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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45:29 作者: 廖初心
    說完便和季羨魚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安母一下癱在餐椅上,她只是不想放棄唯一愛過的人,有錯嗎?

    安父根本無暇去管還在名義上的妻子,對於女兒帶刺的話也從剛開始的難過和愧疚變成現在的無所謂。

    他又想明白了,覺得自己正值壯年,找個年輕姑娘再生幾個都行,到時也不會再那麼在意這個唯一的女兒。

    腦海中忍不住回憶著剛剛的小姑娘----

    好像更漂亮了。

    ***

    「奈奈,想哭就哭出來,別憋壞了,」季羨魚心疼的遞給她一張紙巾。

    安奈一路拼命忍著的淚意決堤而出,哽咽道:「你說她怎麼就那麼傻?這個男人只是不想財產分割才沒有提出離婚,她還以為是在念舊情,整日幻想著回到以前的生活,連我的生日都變成打感情牌的日子……」

    季羨魚只能抱著她不斷安慰:「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既然沒法選擇父母,那就努力做好自己,要活的開心一點,你這麼難過也無濟於事。」

    「嗯,」安奈吸吸鼻子點點頭,「平時都不會這樣,只是今天有點爆發。」

    季羨魚捏著好友的臉蛋,「奈奈,不管怎麼樣,我一直會站在你這邊。」

    安奈剛剛收住的淚水差點又要往下落,仰著頭說:「羨魚,你幹嘛這麼好,我又想哭了!」

    季羨魚抱著她,「哭唄,我陪你。」

    「不,我不哭,」安奈轉了個話題:「我想喝酒。」

    興源鎮有一家小酒吧,季羨魚以前沒有來過,安奈倒是偷偷來過好幾回。

    下午沒有什麼人,兩個姑娘說來就來,要了好幾種顏色的酒,找個卡座慢慢品。

    開始只是淺酌,酒味裡帶著股甜絲絲的味,然後就剎不住變成牛飲。

    酒過三巡,安奈開始說胡話:「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爸是,他也是!我的生日竟然都給忘了!」

    季羨魚也好不到哪去,搖頭晃腦的,「對,不是好東西……」

    吧檯的調酒小哥正趁著沒人在打瞌睡,被她倆一唱一和的給嚇醒了,在心裡嘆道:這年頭,長的好看的姑娘腦子都不太正常。

    這一喝,就喝到晚上,安奈包里的手機響了又響,一直沒有被接起。

    季羨魚打了個酒嗝,晃晃暈眩的腦袋極力保持清醒,「奈奈,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我還沒喝夠呢!」

    「可是外面好像黑漆漆的,已經很晚了。」

    「喔,那就回吧,」安奈還是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的,臨走時也不忘挎著小包包。

    兩個姑娘互相攙扶著往外面走,酒吧里已經有不少人,見到這麼漂亮的小女生有點心癢難耐。

    有人端著酒杯攔住她倆,「小妹妹,別急著走啊,哥哥再請你們喝一杯。」

    「不喝,謝謝,」季羨魚迷迷糊糊道,拉著安奈繞開這人。

    「給個面子嘛!」

    「都說了不喝,你是不是聾子?」安奈憑著不多的意識大吼,一下惹怒了搭訕的人,抬手就要打她。

    作者有話要說:  頂著嚴打的鍋蓋,連親親都不敢寫,就這麼將就著看吧……

    第25章 第二十五條魚兒

    揮下的巴掌在距離安奈臉頰五公分處被攔下,一個眉目凜冽的男人一言不發握著他的手腕,搭訕之人疼得額頭冒汗,「你,你哪來的,多管閒事!」

    男人沒有回答,手上又加重幾分力。

    「疼疼疼,好漢我錯了,您高抬貴手!」

    男人放下手,淡淡吐出一個字:「滾。」

    搭訕的人握著幾乎快失去知覺的右腕一溜煙跑遠。

    季羨魚隱約知道發生了什麼,正想說謝謝,安奈包里的手機又開始響。

    男人拿出來按下接聽鍵,一道急切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安奈,羨魚回來沒有?」

    季羨魚一聽見這熟悉的嗓音,酒立刻醒了大半,連忙拿過手機放到耳邊,「我,我還沒回來。」

    林淵吊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回原處,「安奈一直沒接電話,我快擔心死了,你還在她家?我去接你。」

    「我不在她家……」季羨魚頭皮發麻,抖著膽子說:「我在酒吧。」

    林淵忍住把她從電話那頭拽過來暴揍一頓的心,從牙根里擠出一句話:「乖乖在那等我。」

    然後趕忙打輛出租飛奔而來,連零錢都等不及讓司機找就衝進酒吧,那讓他氣的咬牙切齒的魚兒正乖乖坐在卡座角落。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季羨魚揚起一張笑臉,拽著他的胳膊撒嬌,「我不是故意的嘛,你別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

    一見她這樣,再大的火氣都沒了,林淵無奈道:「安奈呢?」

    「剛剛跟她叔叔走了。」

    「她叔叔?」

    「對啊,奈奈是這樣叫那個人的,還抱著他不放,」季羨魚還有點醉意,努力回憶過程,「我不放心他帶奈奈走,奈奈非要跟他走,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讓我別管,然後他倆就走了。」

    林淵有點哭笑不得,「行,那我們也該走了。」

    季羨魚乖乖點點頭。

    「自己走的動嗎?」

    她又搖搖頭。

    林淵彎下腰,「上來。」

    季羨魚環住他的脖子,兩腿往上一蹬,「駕~」

    林淵拍了下她的小屁股,「膽子還挺肥。」

    「不要打我屁屁!」她扭了扭身子。

    「別亂動!」林淵嗓音低沉,像在隱忍著什麼。

    「喔,」季羨魚現在聽話的不行。

    外面燈火闌珊,林淵背著他的魚兒慢慢走在路上。

    「以後去哪都不要讓我聯繫不到你,我真的很害怕,知不知道?」

    季羨魚在他的頸項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知道啦知道啦!今天是奈奈生日,她心情不好想喝酒我當然要奉陪,以後不會再來這裡了。」

    「你來這我不反對,我只是擔心像上次一樣……」林淵停頓幾秒,爾後無奈嘆氣道:「算了,以後我在你身上拴個繩子。」

    季羨魚「咯咯咯」的笑出聲,蹭的他脖子微癢,心也跟著癢起來。

    林淵把魚兒從背上放下來,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蛋,慢慢湊近。

    「嗝~」一個有味道的酒嗝從季羨魚的嗓子眼裡打出來,將氣氛破壞的一乾二淨。

    林淵額上滑過三道黑線,「你是故意的。」

    「沒有!」季羨魚連忙否認,「實在是控制不住。」

    林淵別過頭,生氣不理她。

    季羨魚拽著他的袖子哄了好一會都沒用,恍然想到什麼,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盒子,獻寶似的捧到他面前,「噹噹當!」

    林淵斜斜瞥了一眼,「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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