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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5:10 作者: 詩換花
她口齒不清的,單漆白只聽見什麼「花瓶」,「肝啊」的。
這都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小姑娘咽了下嗓子,聲音提高了點:「你,你也不能強。奸我!」
單漆白:「……」
他長眼睨著她,語氣淡淡,「你想得美!」
女酒鬼嘿嘿一聲,笑得憨厚,「我會踢爛你的小弟弟!」
單漆白嘴角抽了抽,利落扒掉袖子上那隻小手,刷地抽回胳膊。
吳羨好含糊唔了一聲跌回床里,滿意地吧唧下小嘴,倆眼一閉翻了個身。翻得太粗暴,一字領扯開大半,圓潤瘦削的肩露出來一隻,胸口袒出圓潤潤一片,綿軟擠在一起,隱約可見深邃溝壑。
單漆白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他背過身垂下腦袋,抬起手一下一下搓著眉心。
一邊喊著要踢他弟弟,一邊又這樣……勾引他。
單漆白呼出一口氣,彎腰把地鋪上的床單撿起來,扭身抖落開,嘩啦蓋在女孩身上。從頭髮絲到腳趾頭,蓋得那叫一個嚴實。
做完這些他拎起背包,準備離開這個讓他神經緊繃的房間。
再待下去,他不保證自己今晚能一直做人。
出門前單漆白往床頭又放了杯蜂蜜水,對著床單下呼呼大睡的姑娘輕哼一聲,「我對醉鬼沒興趣。」
他頓了頓,唇角勾起來,「還有,我也不是『小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扇子:評論里說我不做人的,看到了麼??
好好:做人就不要說什么弟弟不弟弟的……
第9章 五月盛放
吳羨好醒來的時候頭還是暈乎乎的。窗簾縫隙透出的光明亮耀眼,她眯著眼睛反應了好久。
昨天她好像喝醉了?
斷片的姑娘記憶停留在酒吧門口,男人扶著她慢慢往回走。
他人呢?
吳羨好慌了一瞬,下意識垂頭看。
唔,還好,衣服那是那件,心啊肝啊也都跳挺正常;再往背後摸了摸,嗯,腎也都在……
她撐身子起來抓了抓亂蓬蓬的腦袋,輕輕哼唧了兩聲,晃晃悠悠往浴室去了。
洗了個熱水澡,精神好很多。出來時看見床邊的人她怔了一下。
「醒了?」單漆白朝她揚了揚下巴,深長的眼淡淡的。
吳羨好慢慢嗯了一聲,有點兒不好意思。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我昨天是不是喝醉了呀?」
男人斜長的眼尾微挑,給了她一個「你說呢」的眼神。
「原來啤酒也這麼猛的呵呵呵呵……」吳羨好尬笑,「那昨天挺麻煩你的,謝,謝謝啊。」
男人忙著從背包里掏什麼東西,眼睛沒看她,薄唇勾起來,氣音悠長輕呵了一聲。
這樣的笑讓吳羨好有點心虛。她腦補了一下自己醉酒後有可能出現的……醜態,絕望地閉了閉眼,然後很自覺地坐到床角里擦頭髮去了。
單漆白收好包,又把床頭那杯已經放了一夜的蜂蜜水倒掉,重新換了一杯溫水。
女孩兒特別安靜地縮在床頭擦頭髮,目光有點兒躲閃,刻意繞著他。他嘴角彎了一下,把水杯放到她跟前。正要縮回胳膊,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你這怎麼回事啊?」小姑娘盯著他的小臂問。
靠近手腕的地方有一處環形的傷痕,泛著青紅,一顆一顆的齒痕明顯。
「這是給咬了?」吳羨好仰臉問他,黑眼睛裡全是詫異和關切,「這一口有點兒狠啊……」
說著她兩隻手都抓上男人的胳膊,臉湊得更近。剛洗完澡的小姑娘臉蛋白嫩水潤,皺著眉偏頭仔細打量他的傷口,半濕的髮絲垂在他的手臂上,濕漉漉的,痒痒的。
單漆白睨著她,黑長的睫毛慢慢蓋下來,眸光微動,神情都柔和了許多。
「沒事兒。」男人慢悠悠道,拖長的尾音別有意味,「就給小狗咬了一口。」
吳羨好啊了一聲,看起來更擔心了,「什麼狗啊?會不會有狂犬病?要不要趕快去打疫苗啊?」
這柬埔寨的狗怎麼隨便咬人啊?而且這狗牙看著還……挺整齊。
單漆白看著一臉無辜的姑娘,緩緩翹起唇邊,磁沉的音低低笑了。
「不用,小狗挺可愛的,沒病。」
但有毒。還傻不拉幾的。
吳羨好猶豫地哦了一聲,半信半疑,「還是去醫院看看的好……」
單漆白沒接她的小聲嘟噥。他繞到床邊,抬手抓了一下自己的後肩,好看的黑眉輕輕蹙起。
「你幫我個忙?」他沖吳羨好抬了抬眉頭。
「什麼?」
男人放下胳膊,兩臂交叉在T恤下擺,突然向上一扯,把自己上身剝了個光。寬肩窄腰還有一身腱子肉毫無預兆地跳出來,吳羨好倒抽一口冷氣,眼睛瞪得圓圓的。
這是弄啥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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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你你趕快把衣服穿好!」
吳羨好臉臊得通紅,後背緊緊貼著床頭,目光閃躲著不往那些腹肌塊上落。
男人一手抓著T恤,沒有穿回去的意思,「我看不到後面,你幫我看看是不是有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