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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真的發生時就遲了，我當時氣的都想拿酒瓶砸他們頭上。」

    「那說明我媳婦還是很有自控力的，這點值得嘉獎。」

    「別貧了，」季羨魚從他懷裡抬起頭，「你這麼辛苦都不告訴我，我昨天還刷了你的卡。」

    林淵不由莞爾，「你是說買的那一口燉鍋?那不也是為了給我做補湯。」

    「反正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悶在心裡，就算我不能為你做什麼，但好歹有個人可以跟你分擔一半的煩悶啊!」

    「好，聽媳婦的。」

    「別說了轉頭就忘，不然我會很生氣的。」

    「我以每晚的福利保證。」

    「又來，」季羨魚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有些擔憂道:「那你真的要自己創業，不回你爸公司了嗎?」

    「不回去了，省得他又囉哩囉嗦。」

    「可是……」

    「沒有可是，」林淵按著她的肩，「你放心，萬事開頭難，你男人還有點積蓄，別說一口燉鍋，就是一千口照樣能讓你閉著眼睛刷。」

    季羨魚哭笑不得，「買那麼多回來燉你嗎?」

    「那可不行，沒有我，你怎麼辦?」

    「自戀狂!」季羨魚念他一聲又歪著腦袋想了想，「說真的，如果談不下生意，我們就回興源鎮，跟劉大友把那間書屋買下來，然後重新開起來，也能過得很好。」

    「還沒到那一步，我爸當年可以，我現在也可以。」

    「我信，而且我覺得你一定會比你爸爸更厲害，可是我不想看你那麼辛苦，每天在酒桌上把酒當水喝，萬一被一個老總看中一定要把你帶回家怎麼辦?」

    林淵是既感動又有些好笑，「你男人不是吃素的，你就好好上課每天等我回來，別腦補這些小說情節。」

    「那要是累了，一定得告訴我，別硬撐。」

    近在咫尺的姑娘那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是自己小小的影子，她的眼神帶著關心又充斥著擔憂，林淵突然覺得若這樣直到天荒地老也是此生無憾了。

    「小魚，」他低嘆一聲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才能在這輩子遇到你。」

    「那我應該是天天燒香拜佛，老天爺見我太虔誠才把你送到我身邊。」

    不需要再言語，這一刻就是永恆。

    ***

    林淵沒有再去拼命拉投資，談生意，魚兒不希望他每晚醉氣熏天的回來，那就順其自然。

    順著順著，轉機就自己來了。

    季羨魚與安奈再約著見面時，自然會互相說些最近發生的事，安奈向來快人快語，念叨著她家老齊年紀大了可能更年期提早，最近連冰激凌都不准她多吃，更別說辣火鍋。

    季羨魚沒有站在好友這邊，非常公正道：「那還不是關心你，你這麼大人了還跟小孩一樣，盡挑一些不能吃的東西，弄得自己胃疼別人也跟著擔心。」

    「哪有，就是偶爾嘛!」

    「懶得跟你爭，被你家老齊這樣管著挺好。」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安奈扯開話題，「你跟林淵最近怎麼樣?是不是甜的跟泡在蜜罐里似的?」

    提及這個季羨魚就眉尾一垮，「林淵跟他爸爸因為我鬧掰，現在自己在外面註冊了一個公司，人忙得都瘦了一圈。」

    「嘖嘖嘖，愛美人不要江山啊，倒是把你給心疼懷了!」安奈打趣一下又正色道：「那他現在這公司進展如何?」

    季羨魚搖搖頭，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安奈托著香腮的手突然一拍大腿，「找老齊啊，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

    說著就掏出手機跟對面噼里啪啦一通複述，幾分鐘後朝著季羨魚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又朝著話筒「麼麼噠」好幾下才掛斷。

    「老齊會聯繫林淵的，放心。」

    「奈奈，」季羨魚雙眸包含深情的望著她，「要我是男的，這輩子就沒老齊什麼事了。」

    「哈哈哈，我感覺也是，」安奈摸了一把好友光滑的臉蛋，「咱約定好，下輩子其中一個人變成男的。」

    「成，一言為定。」

    姐倆笑鬧著，又是愉快的一天。

    就這樣，人在家中坐，錢從天上來。

    林淵沒出去請人吃飯，倒是得來一筆投資，還成了第一單生意。

    齊石所在的JH公司比林父的實創興業規模還要大一些，自然不怕給他兒子助力會得到壓迫，林淵很努力也很有效率，一點都不像剛畢業一年的毛頭小子，齊石沒有因為女友的關係而看錯人，JH老總更是很欣賞這位年輕人，總而言之，用季羨魚的話來說就是----

    林淵不用再冒著賣屁股的風險去拉投資了。

    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被某人聽見之後卻拉著她狠狠「懲罰」一通，逼著她說了好幾遍「老公我錯了」才放過。

    第二天季羨魚扶著直不起來的腰懊悔不已，逞什麼口舌之快，昨晚竟然破了記錄，男人的潛力無法預估，惹不起啊!

    就這樣，林淵的小公司辦得風生水起，林父拿他沒有辦法可也開不了口求和，父子倆一連幾個月都沒有聯繫。

    不過季羨魚倒是又被約出來一次，但這回是她並不反感的人。

    這次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公園，季羨魚按時到達，對方已經在那等著了。

    「阿姨，好久不見。」

    「小魚，真的是很久不見了。」

    是林母，她看起來比那年在興源鎮老了一些，精氣神也沒有那時好，見到季羨魚扯起一抹笑，眼角的皺紋多了好幾道。

    「很抱歉，到現在才約你見面。」

    「沒關係的阿姨，您最近還好嗎?」

    「不好但也不能用壞來形容，」林母笑得滄桑又無力，「大概是將就吧。」

    季羨魚心裡浮上一絲愧疚，「是因為我讓林淵離開……」

    「不，孩子，跟你沒有關係，」林母打斷她，「是林淵他父親太固執，並且到了頑固不化的地步，已經讓人沒法跟他溝通。」

    季羨魚控制住瘋狂點頭的衝動，低頭默認。

    「所以你不必有一絲一毫的愧疚，你和林淵都沒有錯，要一直這麼好好的，別再因為外人的干擾而分開。」

    林母拉著她的手，面色懊悔，「這幾年我時常在想當年為什麼沒把你一起帶到S市，讓你們白白錯失好幾年，還害得你一個人面對那麼多事。」

    「阿姨，都過去了，」季羨魚淺淺一笑，「我現在很好，跟林淵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

    「那就好，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無論林淵父親怎麼反對，你都不要去理會，日子是你們兩個人的，與他人無關。」

    「阿姨，是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