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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45:08 作者: 芥末綠
    「他現在不醒來不是更好辦事?」Ann蔣扯扯唇,從包里拿出一台微形攝像機。

    「嘎?辦事?」方唯安眨眨大眼。「伯母的意思是說,我們......真的要用這個。」她指指Ann蔣手中的攝像機,又指向床上的左冽,「拍他?」

    「不是拍他,是拍你們。」Ann蔣異常冷靜的強調道。

    「現在?」

    「不然你要等他醒來?」Ann蔣用力的眯眼瞪她,發覺這個大家閨秀的頭腦真不是一般的遲鈍!甚至還很白目。「我來之前在車上不是已經和你說過了嗎?想要讓裴影對左冽死心的辦法就只有這樣!」沒有女人能夠在看到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恩愛的畫面後無動於衷的。更何況是裴影那麼死心眼又視愛情為一切的笨女人?

    「我知道啊。伯母是說得很清楚。但是裴影不會相信的啦。畢竟是她自己下的藥。當然就會知道冽處於昏睡狀態。所以怎麼可能會和我......那個。」而且她也怕左冽突然醒來。那她就真的完了!

    「這個你放心,再讓他喝點開水不就可以了?」Ann蔣說著揚揚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的一小包用透明膠袋裝著的白色粉末。

    「可是——」

    「你到底想不想和左冽在一起?怎麼沒完沒了的可是個不停?」Ann蔣不耐煩的橫她一眼,把粉末遞到她手心,「把這個倒入他床頭旁那個水晶玻璃杯里用三分之一杯開水沖調好給他喝下。這樣就算他醒來,看到的你也是模糊的影象。你動作要快,猶猶豫豫的能做什麼大事?」

    「哦,好。」方唯安忐忑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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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說不那我們就分手!

    ——你要說不那我們就分手!

    ......

    「不!......怎麼可以......老婆......不要走!」睡夢中的左冽蹙緊眉頭不安的搖晃著頭顱,伸手試圖抓住夢鏡里轉身離去的那道嬌小背影。而雙掌觸碰到的卻是一團柔滑細膩又帶有溫度的東西?

    緊瞌的黑眸倏的睜開,入目的是一具坐在自己身上散著誘人光澤的赤luo的女性軀體。

    如黑琉璃般的黑眸滿帶疑惑的上移著,最後鎖定在一張略有些模糊的臉龐上。

    身上的女人在接觸到他犀利的眸光後身子明顯一震,摩挲著他精實胸膛的小手驀地頓住,不知所措。

    意外的是左冽竟然薄唇一勾,咧嘴扯出一抹舒心的笑。

    「老婆,原來你在忙著做『壞事』?我還以為你說分手然後就真的離開我了。」幸好剛才只是做夢。裴影並沒有離開他。

    身上的女人似乎訝異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突然用手搗住了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左冽伸手環上她的脖子將她的身體往下拉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上,溫熱的唇刷過她的耳垂,低喃著:「你知道嗎?我很害怕你不經意說出那句分手以後會真的離開我......老婆,我們什麼時候去接兒子......」

    身上的女人不說話,兩手卻不安分的對他上下其手挑dou著他的敏感處。

    左冽皺了下眉,卻忽地從喉頭逸出一聲低沉魅惑的笑:「老婆,你今天好熱情......一直不停的想要,讓我感覺你似乎欲求不滿......我雖然愛死了這樣的你。但是我頭好暈......昏沉沉的,而且,我怎麼看你的臉好模糊?並且和以前似乎有點不一樣......你以前比較喜歡在這個時候問我很多話的,你——」

    兩片柔軟的唇覆上他的唇瓣,吞下了他所有的呢喃。熱情得像把狂燃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燒起來......

    ******

    Ann蔣扔下那句話和方唯安離開咖啡店後,裴影仍舊在裡面坐了一個多小時才從裡面走了出來。

    面對越來越囂張及刻薄的Ann蔣所提出的條件,她不禁再一次責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自己明明深愛著左冽,卻狠心的和他分離了這麼多年。難道真的只是為了不造成他和Ann蔣之間的母子關係進一步惡化甚至決裂嗎?

    還是她根本就是太自私太殘忍了?!

    想起他對她的好,眼淚禁不住再次盈滿眼眶。思念的痛苦也隨之襲來。只是分開了幾個小時,心頭的痛苦卻勝過六年前的總和。那她接下來的日子該要怎麼過?難道真的可以僅憑回憶就可以支撐嗎?或許,回憶只會讓她因為更思念他而覺得更痛苦。

    她和他已經錯過了六年,難道這次還要屈服在Ann蔣的惡勢力下再錯過未知個六年甚至是永遠?

    為什麼相愛的人不可以在一起?為什麼她一再的容忍結果只換來Ann蔣更勝於以前的威脅與折磨。甚至要把寶貝兒子從她身邊搶走還要讓她去勸說左冽和別的女人訂婚?

    她的一生似乎都是在唯唯喏喏聲中聽從與妥協別人對自己命運的安排。卻忘了自己的命運應該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或許,這一次她可以勇敢一些堅持自己的幸福不再妥協!不再逃避!為了兒子也為了自己,更為了那個愛她而她也把他視為生命中全部的男人。

    「叮鈴鈴——」突兀的手機鈴聲拉回她神遊已久的思緒。掏出手機,來電顯示上的名字居然是邢允。

    「影兒,你很長時間沒打電話給我了耶。重色輕友這個成語在你身上應證得很徹底嘛。」邢允清朗的嗓音透著濃濃的戲謔意味。

    「沒有啦,你也知道最近因為左冽的手受傷我忙著照顧他所以沒什麼時間和你聯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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