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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5:10 作者: 詩換花
戴岳那個二世祖一點就炸,動不動嗷地一聲就撲過去跟人幹上了。單漆白每次都面無表情地拉開書包,拿出手套和頭盔,不緊不慢地先給自己弄一套防護裝備。
戴岳給人壓在地上打,一邊挨揍一邊罵他:「我靠單漆白你快點地啊!你他媽是小龍女嗎打架還要先戴手套???」
他儘管罵,單漆白每次依然都淡定地穿好戴好才過去揮拳頭。他這幅古怪身體,跟戴岳不一樣,跟常人也不一樣。
十七歲時他成為蕭邦大賽最年輕的金獎獲得者。後來別說打架了,他連球都不再打,也從不下廚做飯。
任何有可能傷害到他手指的東西,他都退避三舍。
可現在小姑娘吊在一個發酒瘋的人背上,眼看就要給摔到地上。別說戴手套了,單漆白想都沒想,拔腿就沖了過去。
俄羅斯男的體格駭人,但喝醉後勁兒有點虛。一個明顯會打的高個子男人,再加上背後一個不按套路走的瘋姑娘,很快他就有點萎了。
熊男被單漆白鉗住手,吳羨好從人背上跳下來了,她眼裡還冒著金光,嗷嗚一聲撲過去,二話不說張嘴就咬。
單漆白手上的動作滯了一下,瞪眼看向小狼一樣齜牙咧嘴的姑娘。
「鬆口!」他推了下姑娘的腦門,「你咬錯人了!」
第8章 五月盛放
吳羨好疑惑唔了一下,迷迷瞪瞪鬆了嘴。敵方明顯也被她這招弄懵了,這又是啥騷操作?
熊男出神的一瞬間,吳羨好猛地高抬膝蓋,直擊他胯。下。她這一下真是快狠准,小山一樣的壯男滿臉痛苦,捂著擋給他倆拜了個晚年。
一招制敵的女俠抹了抹鼻頭,惡狠狠的,「叫你欺負人!叫你打他!」
單漆白望著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壯漢,輕輕嘶了一聲,條件反射似地捂住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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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女俠揍完人後就失去了靈魂,整個人軟踏踏的。單漆白一把打橫把人抱起來,悠悠然往酒店走。女孩子靠在他懷裡,棉花一樣軟嫩嫩。她個子挺高,但骨架纖細,醉到毫無知覺時也不很沉。
進房後單漆白把人放到床上,又出去買了燒水壺和蜂蜜。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吳羨好已經在床上倒了個頭,張牙舞爪地擺成大字了。
小姑娘一頭黑絲散滿床尾,襯得皮膚更加雪白瑩潤。鵝黃色的裙擺皺皺巴巴地往上跑,露出白皙細直的小腿。她的膝蓋很好看,骨形小巧不顯輪廓,雙膝白嫩嫩的,還泛著粉。
單漆白燒好開水,調了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出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起來。」
女孩沒反應,過了好幾秒,嗓子眼裡哼唧了兩聲。
「我難受。」她小聲嘟噥。一隻手抬起來蓋住前額,眉心擰出細微的褶,「我好難受……」
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撒嬌,輕輕拐著調子哼唧出來飄到單漆白耳朵里,他渾身一僵。
「我難受……」
她還在喊。殊不知身旁的男人血氣都開始熱騰了。
單漆白緊緊抓著玻璃杯,用力的指尖泛起白。他喉頭上下動了動,輕輕吁出口氣,閉上眼像在忍耐什麼。半晌,他握著杯子坐到她身邊。
「頭疼麼?」男人的聲線有點啞,「起來喝水。」
吳羨好抱著腦袋,翹睫毛顫了幾下,眼睛睜開了。平時她的黑眼睛清亮純淨,這會兒喝醉了也不難看----甚至透著一種不自知的媚態。
女孩雙眸迷離,表面掛了薄薄一層水汽,眼角微紅,像受了什麼委屈似的。她撇了撇嘴,失焦的眼望向單漆白,也不說話,就那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單漆白心倏地凹陷下去一塊兒。
他斂睫,伸出一隻胳膊繞到女孩脖子後面,把她從床上撈起來。
「喝水。」他又重複了一遍,喉音更沉,「聽話。」
吳羨好意外地聽話。她靠上男人的肩,把唇遞到杯子邊,就上他的手喝蜂蜜水。小姑娘喝很慢,小口小口地像只奶貓一樣,嫣紅的唇瓣開開合合,濕漉漉的水潤動人。
離這麼近,單漆白幾乎可以看見她每一根睫毛。女孩子皮膚好,白嫩細膩零毛孔,這樣近看都沒什麼瑕疵。飽滿的臉頰被酒精燒出顏色,暖黃色的燈光下透著誘人的潮。紅,像引人採擷的紅櫻桃。
她倒在他身上,軟軟乎乎的身軀在酒精的作用下比平時更熱,隔著薄薄的布料向男人傳遞溫度。單漆白就跟被溫水燉煮的青蛙一樣,一點一點持續升溫,燥意愈甚。
他不自然地動了動女孩脖子後面的小臂。剛才抱了她一路也沒覺著累,現在她的頭髮磨著他胳膊,絲絲沙沙的,他的手開始軟了……
這杯蜂蜜水喝得可真漫長。
喝完水單漆白把胳膊上的重量輕輕往下放,就在他起身時,迷迷糊糊的女孩猛地瞪大了眼,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單漆白睫根顫了纏,心頭微妙地抽了一下。小姑娘拽著他的袖子不說話,鴉羽一樣的睫毛輕輕忽閃,一下一下搔動他的心。
房裡靜得可怕。男人的呼吸聲有點急重,格外清晰。
「你,你可不能,不能把我放花瓶里……」吳羨好小聲嘀咕,迷離的黑眼睛再怎麼瞪男人,都沒有一點兒震懾力,「我的手啊腳啊腎肝的,你都不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