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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5:10 作者: 詩換花
    吳羨好定定看了男朋友幾秒,唇角一點一點揚起來,眸底也漾出波紋,黑眼睛水亮水亮的。她跳下鋼琴,走到沙發後拿出一個大盒子,盒子上印著數字「23」。

    「這是今年的禮物,給你!」

    單漆白接過盒子,看了一眼小姑娘,發現她小臉紅撲撲的,望著他的大眼睛裡滿是期待。他唇角彎了一下,拆開了包裝。

    黑色的布料垂落下來,光澤柔和,手感柔軟,黑色矜貴。

    單漆白眉頭跳了一下,「這是----」

    「我做的!」吳羨好連忙道,一臉求表揚的自豪樣,說著還有點緊張地縮了縮肩膀,「我本想想做全套的,但時間不夠,就只做了件外套。你覺得……怎麼樣?」

    單漆白垂眼看著眼尾服,眸光深處起伏閃爍。他伸出修長的指,輕輕撫過領口精緻的暗紋,跟像觸碰一樣藝術品一樣小心翼翼。

    「好好,」男人抬眸望向女孩,滿眼的心疼,「不是讓你這幾天好好休息嗎?你做這個又花了----」

    「不是這幾天做的!」吳羨好打斷他的話,「是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單漆白唇線拉緊,看起來更心疼了。

    吳羨好拉起燕尾服外套的一隻袖子,白嫩的手指輕輕揉捻袖口,「以後……我可能都不會再做衣服了。」

    小姑娘從小愛臭美,學服裝設計也是因為「要做最漂亮的裙子給自己穿」,沒想到現在要去念商科了……以後或許都沒機會做裙子了吧。

    最後一件衣服,她留給了男朋友。

    不過她做得不好,跟大鋼琴家的那些大牌高定比起來稚嫩又粗糙。

    「我想著,以後我不在你跟前的時候……」小姑娘聲音低低的,翹睫毛細密垂落,看上去乖順又溫柔,「你穿著這件衣服,就好像我在你身邊一樣了。」

    單漆白心底一震。

    他定定望著女孩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喉嚨不由發緊,眼眶都有點熱了。

    「好。」他點頭,輕輕擁她入懷,聲線沉柔,「以後每一場演奏會,我都穿你做的這件。」

    「好好。」男人抱著女孩,下巴往她肩頸窩裡鑽,磁音悶悶的,「其實你不必為我做這些的。」

    她那麼好,什麼都不需要做他就好喜歡她。

    對待情和婚姻,他一直抱著懷疑和消極態度。也習慣了把自己的情感期待降到最低。

    甚至從不敢奢望她會像自己愛她一樣愛自己。

    當女孩小心翼翼地捧出自己純淨的真心時,他都惶恐了。

    惶恐到有點不知所措……

    想更愛她,用所有的一切來愛她。

    真的,命都可以給她。

    單漆白親了親小姑娘背後的頭髮,腦袋微轉,又衝著她水潤的唇瓣去了。

    吳羨好眼疾手快地懟開了男人的嘴,「先,先吃蛋糕嘛!」

    單漆白抓住小姑娘的手,不甘心地親了親白嫩的手心,「好,先吃蛋糕。」

    說完他又附到人家耳邊,報復一樣輕咬她薄薄的耳垂,「然後,再吃你!」

    吳羨好被咬過的耳垂蹭地燒紅了,她小聲嘀咕了句什麼,扭身噔噔噔跑掉了。

    回來的時候女孩手裡提了個大蛋糕,身後還跟著兩隻活蹦亂跳的狗狗。

    吳羨好把自家的小柯基鬧鬧也帶來了。鬧鬧是只短腿的小母狗,狗不如其名,一點都不鬧不說,膽子還超級小。

    熱情的大金毛一見柯基就興奮地直吐舌頭,追在人家屁。股後面,諂媚的不得了。鬧鬧被嚇出飛機耳,一臉驚恐地到處躲。短腿的柯基跑不快也跳不高,最後只能縮在吳羨好腳邊瑟瑟發抖。

    單漆白放下蛋糕盤,一把抓過亢奮的大金毛,在它腦門上拍了兩下,「哎,你都成太監了,怎麼還逮著人家小母狗不放呢?」

    呼嚕公公縮回舌頭,嘴角一拉,很是幽怨地瞟了主人一眼,明顯還沒忘記它的「失蛋之痛」。

    單漆白翹著唇邊繼續開導狗公公,「就算你不是太監,那也不行啊。你長這麼大個兒,鑰匙和鎖孔都對不上的,明白麼?」

    吳羨好:「……」

    她放下切蛋糕的刀,一臉無語地看了男朋友一眼,「放過呼嚕好嗎?」

    女孩走過去貼心地捂住了金毛的耳朵,「你對著狗也要說騷話的嗎?」

    男人沉沉笑了,他深深看著小姑娘,慢吞吞地拖起尾音:「那,我應該對著誰說?」

    吳羨好:「……」

    單漆白抓住女孩的手腕,輕輕一帶把她拉到懷裡,揚起的桃花眼笑得壞壞的:「寶寶,你想聽麼?」

    「我才不----」

    「好好,」單漆白摁住往外拱的女孩,漆深的眸盯著她看,聲音很低,意味深長的,「要不要,試一試?看看我們的『鑰匙』和『鎖孔』對不對得上。」

    吳羨好身上一僵,咕咚吞了一下口水。

    她服氣了。

    這個男人腦子裡一天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求歡也能求出……別出心裁的騷氣?

    她不敢說話,也不敢看男人火熱的視線,就縮著脖子在他懷裡不動彈,腮邊的緋色一點一點變深,跟有一雙無形的手上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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