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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46:22 作者: 歸緋
    男人就嗯了一聲,聲音懶洋洋的。

    第75章 燕爾  艷若桃李嬌艷欲滴,叫人看了心就……

    第二日辰時過半, 拂冬就在外邊敲起門來了。

    屋子裡沒有動靜,拂冬也不敢貿然進去,柳嬤嬤早早地就來候著了, 見狀也只笑一笑, 「今個上午也沒事可做, 不如叫王爺王妃多歇息一會。」

    拂冬也是怕李淮修有事, 聞言便也也不再催促,轉而去廚房叫人熬些滋補的湯藥。

    這種床榻間的事情, 最是傷氣血了。

    屋子裡,桌上的龍鳳燭流了一夜的淚, 床帳放下來,裡頭的兩個人擠在一起。

    阿瑤把臉頰側在一邊, 小口小口地呼著氣, 女孩臉頰酡紅, 幾乎叫男人頂在了牆邊。

    李淮修的額頭抵在她鎖骨上, 溫熱的氣息打得她發軟。

    男人的脊背繃緊,小腹上覆著一層薄汗, 順著肌肉線條往下蘊, 阿瑤的手臂勾在他身後,腳尖崩得發紅,抵在他修長的小腿上,身上叫男人揉捏的汗津津的。

    ……

    阿瑤伏在男人肩上, 被子被李淮修扯到腰間, 肩頭是被揉弄出的粉色,她唇瓣水紅,眼睛半閉著。

    李淮修半倚在床頭,喉結上有些小小的牙印, 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阿瑤的長髮,眼神看著床腳,不知在想些什麼。

    男人的手臂上浮著黛色的血管,上邊還有指甲劃出的紅痕,上身沒穿衣裳,阿瑤就伏在他身上,兩人擠在羅漢床的最裡邊。

    阿瑤突然抿了抿唇,酡紅的臉腮嬌嬌地在他身上蹭。

    李淮修任由她蹭了兩下,過了會才拿手背抵了抵她的面頰,低頭看她,「做什麼。」

    阿瑤不說話,在他胸口吹了口氣,然後波波親了兩下。

    水津津的感覺停在胸口,李淮修直了直身子,阿瑤就伏在他胸口,彎了彎腰。

    男人低頭看她,抬手拍拍她的臉,很輕地笑了一聲。

    他手臂往羅漢床裡邊的小柜上伸了一下,勾出一個小匣子。

    阿瑤懶洋洋地,眼神跟著他打轉。

    裡頭是一塊圓形的羊脂玉,不過女孩手掌大小,上邊刻著花紋,底下是個長長的絡子。

    阿瑤認出來,這是自個編的。

    女孩把這玉佩攥在手心裡,戳戳李淮修的肩膀,「這是什麼。」

    李淮修輕輕推開她的手,說是禮物,男人語氣平靜,「該昨天給的。」

    阿瑤就抿著唇笑,面頰紅紅的,可兩人昨天做了別的事情。

    阿瑤把玉佩塞在枕頭底下,用手擋住臉頰,湊到李淮修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熱氣拱在耳蝸里,男人神經都緊了一下。

    李淮修推開她的面頰,仰了仰頭,突然很重地按了一下她的大腿。

    阿瑤抿了抿唇,紅著面往下去了。

    ·

    阿瑤又睡了會,她本來想著起身去沐浴的,但是李淮修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她轉了個腦袋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李淮修坐在窗邊,低頭在寫著什麼,並不看她。

    阿瑤伸了個懶腰,歪著腦袋看了他許久,見李淮修並不搭理自己,阿瑤就去了洗漱。

    她看著自己脖子上揉弄出來的紅痕,紅著面穿了件嚴實些的百褶長裙。拂冬只當沒看見,心裡歡喜這是夫妻二人恩愛。

    畢竟是新婚,拂冬給她拿的都是很艷麗的顏色。

    阿瑤挽上婦人的髮髻,一張芙蓉面上覆著紅暈,眼角眉梢帶著春情,有股艷若桃李嬌艷欲滴的意味,像是春日花頭顫巍巍的露水,叫人看了心就跟著一顫。

    拂冬在一旁看著,替她描眉畫眼,總覺得阿瑤有些不太一樣了,她看著看著就覺得面熱。

    今個是第一天,按說新婦是要拜見夫家人的,要備些禮品,同小輩喝茶認識。家中重規矩的,還要開祠堂,叫這對新人問候先祖,把新婦的名字寫在族譜上。

    奈何李家這麼大一個宅子,統共也就數落出三個主子來。李戾又不在,阿瑤倒是落得清閒。

    阿瑤打扮好了,拿了個玉柄團扇,烏溜溜的眸子在李淮修身上打轉。

    男人穿著深色的廣袖長袍,他是個衣架子,穿什麼都顯得身姿筆挺,阿瑤這會還腰酸腿軟,李淮修卻仿佛不受影響。

    阿瑤坐在他旁邊的垂花椅上,伸著腦袋看他的文書。

    李淮修看她一眼,停了筆。

    阿瑤歪著腦袋,臉蛋是酡紅的,有些羞怯地朝他眨眨烏溜溜的眸子。

    男人看她一會,坐直了些身子,示意她坐到自己身上來。

    阿瑤左右看看,柳嬤嬤不在,丫鬟們也都在外間,女孩抿了抿唇,紅著小臉坐到李淮修膝上了。

    女孩歪著頭貼一貼他的手臂,先是叫了聲哥哥,想了想,又甜滋滋地叫了聲相公。

    李淮修低頭看她,捏捏她的面腮,阿瑤叫他捏的小臉酡紅,捧著他的手親了親。

    李淮修就摩挲一下她的下巴,低著頭親她的唇,阿瑤拽著他的袖擺,仰著頭叫他吮吸舌尖。

    桌上的文書被掃到地上也沒人在意。

    新婚燕爾,誰也離不得誰,前院的事情都叫李淮修壓著,積到下午再說。

    ·

    京城北邊的一座大宅子裡,王氏坐在正堂里垂淚。

    一個頭戴金釵的老夫人坐在上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也是狠得下心,不要女兒,不要你老父老母,跑到江南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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