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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46:22 作者: 歸緋
見了李淮修便朝他拱拱手,有些尷尬道:「已經將這小院封了,姑娘怕是吸了不少迷香。」
李淮修起先就有防備,這曹文吉神色慌張,一看就有鬼,叫周元帶著人去看住他。周元等人確實是看住了,沒讓他離開這袁府半步,只是沒想到這人使得是這種下作手段,簡直防不勝防。
院子裡傳來袁文琪喊打喊殺的聲音,李淮修戴上面具,英雋到有些陰鬱的眉眼被遮住了,幾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先別管他,叫人安排車馬,即刻回府。」現在最重要的是阿瑤,別叫那亂七八糟的藥壞了身子。
周元連忙領命,留個小廝跟著李淮修,就帶著卷碧去前院安置車馬的地方了。
院子裡頭,袁文琪好歹不敢弄出人命,只拿著大刀恐嚇曹文吉,一邊對他拳腳相加。曹文吉平日裡不是讀書就是留連在那種地方,精氣神連袁文琪一個小姑娘都比不過,叫袁文琪打得鼻青臉腫,連連嚷著袁文琪是個潑婦。
袁文琪被他氣得無語,自己也打成了一個瘋婆子。
李淮修推開門時,曹文吉正好被按著打,本來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朝這邊看過來,就見一個高大身著玄衣的男子緩緩跨步進來,凝神一看,是面無表情如煞神般的李淮修。
男人的眸子一向清冷,氣質矜貴又內斂,今天看著曹文吉的眼神更是像含著霜。
曹文吉一下就被那個眼神驚住了,覺得他比一拳能打死一個人的袁德運還要叫他害怕。
袁文琪抓住機會,接連幾拳打得他鼻血直涌。
曹文吉心裡惶恐起來,他慣常帶著的護衛們不在身邊,生怕這個男人找她的麻煩,磕磕絆絆地想要解釋,「李公子,我,我是……」
那藥是會揮發的,再過幾炷香的時間,就會消失地無影無蹤。只要拖住這一會,誰都沒有證據說是他弄得。
可李淮修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垃圾,只停留了一眼,並不聽他的辯解,徑直地入了內室。
袁文琪也懶得搭理曹文吉,跟在李淮修後頭,小聲地給他指路。
李淮修進內室的時候,阿瑤正垂頭伏在窗邊,面頰酡紅,乖巧地像是睡著了一般。
男人看了一會,握緊的手輕輕放開,悄無聲息地鬆了口氣。
李淮修走進一些,就見女孩額發濡濕貼在面頰上,像是累脫了水,衣裳胡亂地堆在一起,露出潔白修長的小腿,瑩潤的腿肉縮在衣服堆里。身子還有些本能的抽噎,緩慢而均勻地吐著氣。
男人蹲下來,觸了觸阿瑤溫熱的面頰,輕聲道:「姑娘。」
阿瑤閉著眼睛,眼角的緋紅像是花瓣尖尖,直直地紅到人心裡去,露在外邊瑩潤的鎖骨都覆上一層細汗,一滴淚珠垂在面頰上,像是個受了傷的小動物,聽見李淮修的聲音就找到了歸屬。
想要張開眼睛,想要李淮修抱抱她,哄哄她,給她治好這惱人的病。
阿瑤卻怎麼也張不開眼睛,她難受又委屈地輕輕嗚咽了兩聲。
李淮修抿著唇,握了一下她白淨的小腿,接著伸手攬住女孩的腰,將她攔腰抱起。
阿瑤輕得像一朵雲,小臉貼在他肩上,時不時吸吸鼻子,臉頰泛著羞怯般的紅暈,帶著股楚楚的姿態。
李淮修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暖香味,少女的氣息急促又帶著股熱烈,揮灑在男人的頸邊。
李淮修小臂收緊,幾乎將阿瑤整個人攏在懷裡。
「那東西在哪?」
袁文琪看著李淮修這樣抱著阿瑤,只覺得兩人親密地有些過分,不由有些發愣,等李淮修問起來,她才有些回過神來,連忙指了指隔壁廂房。
李淮修抱著阿瑤,叫一路跟著的那個小廝將那個小包袱收起來,便用一張小毯遮住阿瑤,闊步朝門外走去,曹文吉早已不知蹤影。
袁德運為人機敏,已叫人疏通了道路,李淮修幾乎沒見到幾個生人,便帶著阿瑤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在大路上,很快就出了城,周元騎著馬在外邊小聲道:「城裡這會沒有解此迷香的大夫,須得去城外尋一位徐娘子。」
李淮修沉吟一會,俊挺的眉眼浮上一層陰影,他叫幾人都不要跟著,「你們去城裡安排一下,把曹家圍起來。」
周元便帶著幾人回了城,只留下一個車夫。
馬車漸漸加快了速度,李淮修將女孩摟在懷裡,也不嫌熱,叫她柔軟酡紅的面頰壓在自己肩上,拿帕子擦著她額上的汗。
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端,阿瑤打了個寒顫,朦朧間有些清醒了。
她咬著唇,感受到身體裡原本已經平歇的熱氣,以翻了倍的熱度,席捲而來。
女孩發出一聲難耐的哭叫,她認出抱著自己的人是誰,便推開男人扶在她腰上的手臂,無力地伏在男人的肩上,拼命貼著李淮修身上的涼意,帶著哭腔道:「我熱呀。」
帶著暖香的氣息軟軟地吐在頸間,女孩小臂的袖袍在動作間被掀開,白淨細長的小臂在李淮修手臂上挨蹭。
李淮修的衣衫被她揉亂,他也不在意,修長帶著細繭的手,從她細嫩的手腕一點一點,揉捏到瑩潤的小臂,用冰涼的手背貼住女孩的臉頰。
手裡的觸感滑嫩又黏熱。
女孩悶悶地喘息,手臂染開一層紅暈,男人淡淡道:「舒服嗎?」
阿瑤聽不見他的聲音,並不能給他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