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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45:08 作者: 芥末綠
    「你恨我什麼?我並沒得罪你。」裴影不明白的問。

    「你是沒得罪我!但如果不是因為你,冽怎麼可能會那樣對我大吼大叫!」一想到那些冽對她呵護倍至的畫面她就忍不住氣得抓狂!

    裴影表情木然的看著眼前這個高貴的女人,感覺一陣涼意自腳底蔓延到她的心臟,徹骨的冷。

    「你是鐵了心要趕我走?」裴影絕望的問。

    Ann蔣扯動下唇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她不答反問。

    裴影僵直的身體搖晃了下,臉色蒼白得不帶一絲血色。

    「我答應你。我會離開冽。也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心好痛,好痛。強迫自己深吸了口氣後她又接著說:「我希望,在我做了這些事情後你不要為難我的朋友和孤兒院。他們都是無辜的。」

    「當然!那麼你在這上面簽字吧。」Ann蔣把那張離婚協議書遞到她面前,然後又不放心似的一再叮囑:「你雖然只有十七歲,但應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咬緊牙強迫自己勉強簽好字的裴影驀的抬眉。

    「什麼事情?」她懷疑她撒謊?

    「我是怕你舍不下我們家左冽,等他回來後嘔偷偷的跑回來和他見面。」

    裴影聞言忍不住苦澀的笑。

    「我連離婚協議書都簽了。等他簽字以後我們就不再是夫妻。那你還擔心什麼?」

    「很好!那麼這一千萬支票你收下吧。免得離開我們左家後走投無路。」Ann蔣走過去把支票放在她手裡。

    裴影冷冷望著躺在手心中的巨額支票。突然揚手把支票撕成兩半、四半....然後往空中一灑。

    「你可以不擇手段把我趕走。但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裴影說完,抬起胸膛離開了她的視線。

    ×××××××××

    裴影神情木然的走在吵嚷的街道旁,仿佛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

    ——你和冽遠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你們之間的地位相差懸殊。難道你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嗎?或許,那天晚上很有可能是你勾引了冽,然後逼他娶你。

    ——因為你本來就是那種利用自己的美色勾引男人的小妖精!你這樣做的目的是想飛上枝頭變鳳

    「不!我不是!我不是啊——!」裴影雙手抱住頭部使勁搖晃著大聲吼叫,試圖把腦海中不時閃過的那些令她心痛欲絕的畫面趕跑。

    「小姐,你怎麼了?」突然一個溫潤的嗓音落進她的耳中。接著一雙溫暖的大手覆上了她抱住頭部的小手。當她驚恐的大眼迎上一對如同大海般深沉湛藍的眼眸時,心底那股不斷翻滾而上的絕望突然平息了下來。

    她怔怔的望著眼前男子立體深刻的俊臉,來不及開口說些什麼,胸口的位置便突然劇烈的抽搐著,噁心的感覺不斷的刺激著她的喉嚨,令她不自主半彎著身子有種想把胃掏空的念頭。

    「小姐,你怎麼了?」溫潤的嗓音再次響起的同時,後背突然多了雙不時輕拍過她背部的大手。驚恐的抬頭,一陣強烈的暈眩感襲擊了她的意識,只覺的眼一黑,她昏在了一具寬闊溫暖的懷中。

    第{25}章 六年後

    六年後

    左氏府邸。

    「牧業管家,少爺今天晚上又不回來了嗎?」Ann蔣望著滿桌的精美菜餚幽幽問道。

    「夫人,少爺可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您也知道,少爺接管財團後不斷擴展公司業務,如今的左氏財團比以往更強大,涉及面也更廣泛。所以難免事情也比較多。」牧業管家找了一個非常牽強的理由希望能安慰Ann蔣。

    可她卻一聲冷笑:「你不用騙我了。他不回來的原因我心裡比誰都清楚。他怪我。以為六年前是我把那個丫頭趕走的。可這麼多年了過去了我一直不曾埋怨過他,就因為他是我兒子。我不能原諒的是他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他又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記起今天是我的生日?每年我過生日他都這樣,在他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面對Ann蔣的一連串質問。牧業管家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六年前的那天早上,他離開餐廳大約一個多小時再回頭去看時已不見少夫人的人影。而桌上卻擺著一紙有少夫人親筆簽名的離婚協議書。

    夫人說,少夫人在一千萬和少爺之間選擇了前者。

    少爺出差回來後瘋了般到處尋找少夫人,可如果少夫人是有意躲著少爺,那又怎麼可能會讓他找到。

    「管家,你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我這個母親做的很不稱職?甚至可恨?他恨我!他對我的恨意才從老爺離開那年後就不曾褪去過。」Ann蔣悲戚的低喃。

    牧業管家楞了楞。似乎沒想到她突然會這麼說。他沉思著,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他知道少爺眼中的Ann蔣是個有野心,為了事業權利可以放棄一切甚至是家庭幸福的女強人。事實上,在他的印象中,夫人陪伴少爺的時間屈指可數。幾乎為零。而教育少爺的責任自然就落到了老爺的身上。老爺是個和夫人完全相反的人。他永遠把家庭放在第一位。所以也難怪少爺對夫人沒感情。他恨夫人對他的漠視,恨夫人對權益地位的看中對家庭的淡薄。以至於那年老爺突然心臟病病發卻因夫人的疏忽而猝死在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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