低聲道:「他娶得不會是馮家大娘子吧?」

    李戾這會倒是有脾氣了,怎麼說都不搭理他。

    隊伍在這駐紮了小半天,周元把那群異國人都審問了一遍。

    有個一看就是領頭人的,周元想了想,把人好好安頓了。

    這群異族人都是一個樣子,周元一問話,就都裝聽不懂,垂著頭什麼也不說,一副篤定了周元不敢把他們怎麼樣的樣子。

    周元倒是真的沒做什麼。他也不是怕了,就是想到了京城裡的說書人,那殺了說書人全家的也是個異族人,這兩撥人該是有些聯繫的。如今原因還沒找出來,倒不好把他們隨意處置了。

    周元想了想,提筆給京城寫了封信,等著那邊的指示。

    他們休息了一會,就要繼續往汴州去了。

    淮州地處大元南邊,背後是金州,永州,接著就是汴州,他是要從汴州邊界繞到乞明國的周邊去。

    乞明國慣是會偷襲,大元一概叫他們陰損的法子壓著打,這次也不知道有沒有轉機。

    這段時日大元雨水充沛,但是乞明國那邊情況未知,反而越打越凶,周元此行耽誤不得。

    大元裡頭權利糾紛是一回事,保家衛國就又是一回事了,這個關頭,大元的兒郎不管什麼派系都要頂上去。

    周元安排了可靠的人把信送走,又去問趙承潤,他若是要回京,正好可以同李戾做個伴。

    趙承潤黑著臉,咬牙切齒道:「我不回去了。」

    老婆都沒了,他赤手空拳的,回去討打嗎?

    ·

    李淮修子那日回來以後,京城的風向就又變了。

    起先都說那說書人是淮王的人殺的,如今又有人說是那鎮南王的世子爺,兩人一向有舊怨,可不就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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