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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44 作者: 蔚空
    一整晚,許同舟的情緒都很低落,表情鬱郁,話不多說,完全是一副憂鬱美男子的架勢。

    趙輕冉不知為什麼這傢伙對於自己那幾百年沒見過的前男友,反應這麼大,但想來想去總歸是因為自己。

    她使盡渾身解數逗他開心,拉他逛紀念品店,逛夜市,看演出,可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到了後來她耐心耗盡,想著這麼點屁事,睡一覺應該就會風消雨散,於是也就沒再管他,乾脆讓他安安靜靜地做一個憂鬱美男子,自己享受海島最後一夜。

    最後自然還是去的許同舟房間。

    其實這也不是趙輕冉本意,兩人踱步回到酒店處,她準備與他告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用力默默拉走,直接朝旁邊酒店走去。

    趙輕冉倒也沒所謂,想著他心情不佳,也就依了他。

    哪料到,一進那間總統套房的門,許同舟就粗暴地將她推壓在門後,用力抵住她,劈頭蓋臉親過來。

    帶著啃噬的親吻,讓猝不及防的趙輕冉下意識就去推他。

    平日裡斯文溫柔的許同舟,力氣卻一點都不容小覷。

    趙輕冉並不是什麼柔弱女子,可還是就推不動她,而她越推他就越用力,幾乎是整個人貼在她身上,發出的喘息像某種危險的獸類,暴戾而恐怖。

    幾乎有點讓趙輕冉毛骨悚然。

    他空出的一隻手也不老實,很快就鑽進趙輕冉衣服內。

    嘶啦一聲,是衣服碎裂的聲音。

    趙輕冉徹底呆住,直到身下一片涼意,鈍痛傳來,她才反應過來,雙手用盡力氣將他稍稍推開,偏過頭避開他的狼吻,怒不可遏:「許同舟,你放開我!」

    「為什麼要放開你?我們結婚了,你是我老婆。」許同舟帶著粗重鼻息的聲音,在她耳邊質問。

    趙輕冉叫道:「我還疼著呢,我不想要。」

    許同舟繼續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問:「是因為疼不想要?還是見了初戀情人後不願要?」

    趙輕冉沒想到他還是因為你李一諾的那點事,有點崩潰道:「你發什麼神經!」

    許同舟冷笑一聲:「是,我就是發神經!」

    他說完,再次用力往前抵去,身下更是用力一頂。趙輕冉疼得尖叫一聲,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抽出一隻手,啪的一聲,準確無誤地扇在他的左臉上。

    她這一耳光用足了力氣,許同舟被他扇得腦袋重重一歪,身下的動作也順勢停了下來。

    趁著這空當,趙輕冉將他推開,兩人終於分離,室內突如其來一片瘮人的寂靜。

    趙輕冉也有點沒反應過來,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是扇了許同舟一巴掌,而且還是那麼響亮的一耳光。

    因為逆著光,她看不到他的臉,但餘光瞥到地上掉落的一隻助聽器。

    可想而知那一耳光有多重。

    他一定很疼吧!

    趙輕冉訕訕。

    許同舟歪著頭半響都沒動靜,衣衫凌亂的模樣,顯得有點滑稽,甚至褲子都依舊那樣松松垮垮掛在腰下。

    趙輕冉嘴唇動了動,本想緩下語氣開口,可到底還是有點氣急敗壞,最終也沒說什麼道歉的話,只鬱卒地嘆了口氣,就折身去了浴室。

    趙輕冉當然是生氣的,雖然自己那一耳光是有些過分,但平日裡溫柔老實的許同舟竟然會做出強迫自己的事,她想想都有點不可思議。

    身下甚至還隱隱有些作痛,趙輕冉有些煩躁地隨便洗了個戰鬥澡,腦子裡亂成一團。

    出來時,許同舟已經離開剛剛的位置,背對著屋內,坐在落地窗前。

    趙輕冉想了想,喚了他一聲:「同舟。」

    但被喚的人沒有反應,她正要再開口,才發覺他耳朵上的助聽器已經不在,想必是聽不見。

    趙輕冉猶豫了片刻,想要上前去看看他的臉,但朝他走了兩步後,最終還是放棄,有點煩躁地折身回了床上。

    這實在是一個混亂煩躁的夜晚,趙輕冉已經多年沒有過這種經歷。

    她有些悻悻地在床上躺下,眼神靜靜看向幾米之遙的許同舟。他就那樣坐玻璃前,一直沒有轉過身。

    他身上的衣服還有些凌亂,背影透著點煢煢孑立的味道,似乎有說不出的孤獨落寞。

    認識這麼多年,兩人別說吵架,連小小的爭執都沒有過,許同舟向來好脾氣,雖然她少年時偶爾會任性,可他從不與她計較。她對他自然也從來沒有說過重話,她對他甚至幾乎有種奇妙的心疼和保護欲,家屬區別的孩子在背後說許同舟的壞話,她都會駁回去,

    今晚的事情,讓趙輕冉覺得荒唐至極。

    她腦子裡回想起剛剛的情景,許同舟不可理喻的衝動和粗暴,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人,陌生得讓她懷疑那是否真的是自己認識多年的人。

    一室寂靜。

    趙輕冉深深看了眼許同舟,有點惆悵地閉上眼睛鑽進被子裡。

    睡一覺吧!一覺醒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一切還是如常。

    ☆、第27章 言和

    這一覺趙輕冉睡得並不踏實,似乎是做了很多紛雜的夢,胸口莫名的壓抑,醒來時腦袋昏昏沉沉很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白紗窗簾隱隱透著一絲晨光,大約時間還早。然後在她模糊的視線里,她看到落地窗前那個一動不動像是雕塑一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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